楊柳說:“人都要追求,都要拼搏,都要實現理想,認爲自己想要的就是理想,不知什麼是對與錯,認爲奮鬥過了,就不遺憾,不後悔,不會白白的度過一生。
其實人大歲數的生命都是白白的度過,白白的浪費了,不切合實際的去辦事,去追求,去奮鬥,去爭去搶,都是無意義的。
有人做了這些混好了,發財了,富貴了。可是有幾個人成功了?成功的人有幾個?可是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幹,不吸取前人的教訓。
是因爲人的幻想和野心,激發的人不能止步,總做夢的人更會浪費一生。
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該幹什麼?一肚子的夢幻,永遠都不會成功,因爲他們乾的是不應該的,因爲他們是做的夢。
夢哪能是真的,只會給人留下一點點的影像,看不到摸不着,人就是在這樣的一生中度過的。
人到老或是臨死的時候不糊塗,回想自己的一生,爲不相干的人浪費了多少時間,爲不能得到的追求失去了多少?
人只有親身經歷纔會明白什麼是真,什麼是幻,這樣重生的人,才知道什麼是自己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幻想,不應該追求的。”
劉亞民笑了:“大姐,你就是與衆不同,把重生都想出來了,你說的還真是對,說個最超近的,就是那些犯罪的,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是犯罪,可是他們就衝動的去做了。
他們也會認爲那是理想,因爲幹了不會被人發現,這就是幻想。
結果一輩子的生命葬送了,一輩子的時間都浪費了。我想:他們要是能重獲一世的生命,只要有前世的記憶,他們就不許會那樣幹了。”
楊柳笑了:“教訓嘛,人都會吸取的,錯誤也會有人重犯,也許重生的人還會重蹈覆轍,因爲人有貪心在作怪。
聰明的人會引以爲戒。蠢人說不定還會爲了利益不管對錯的。就是因爲一顆貪心。”
劉亞民笑道:“咱們的想法,不是所有人的想法,個人的想法不同。不可能都是理智的。”
楊柳說:“亞民,我們去餐廳吃飯。”
“大姐,我不能讓胡鳳認識我,我還要跟蹤她。現在我正好沒有任務,從現在起我就跟蹤她。我回家去吃飯,躲開她。”劉亞民起身要走。
廚房外面傳來腳步聲,楊柳快速的迎出去,見是胡鳳。
她來幹什麼?楊柳已經呼出她的名字:“胡鳳!”劉亞民已經坐在小凳上看一本小冊子。胡鳳被楊柳迎住,沒法進廚房,只有站住。
楊柳說:“你是稀客。怎麼能讓你下廚房?廚房裡沒活兒了,我們去客廳吃飯。”
胡鳳的眼神微微的一沉。轉瞬就是微微的淡笑:“嫂子,給我抱抱阿瑩。”
楊柳急中生智,她怎麼會讓阿瑩接觸可疑的人,阿瑩尖叫一聲,是楊柳掐了他的小屁股蛋兒。
“看看,阿瑩見你就驚嚇,好像活見鬼說的。”楊柳說話難聽,也不想聯繫這個人,有機會說,比這個還要難聽。
看胡鳳的表情,還是那麼自然,裝吧,裝的,總不是真的,總是會暴露僞裝的。
楊柳更篤定這人來者不善,她怎麼就像訓練的精明演技精湛的特工人員,裝的過度了,該有的表情都沒有發揮,這樣的特務很容易試探出來的。
楊柳往餐廳走,胡鳳也不得不走,她想接過孩子,讓楊柳去吃飯,她可以借哄孩子的機會,偵查一下那個後來的人是什麼人。
心裡有事的人,總是心虛的,她怎麼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追蹤她,那個在廚房和楊柳說話的人是誰?她一定要搞明白,別自己的行動被人追蹤了就一點發現不了,幹砸了任務,是會被清除組織的。
自己一貫的幹事都是警惕順利的,不能因爲這一碼,就葬送了自己半生的威名。
如果這個功成,組織允許她進入高層婚嫁,從此金盆洗手步入一個嶄新的生活,她四十歲的人了,還能有三十年的生命?人生七十古來稀,這三十年自己要好好享受人生,做一個女人該做的。
她的容整的就是十八歲的,三年後她還要是個十八歲的,以超級的容貌戰勝許青楓鐵石心腸,十八年前,自己選中了他,那時他們都是情竇初開,自己多次表白,沒有得到他的一點點青眼,自己的心灰暗到了極點。
