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華的臉色青着看着張玉曼給楊柳夾菜的手,怪不得她嫁了個窮光蛋,母親一力的反對,她就忤逆不孝,母女的心結不淺,不知她使了什麼花招兒,再次贏得母親的心,現在她和母親打成一片,那個沒出息的姑爺成了座上賓。
看那沒出息的架子,對一個賤丫頭諂媚,窮酸對窮酸,就是臭的沒人要的東西。
心裡恨着,吃的東西嚥着不順當,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她氣得離桌去了洗漱間。
高耿琴就是看楊柳不順眼,張亞青的媳婦應該是張亞青不愛,朱亞蘭討厭,即刁蠻又討人憎的一個蠢貨纔對,兩口子打,婆婆媳婦掐,一家無有寧日,把老頭老太太氣個半死。
讓她們被老夫妻厭惡恨,財產沒有他們的份,氣死朱亞蘭,兩口子離婚,最好還是有病不會生養的媳婦,才稱她的意。
高耿琴想着就追去張玉華,倆人洗漱完,就到了老太太的臥室。倆人四目相對都是心情鬱悶,倆眼冒火。
張玉華哼一聲:“那麼一個賤貨,老太太竟然看上了眼,你看一副窮酸樣兒,只會說一個請字,是不是個傻子。”
高耿琴嗤一聲:“傻子?比咱們奸多了,老太太能看上傻子?老頭可是個眼光銳利的,什麼看不透呢,我們在這個家的地位算被她欺沒了,以往母親還讓讓咱們,今個你看,眼裡只有那個貧賤的。
兒女都一樣,家產應該是一樣繼承的,看看大姐把老太太拍住了,就是等着得家產呢。
看母親都不拿咱們當兒女了。我看將來的財產都得暗自給了他們兩家,你是怎麼想的?我們就這樣任人欺凌了?我是個窩囊的,可是二姐可是身靠大樹有本事的。”高耿琴的一段話正中張玉華的下懷。
她的婆家是闊氣,可是越闊氣的婆家,媳婦也是越得有實力,婆家有錢,她就更得有錢。才能壓住妯娌姑嫂。如果父母的財產自己能夠獨得,她在婆家的地位會一躍三丈。
她的嘴角微微不見的一撇,暗笑高耿琴不自量力。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別人,父母的財產就成了她一個人的。
真是會想,自己對這個家可是功高蓋世,有她高耿琴毛的功勞?
自己謀劃也是自己要。毛光也不會讓別人沾,眼裡的鄙夷厭惡瞬間消失。看向高耿琴的目光溫潤親近:“咱們怎麼管得了父母的事?”想利用她,天底下還沒有生出那個人,看她那個猥瑣樣,老二也不知怎麼看上了這樣的破爛貨?
高耿琴壓低了聲音。悄悄說:“據我瞭解,這丫頭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生活,讀書吃飯都是自己弄錢。一個小姑娘上哪兒去弄錢,乾的什麼事腳趾頭想想也明白。她怎麼還能是完璧呢?
要是老頭老太太明白過來,還能要她?”高耿琴一說,張玉華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又想利用她,幹了那事兒也不會讓別人知道。
蠢貨,想耍自己?就給她一個*陣:“也許吧,你還挺能掏騰的,人家小時的事都踅摸了來,這樣的話我可不敢亂說。”
高耿琴看使不動張玉華,心裡不由惱怒,一個蠢貨,自己就指派不動了,還不跟她說了。
高耿琴淡笑一聲:“二姐說得對。”我們走吧,母親還沒吃完飯,我們得伺候着。
倆人心照不宣,走進了客廳。
楊柳她們已經吃完了,服務業正在收拾殘局。
楊柳在老太太和張玉曼中間,坐在沙發上喝茶,老太太不時的問楊柳的話,楊柳都是一笑如實的答。
張玉華看到女兒姚彩琴眼泡微紅,想是已經哭過了,她心疼女兒,看着楊柳淺淺的笑,就想撕破她的臉。
真是前世做冤家,今世成仇人,冒出來這樣一個要賬的害女兒,她就一個女兒,受這樣的委屈她心疼。
女兒可是對亞青一見鍾情,魂牽夢縈的忘不了她,自己可是答應了女給她謀到手,自己一個做孃的承諾了辦不到,枉費了手裡的權勢,整一個賤丫頭都手軟,就是沒出息。
不是自己手軟,自己能怕她嗎?是自己不想讓高耿琴利用,那個女人壞得很,她想移禍別人,自己得力,自己怎麼會如她願?
