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聞言,立馬便站起身進了住室。
過了片刻,她便快步走了出來,瞅着忠寧侯低語着說道:“老哥哥,給你,難道這個鐲子裡真得還有什麼?”
忠寧侯聞言,瞅着唐老夫人徑自點了點頭低語着說道:“應該有的,我現在立馬進宮去。”
他說着,便敢忙伸手接了唐老夫人遞過來的忠義侯的玉佩兒,隨後又敢忙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瞅着單雅安慰地低聲說道:“珊兒,你在這裡陪着你唐祖母,回頭外祖父親自來接你,可好?”
單雅見了,敢忙點頭應諾了。
此時,素雅白玉鐲子纔是大事兒,接自己回府,自然要等平原趙昭雪之後才成的。
唐老夫人徑自跟着忠寧侯走了幾步之後,擔心地瞅着他低聲問道:“老哥哥,讓唐林陪着你一起去吧,不然弟妹不放心的。”
忠寧侯聞言,徑自點了點頭安慰地低聲說道:“好,我還有貼身跟隨的,你們休息吧,我這就立馬走了。”
他說着,腳下的步子便快了起來。
等單雅陪着唐老夫人追着走到靜怡苑門口的時候,哪裡還有忠寧侯的影子啊。
唐老夫人瞅着黑乎乎的院外,嘆了一口氣,隨後便看着單雅徑自拉了她的手,朝着屋子裡快步走去。
單雅見了,看了唐老夫人一眼兒,低語着問道:“老侯爺的身體沒事兒吧?”
唐老夫人看着單雅關心的樣子,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解釋地說道:“太醫說不礙的,路上,他醒來過,方纔你外祖父也說了,他之所以現在沒醒,主要是缺覺,讓他好好睡吧,府裡有太醫,沒事兒的,你也快回去睡覺吧。”
她說着,便徑自鬆開了單雅的手,催着單雅回自己的屋子繼續睡覺。
單雅見了,擔心地瞅着唐老夫人低語着說道:“唐祖母,珊兒已經睡了一些兒時候了,還是你去睡吧,由珊兒來照顧老侯爺吧。”
唐老夫人聞言,看着單雅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唐祖母覺少,你還是快回屋裡睡吧,明兒白天你來照顧唐祖父,可好?”
單雅聞言,知道唐老夫人不會改變主意,忙順從地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擔心起進宮的外祖父來。
卻說忠寧侯出了忠義侯府,帶着唐林和自己跟隨,徑自朝着皇宮而去。
如今已經快到寅時了,也不知道皇上醒了沒有?
忠寧侯一邊兒不停地打馬一邊兒思索着,眼看着前面就快要到宮門了,他不由伸手摸了摸懷裡,見東西都好好的在裡邊兒,他猛然夾了夾坐下的馬。
那匹馬便徑自帶着他朝着宮門奔了過去。
尾隨在他左右的唐林和跟隨,也都忙忙地夾了夾馬,快速地跟上了。
及至他們一行人到了皇宮門口,緊閉的宮門瞬間被打開了,門裡有一個人低語着問道:“來人可是忠寧侯?”
忠寧侯聞言,當即便應了一聲,隨後,他便把自己的忠寧侯牌子遞了過去。
門下那人見了,敢忙伸手接了,驗證後,敢忙請他進去,隨後便給他見禮。
然後,那人便看着忠寧侯低語着說道:“皇上一直在乾清宮等你。”
接着,他便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有人牽了一匹馬過來,遞給了忠寧侯,
忠寧侯見了,當即便看着那人點了點頭。
隨後,他便快速地下了自己的戰馬,上了那人牽來的馬,接着便打馬朝着宮中奔去。
事急從權,他直接打馬來到了乾清宮門口的時候,早有小太監在一旁兒等着了。
忠寧侯翻身下馬後,那小太監急忙奔了過來,瞅着忠寧侯低語着說道:“皇上問了好幾次了,讓您來了立馬進去。”
小太監說着,便立馬伸手接了繮繩。
忠寧侯對着小太監點了點頭,立馬邁步朝着乾清宮快步走去。
待他進了乾清宮的宮門,就瞅坐在位子上皇上徑自看了過來。
要知道,這位皇上忠寧侯以前見了,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太子,當了皇上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覲見。
忠寧侯敢忙對着皇上施大禮拜見。
皇上見了,敢忙起身快步走過來攙起他說道:“忠寧侯,快快免禮,咱們七八年沒見了,快,坐下說話。”
他說着,便指了指身旁兒放着的椅子。
忠寧侯謝過皇上後,待皇上坐了,他纔來到椅子旁兒坐下。
皇上問了忠義侯的情況後,一番感慨。
隨後,忠寧侯看着皇上低語着問道:“皇上,有件事臣本該避嫌的,但事關重大,臣卻不得不說。”
皇上瞅着忠寧侯徑自點了點頭感慨得說道:“老侯爺,有什麼你只管說吧,今兒咱們君臣就敞開來說話,有什麼說什麼。”
忠寧侯見了,敢忙拿出素雅的白玉鐲子和忠義侯跟自己的玉佩,站起身一併遞給了皇上。
皇上看了,徑自低頭看了起來,隨後便疑惑地瞅着忠寧侯。
忠寧侯見了,徑自看着那個手鐲低聲說道:“臣知道,這個白玉鐲子是安北侯的,當年,先祖把這枚玉佩給臣的時候,便說過,這是護國玉佩,安北侯的是護國鐲子,有大事,不得已的時候才用的。”
他說着,便擡起頭看了皇上一眼兒,隨後便繼續低語着說道:“臣的這個玉佩,跟忠義侯的玉佩是一樣的,護衛在皇上左右,安北侯拿得鐲子,卻是爲護衛疆土的,這些兒皇上應該知道吧?”