自殺沒有如願,被祖父帶到國外,讓她忘了他,可是自己沒死,就證明許青楓應該是自己的,和爺爺表明了心志,爺爺無奈的一嘆:“送你去amf組織學藝,看將來許青楓娶了什麼樣的女人,你就可以變成什麼模樣。還是可以得到他。”
有了這樣一個好的解決辦法,還是有些安慰的,得不到少年的許青楓,得到成熟的許青楓更是讓她躍躍欲試。
先以楊枝的假模樣迷惑許青華,就有機會殺死楊柳母子,再變成楊柳的模樣,許青楓一定會如獲至寶,他追求了多年的理想情人,就是楊柳這樣一個,自己很容易變成楊柳的模樣,自己的爺爺是身價億萬的華僑。
她沒有探明廚房內的人是誰,經過組織訓練多年的她,警惕性是十分的高,她一定要探明。
圍着圓桌坐了一圈,一共七個人,楊柳是抱孩子的,許青楓要過孩子抱,讓楊柳先吃,楊敏也搶這個孩子,許妍也搶,爭着抱孩子,她想抱孩子出去轉轉,就是沒一個人讓她抱。
鬧得她王八掉竈坑,窩火又憋氣,心裡的嫉妒就要膨出,楊柳!她何德何能,受許青楓的愛無限,得衆人的呵護?小崽子有什麼好的,搶了天下的風光,不殺死楊柳她死不瞑目,不弄死這個小崽子她得氣死。
她的爺爺吩咐,不讓她害死這個孩子,爲的是孩子認母親很快到就會接受她,等着自己站穩了腳跟,有了孩子傍身,毀一個小崽子給自己的兒清路還不容易嗎?
自己是不能等,看許青楓喜歡小崽子喜歡的要命,自己受不了,楊柳的位置應該是自己的,小崽子的位置應該是自己兒子的。
被她們搶了,就不許自己生氣嗎?自己要氣死了,怎麼會讓自己死呢?死的應該是她們。
她恨不得一把搶過許青楓懷裡的孩子,一針給他扎進去艾滋病的病毒,過量的病毒,他會很快死去,那個楊柳嘛,就讓人截殺,先~奸~後殺,怎麼也要了她的命。
低頭之際她眼裡的厲色一閃而過,她思慮太多,幾乎忘了廚房的人,突然的想起,她是很機智的。
她拿起筷子,挾一口菜往楊敏的碗裡送,楊敏一躲正好就撞到了她的筷子上。因爲她的筷子緊追着楊敏的碗,故意撞到楊敏的碗上。
筷子和菜落地,掉的是那樣的巧妙,筷子掉了桌上還有,可是掉在她褲腿的菜油了她的褲子,這回她可是露出了尷尬的神態,彎腰撿起了筷子,掏出了手絹就往廚房走去,楊柳給楊敏一個眼神,楊敏立即跟了上去。
廚走的經靜悄悄的,她滿眼的失望,那個人呢,知道這樣快?
劉亞民就要給她一個狐疑的感覺,來個神神秘秘的,讓她瞎想,想多了,就會慌神,慌神就會露餡。
想多了就坐不穩,坐不穩就會活動,活動就有馬腳了,這叫打草驚蛇,劉亞民就等看她上躥下跳,找她背後的人,她不動,怎麼能引出蛇,這就是偵查的訣竅,劉亞民掌握的極準。
她擦洗了一下,淡淡一笑:“我真笨,讓個菜也出錯,弄到你身上油了吧?”
楊敏說:“你不是笨,是太靈通了,你好像是個練家子,技藝超羣,得心應手,可不是一般的蠢女人,我可是長了見識。”楊敏這樣說,只是諷刺她,看她不順眼,什麼練家子的楊敏怎麼懂,只是隨意說,頂撞她而已。
可是說的無心,聽者有意,她的心跳得已經如捶鼓,自己的行藏被人識破了嗎?自己的目的被人人看出來了嗎?
楊敏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劉亞民已經看到了她女扮男裝見穆贊。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那次遇到了劉亞民。她是最警惕的,可是她也沒有想到穆贊祖孫在許家的那一齣兒。
她不禁疑神疑鬼起來,是不是許青楓的家族眼線太多,幾十年一直在盯着她,她是誰她們都知道。
這一疑心,神色就不淡定了,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告誡自己要穩心,心就是不平復,跳得更歡起來,越想鎮定神色越慌亂。
她覺得楊敏在監視她,她覺得人人都在鄙視她,她找慌亂的原因,是不是見到了相思多年的許青楓,自己就不能控制了?
自己鍛鍊多年的心真的是摒不住了,從一見面,她的心就在狂跳,跳得越來越厲害,不行!亂了心志,會壞了大事,露出了馬腳,一切就都泡湯。
以她多年的磨練,已經心如鐵,狠如蛇蠍,怎麼會對一個男人再動那顆無辜的心,得到他,只是單純的想得到,已經鐵了心不再愛他,因爲他不愛她,不值得自己付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