看着女兒的紅眼泡她就心疼,這個侄子她也是勢在必得的,一是整治朱亞蘭,二是爲了女兒的終身,三是,侄子如兒,可以彌補自己沒有兒子的缺陷,四是獨得張家的財產,務必得到張亞青這個張家的獨苗,那纔是得到張家全部財產的唯一保障,張亞青應該是她的囊中物,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是她的誓言。
給女兒投去一個安慰的目光,姚彩琴也明白自己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還是得母親謀劃,就是他們結了婚又怎樣?也得讓那個賤丫頭死,她不死就沒有自己的活路。
表面和睦的氣憤,肚子裡暗潮涌動。
楊柳只是收到了幾個敵視的目光,可想不到她們的花花腸子。
也有善意的目光,廖成才也看過楊柳幾眼,都是面容平淡微微帶笑。
廖紅梅的眼神也沒了幽怨,碰着就是一個淺淺的笑。
張玉華的目光是鄙夷不屑和鋒利的尖刀,比那數九寒天的屋檐的冰錐還凌厲冰寒。
高耿琴的面上是可憐與幸災樂禍,她一個勁的瞅姚喜慶的舉動,這個花花公子是不會消停的,張玉華你巧使不了別人,連丈夫都管不着的,還想耍別人?
姚喜慶在餐桌上就一個勁的盯楊柳,他的心動了,別看是五十歲多了,卻是風韻猶存,他自認長得帥,張玉華死命的追他,項雨春是不同意的,嫌他是花大少,可是張玉華就喜歡這樣的,花大少不但搞了不少女人,還能穩住張玉華,夫妻倒是情投意合的,張玉華生不出兒子來,覺得理虧,對丈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她也管不了,要管就得離婚,離婚了她找不到這樣的權勢。
所以她就忍,她也抓不住姚喜慶的把柄,姚喜慶的父親位高權重,姚喜慶有的是手段和高招,怎麼會讓她抓住。
望風捕影的鬧,姚喜慶都不拿當回事,他也不想離婚,老丈人也是權位高的,倆人就這樣誰也不想離誰,還都幹着各自的。
張玉華進來看丈夫老對着楊柳呲牙,心生憤怒,她怕丈夫被高耿琴利用,馬上提高了警惕,狠狠的瞪姚喜慶幾眼,姚喜慶就這樣一個好處,不和張玉華對面幹,只要張玉華一發狠,他就縮脖子,背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楊柳發現了姚喜慶的眼神猥瑣,再也不看他那個方向。
張亞青知道這個二姑父的醜聞,看他總薩摩楊柳,就瞪向了他的目光,直到把他的脖子盯得縮進了腔子。
張亞青的臉色很黑,坐到楊柳身邊:“我們走。”這倆人就是心有靈犀的。
“爺爺,奶奶,姑姑,姑父,二叔,嬸子,爸,我們要走了。”張亞青熱情的打招呼起身告辭。
楊柳也告辭:“張爺爺張奶奶再見,張叔叔張嬸姑姑們再見。”
老爺子發話了:“等一會兒,到我書房坐一會。”老爺子叫住張亞青和楊柳:“走,咱們爺幾個單獨坐會兒。”
衆人的面色倒是一白,老爺子的書房何時讓別人進過,可是有機密文件的。
她是什麼人?敢進老爺子的書房?給她個膽她也不敢,她找死呢。
張亞青一聽進書房,心裡也是一震,自己都沒有進過爺爺的書房,書房還有警衛看着,爺爺爲什麼讓楊柳進?
爺爺再搞什麼花樣,張亞青只有隨在爺爺身後,楊柳卻沒有動,對張亞青說道:”我在這兒等你。”
張亞青還沒有說話,張長古就說了:“楊柳,一起來。”
就聽楊柳說道:“張爺爺,您的書房重地,我一個外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老爺子心裡一震:“她爲什麼懂得這些?”老爺子原本是試探這個姑娘有沒有心眼,一個沒有一點兒心數的,怎麼可以進來這個門,自己對這個孫媳婦沒有表示什麼意見,只說孫子自己拿主意就可以。
要是真沒有資格進這個家門的,自己有的是辦法阻止,不用那些個下三濫的手段,照樣辦好事。
這第一點的試金石,沒有砸中她,九九八十一難,還在後頭,不知這些人會使出什麼招數,自己是要拭目以待的。
這丫頭會不會懂三十六計,引賊入甕。
老爺子悄悄的一笑,不被人察覺的翹起了嘴角,能躲過八十一難,就可以進這個門了。
他繼續走,邊走邊問:“這個姑娘很能賺錢嗎?”
張亞青不知爺爺怎麼又啦到了錢上邊,爺爺是從不提錢字的:“她很有腦子。”張亞青來了這麼一句。
“她能輔佐你的仕途嗎?”張長古問道。還是很認真的神態。
“爲什麼非要走仕途?”張亞青很奇怪,這些門第高的,爲什麼不甘心平庸呢?
成天的爭來鬥去的,有什麼意思,不如過個掙點錢,花點錢,逍遙米蟲的好日子,一輩子何必那樣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去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