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吧!”jason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讓那個愛你的女人等你等得太久!”
說完之後,一口飲盡杯裡的酒,然後站了起來,快步離開了墨子簫,將他一個人留在了偌大的大廳裡。
這天晚上,墨子簫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坐了大半夜,不放心的jason中途跑去看了他一次,發現他始終保持着自己離開時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彷彿是一座毫無生命力的雕塑。
當然,jason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因爲他知道某些事情,必須他自己想清楚才行,別人始終無法幫他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jason還沒起牀,便被門外劇烈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susan迷迷糊糊地欠起身子,疲憊萬分地打了個哈欠,“是誰啊?敲門敲得這麼用力?”
jason掀被下了牀,“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或許出了什麼緊急的大事!”
susan雖然疲憊不堪,但一聽到這話睡意卻一下子沒有了,如今的她已經是兩個如天使般孩子的母親,身上的責任又重了幾分,自然害怕這皇宮裡又會出什麼狀況,當即直起身子來緊張萬分地等待着。
jason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卻赫然看到雙眼佈滿血絲的墨子簫默默地站在了門前。
“子簫?有什麼想問的?”jason禁不住笑了,因爲這段時間天天想着法躲着他的墨子簫在歷經了昨天晚上的談話後突然出現在這裡,那麼這一定意味着他被自己說動了。
墨子簫擡眼看向susan,“我想看看你帶來的那盤碟片。”
“碟片?什麼碟片?”susan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就是有小昕參加的倖存者遊戲的那盤麼?”jason急忙說,“你說在哪裡?我去翻出來給他!”
susan這才反應過來,當下又驚又喜,急忙掀被下了牀,趿着拖鞋走到衣櫃前一陣亂翻,最後在一個夾層的抽屜裡找到了那盤碟片,笑嘻嘻地親手將碟片遞給了墨子簫,“好好看哦!多看幾遍!”
“嗯。謝謝!”墨子簫接過碟片轉身就走。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susan興奮地問jason,“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看碟片了?難道他昨天晚上突然想起了什麼?所以這麼一大早趕來這裡要看這個是想證實什麼嗎?”
jason笑道:“昨天小昕給他打電話了,我想他終於是鼓足勇氣想去發現真相了!”
“小昕昨天打電話來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susan奇怪地問。
“來吧!咱們躺回牀上,我慢慢說給你聽。事情太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jason攬着迷惑不解的susan上了牀,這纔將蔣盈一直假裝夏小昕跟他們保持聯繫,而夏小昕卻被她送進精神病院,歷經波折地逃出來,然後戴着人皮面具復仇的事情一一跟susan說了。
susan驚駭不已,“你是說這些天一直跟我講電話的人竟然不是小昕,而是那個蔣盈?我的天吶!我們竟然都被矇騙了!如果小昕沒有遇到瑞克,那……”
想到夏小昕極有可能一輩子被關在那精神病院裡永無出頭之日,不禁心悸不已。
“事實證明,小昕沒有那麼倒黴!幸虧她遇到了瑞克,瑞克幫她逃了出來。真的是萬幸!”jason也禁不住感慨萬端。
“那蔣盈怎麼不乾脆撞死拉倒!現在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定會繼續想着法的禍害小昕的!”susan一想到夏小昕竟然就這樣放過蔣盈便心緒不安。
“放心吧!小昕不忍心做的事情,我會幫她做的!只要蔣盈一出國,我自會讓人收拾了她!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禍害了!”jason冷冷地說。
“嗯。像她這樣的人的確該受到處罰,要不然她始終不會知道悔改!”susan沉吟着點頭。
“好了!不說她了!現在知道小昕終於實現了她的心願,和父母現在正開心地團圓在一起,咱們也該替她開心。你啊,還是多睡一會吧!”jason笑着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自起了牀。
“唉!你最近睡眠一直不夠,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纔是。”看着他日漸消瘦的背影,susan很是心疼。
“嗯。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jason點頭笑着說,“再說,自從咱們的小天使降臨之後,我便不覺得累了,反而覺得一身是勁了!”
susan不由笑了,“累也是快樂着的吧!那兩個小傢伙是越來越可愛了!弄得我爸媽現在都要過來呆好長一段時間才捨得走。反而我沒多少機會抱他們了!”
