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宇將偌大一個豐縣幾乎要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至於律王府,杜書彥曾奉旨前來頒賜壽禮,在王府裡住了有半個多月,將王府裡裡外外也是查了個透徹,以他的機關術數之能,找出了律王大公藏的春宮圖,二公藏的坊間男女之事的話本,翻出了律王各位妾室們爭寵用的扎針巫蠱人、催春藥、滑胎劑,以及管家娘放的高利貸花帳,遠超出親王應有品級俸祿的地契與金銀用具,甚至還有一套明顯僭越身份的五爪金龍袍服。
卻就是沒有找到盟書。
沒有找到盟書,私造的龍袍很容易就被處理掉,而爲了地契與金銀處理親王,也夠不着殺頭之罪,不過抄一些,罰一些,根本動不着他的根本,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因此,即使現在北燕人就要兵臨城下了,也仍然動搖不了律王半分根本,人家在皇宮裡被當今聖上好吃好喝的供着呢,遙遙地就等着看豐縣這裡的好戲了。
林翔宇下地道趕往邊境去送信了,鳳歌在房間裡睡不着,她走出房間,坐在院中,擡頭看着圓圓的月亮高高懸在頭頂,她嘟着嘴:“一定是月亮太亮了,一點都不想睡覺。”
忽然,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舔她的腿,藉着月亮低頭一看,黑乎乎的一團狗,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擡頭正望着她,嘴裡還“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虎?!”鳳歌有些驚喜,也有些意外,那天虎帶着狼羣被自己拒於山莊之外,天亮時就沒了蹤影,以爲它從此與自己恩斷義絕,再不會露面,沒想到今天竟然又看見了它。
鳳歌起身,想去廚房給它找些吃的,可是虎卻叼着她的裙襬,不讓她走,鳳歌蹲下身,問道:“你要幹什麼呀?我是去給你拿好吃的。”
虎沒有鬆開,反倒是拉着她的裙襬,一步步的往林翔宇的臥室走。
“你到底要幹什麼呀?這個屋的主人不在,我們不可以隨便進別人房間的。”鳳歌好聲好氣的。
虎完全不爲所動,鳳歌也不能因爲一隻狗……嗯,可能是狼,聽不懂人話,就揍它,也不至於爲了一隻狗斷裙襬,人家斷袖可是爲了美少年呢。
被力大無窮的虎拖進了林翔宇的房間,虎示意讓她鑽到牀底下。
林翔宇的牀底下,有一個地道,當初她與金璜進城的時候,就是從這個地道里進來的,莫非那地道里有什麼玄機?
鳳歌想了想,還是喚來關林森,與自己一同下了地道。
這條地道不長,走了沒多久,便已出了城,未出地道,鳳歌便覺出不對了。
外面爲什麼有那麼多人的腳步聲,還有馬蹄聲,仔細聽聽,還有“嗶剝”作響的火把聲,以及不遠處的號令聲,那是北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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