皇上聽了,瞅着忠寧侯沉吟地點了點頭,瞅着他低語着說道:“朕知道,當年先帝去世的時候,已經跟朕說了,所以朕前些兒天在忠義侯府見了,從裡面取出了一封安北侯的密信。”
忠寧侯聞言,瞅着皇上把手裡拿着的素雅白玉鐲子遞給他低聲說道:“皇上,你仔細看看,這個鐲子可有什麼不同?”
皇上伸手接了過來,仔細地端詳起來,見一半亮、一半有點兒暗,遂便瞅着忠寧侯低語着說了出來,眼中則滿是疑惑。
忠寧侯見了,瞅着皇上徑自低語着說道:“皇上,當年你上位的時候,先皇病重,他走得時候,可曾把話說完?”
皇上聽了,看着忠寧侯無語地搖了搖頭,低嘆着說道:“當時父皇很是難過,說自己不該相信煉丹能夠長命百歲的,皇祖父當年就是崩得時候,不過五十歲,他而今才四十出頭,眼見得就要活不久了,才叫了我來,我當時見父皇的時候,他已經骨瘦如柴了,給了我這個。”
他說着,便拿出了那枚玉章來。
過了片刻,他才又繼續說道:“當時父皇只說這個有用,還有兩個玉佩在你和忠義侯手裡,再有一個鐲子在安北侯的手裡。”
他說着,便看了忠寧侯片刻,隨後便看着他徑自低聲繼續說道:“父皇說他糊塗,煉丹煉迷糊了,被小人利用,本來他下聖旨,是想要安北侯來京城說清楚事情的,有人密信上報說他通敵,且有鼻子有眼兒的,皇上只是想親自問一問,沒想到安北侯賴靜的在路上,竟然被人害死了,後聽說世子投敵,他一氣之下,便抄了安北侯府滿門,等他醒過來,後悔的要命,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啊,因此,父皇走得是不甘不願。”
皇上說到這裡,不由伸手擦了擦眼睛,隨後又繼續思索地低聲說道:“後來,父皇便跟朕說,一定要找到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它不僅僅是一個鐲子,還有護衛邊疆的含義,就跟你們身上佩戴的玉佩一般,有不同的意義,同時他也說了,那鐲子裡還可以藏密信。”
忠寧侯聽了,瞅着皇上點了點頭低語着說道:“皇上,是的,先父也是這麼跟臣說得,玉佩跟鐲子的意義不同,但是有一點兒,臣不知道先皇可曾跟皇上說了,鐲子兩邊兒都能放密信,若是沒有密信,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的亮度是一樣的。”
皇上聞言,瞅着忠寧侯微微搖了搖頭,當時父皇說完有密信,便嚥了氣,後邊兒的話倒沒有完全說出口,父皇走得時候,眼睛一直沒閉上,他死不瞑目啊。”
他說着,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扭回臉兒瞅着忠寧侯低語着疑惑問道:“方纔你說這個白玉鐲子裡邊兒若是沒有東西,應該是一樣的亮色,難不成這個鐲子裡還有東西麼?”
他說着,便忙忙地舉起手中的素雅白玉鐲子,仔細地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徑自伸手指着素雅白玉鐲子上暗沉的一面瞅着忠寧侯疑惑地低聲問道:“這裡還有東西?”
忠寧侯見了,瞅着皇上徑自點了點頭,隨後便看着他低語着說道:“臣不知道如何才能打開它,當年先父說得話,臣卻是記得的,他只告訴臣這個鐲子光澤應該是一樣的才正常,想來這裡邊兒應該有比皇上見到的那封密信更重要的東西。”
皇上聞言,立馬瞅着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仔細地看了又看,卻也沒能看出來到底要如何才能打開,遂瞅着忠寧侯疑惑地低聲問道:“忠義侯可知曉如何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