“唉!皇宮寂寞太久,我想他們太久沒享受到這種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快樂了吧?”jason暗歎一聲。
susan聽了這話,笑容便悄悄地從臉上消失了,“我們有一天也會變得像他們一樣嗎?當太多的政事困擾着你,讓你根本沒有辦法脫身的時候,我們是不是也會忘記了與家人團聚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麼的快樂?”
jason轉身,嚴肅地看着她說:“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我現在正在着手進行着改革。希望可以把廢除這個國家世襲的君主制,轉而變成像美國那樣的制度。這樣的話,不僅順應時代潮流,不再僅憑國王的一句話就掌控着國家的命運,也不會讓所有的矛盾與責任都集中在國王一人身上。”
susan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頭,“我想現在確實是到了改革的時候了。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接二連三地發生政變。”
“不過你父親的思想工作還得慢慢來做。我想他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所以,咱們還是要做好在這裡呆上幾個月甚至一年兩年時間的準備。”
“我會幫着你慢慢說服他的!”
“嗯。慢慢來吧!我先走了。事情多得很,我就不陪你吃早餐了!”jason繫好了領帶,走到她面前與她深深一番熱吻,這才鬆開了手轉身走出了房門。
在經過墨子簫的房間時,他看到門是虛掩着的,便輕輕推開了一道縫,探眼朝裡看去。
只見墨子簫斜倚上沙發上,眉頭緊皺,變得有些深遽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電視屏幕。
屏幕裡,墨子簫正奮不顧身地跳上一條大蟒的背問,舉起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jason輕輕地闔上了房門,輕輕地笑了,轉身輕快地朝着會議室走去。
夏小昕等人在濟州島呆了近一個星期,醫院告知蔣盈的身體已經穩定,可以轉院了,於是便包了一輛飛機帶着蔣盈肖伯堯一起飛回了l市,把蔣盈送進了l市的第一人民醫院後,這纔回了家。
朱顏華疲憊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皺着眉頭說:“那女人可真的是折騰死人了!本以爲可以就那樣將他們甩掉,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帶回來!”
夏豪明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像墮胎這種事,在國外是不允許的。”
夏小昕笑道:“好事多磨嘛!放心吧!醫生不是說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嗎?把手術一做,問題可不就解決了嗎?咱們再耐心一點就行了!”
“是啊!小昕說得對!你啊!得多學學女兒的豁達!”夏豪明瞪了朱顏華一眼。
朱顏華笑了,“行行行!咱豁達!”
這時,吳媽帶着人捧着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來了。
夏小昕一見,開心地跳了起來,急忙用力地抱住了吳媽,驚喜地叫道:“吳媽!你來了?!小高呢?”
“小高也來了!”吳媽笑呵呵地說。
朱顏華便笑着說:“我知道你想念吳媽和小高,捨不得離開他們,可我們也捨不得離開你啊,所以便索性打電話把他們叫回家來了!以後,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了!”
“媽!你太好了!”夏小昕開心地又摟過了自己的母親,“您不在的時候,多虧吳媽一直悉心地照顧着我!我真的已經不知不覺地把她當成了您呢!”
“吳媽!真的謝謝你了!小昕告訴我,若不是有你們在她身邊,她都撐不下去了!”朱顏華感激地對吳媽說。
吳媽不禁有些羞澀,“小昕是個招人疼的孩子,從來不把我們真的當做傭人使喚,這樣善良,我們怎麼可能不盡心盡意地對待她呢!”
“你們當然不是傭人!是我的親人啊!”夏小昕笑嘻嘻地說。
“以後你們還得繼續關心小昕!咱們現在是一家人,都別客氣!”朱顏華急忙加了一句。
“是是。我們會的!”吳媽連連點頭。
一家人正快樂地說着話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門鈴。
不一會,小高走了進來,有些激動地看着夏小昕說:“小昕,快出來看看!”
夏小昕一愣,“怎麼了?”
“你先出來吧!我請他進來,他不肯進來。執意地要你先出去再說!”小高神秘莫測地笑。
朱顏華與夏豪明莫名其妙,“是誰啊?”
夏小昕的心卻瘋跳起來,本能地想到了一個人,可是卻不敢相信,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隨着小高遲遲疑疑地走了出去。
當看到那個身材修長,面容憔悴卻絲毫不減他英俊的墨子簫時,不禁驚叫一聲,就沒命地撲了上去,大叫着,“墨子簫!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做夢吧?!”
面對她的張牙舞爪,墨子簫本能地舉起手來擋住了她,訕訕地叫道:“大嬸!”
夏小昕‘撲哧’一聲笑了,趁其不備,伸手在他臉上重重地揪了一把,叫道:“小子!”
他們奇怪的叫法,奇怪的舉動讓夏氏夫婦看愣了,而吳媽與小高則又欣慰又激動地看着他們。
墨子簫被她揪得呲牙咧嘴,急忙伸手用力拍掉了她的手,皺着眉頭說:“端莊點!這麼多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