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隨便混混了,書奇同書不驚的耳邊說了幾句,兩個人就換了在隊伍之中的位置,書奇在前方帶路,而書不驚則是在後面押陣。
一路向前,不斷有屍體被黑色的妖氣裹挾着站起來,然後指了指路,指完就被妖氣燒了個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瑤光先還有些驚訝,後面便覺得有趣起來,忍不住對金璜說:“這故事有意思的很,一定要寫在你的工作日記裡,想心血來潮這能多換一點錢呢。”
話一說出來,瑤光就開始後悔,果然,金璜聽見工作日記這四個字,就忍不住的唉聲嘆氣,接着痛呼大嚎,差就滿地打滾了,聽得讓人煩不勝煩,就算是三歲孩童幹這事,也讓人受不了,何況金璜現在是三歲孩童的五倍之多。
這一次,衆人順着大地的流動前行,出雲了沒幾步的路,但已經自動的多佔了好幾百裡的便宜,只見剛纔一直包着衆人的荒嶺土埂已是綠樹成蔭,花香陣陣,着實比起剛纔那萬物蕭索的樣子,令人愉快了許多。
書奇繞過最後一個山頭,站在山頂往下看,整個人都愉快了許多:“到了。”
羣山隱隱,萬物生長,參天古樹,看得着實讓人心情愉快,只見在那翠葉繁花之下,有一座白牆黛瓦,頗有江南意味的小院,站在山頭上往下看,可以看出,這院子的面積非常大,周圍有一圈高牆護衛着院子裡的人,而牆內則是修起的小橋流水,花園林道,外加上太湖石立起的假山,並那一小坑一小坑的水池,池上還有小小的吊橋供人行走,那景緻,可謂相當的匠獨具。
院中處處妝點着紅紅紫紫的鮮花,彩色蝴蝶凌風而起,更給那小院添了幾分活色,沒想到在這朱雀的蠻荒之地,竟然有這等雅的景觀,就連鳳歌也沒有想到。
待到衆人走到門前,便看見大紅的朱漆門之上高高的掛着一塊牌匾,上書着數個大字:“赤霄府”。
書不驚看着那三個了,心下覺得奇怪,微微皺起眉頭:“赤霄府?這名字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說着,書不驚的心神有些動搖,他覺得有些不妥,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並且用一種奇異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身邊站着的書奇。
書奇沒有迴應,只是領着衆人走到了院門前,抓着門環,輕輕的叩了三下,大門輕輕的自動開了,似乎是歡迎衆人進雲。
等所有人進入了屋子之後,大門又慢慢關上。沒走了幾步,書不驚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接着他的身子向前一撲,整個人就這樣倒在了繁花似錦的大地上,驚起了一羣彩蝶飛舞,瑤光不由得嚇了一跳,以爲被人給暗算了下毒,她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卻發現書不驚呼吸平穩,竟然只是睡着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書奇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他說:“這些花兒啊,對人無害的,只是很不喜歡身上殺氣騰騰的人。”書奇說着,俯身將書不驚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讓他繼續睡。
“估計他是想到我這位朋友以前是靈樓之中的人,也因此動了殺心,罷了,咱們先進去,等我們出來的時候,把他帶上也就是了。”
“什麼?赤色神君不喜歡爭鬥?”瑤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傳說之中,赤色神君可是因爲先帝御口親賜名字血海滔滔而得名,怎麼會不喜爭鬥,難道真的是人言未必可信,瑤光困惑的想了又想,爲了一個美女,不僅得罪了自己的同僚與上級,還得罪了祀星族,可以說是把所有能得罪的人都給得罪光了,聽起來,怎麼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囂張小子,怎麼這會兒倒好像吃齋唸佛似的。
“以前呢,他倒是很喜歡跟別人比武打擂什麼的。”書奇說着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笑意,語氣也變得很不要臉:“不過呢,這幾年有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在身邊,只怕站都站不穩,所以,也沒了跟人動手的心思吧。”
正在說話的時候,衆人已經穿過了院子,面前是一排紅牆碧瓦的小屋子。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一個人從門裡緩步而出,走到石階之前。
只見那人的模樣,頭髮黑中帶赤,一雙濃眉緊緊的皺着,壓在一雙大眼之上,身上還穿着一件赤紅色的大袍子,看起來就好像沾了多少人血染成似的那般鮮亮,腰間還有一根長劍。
書奇見到此人,臉上的喜色不像裝出來的,但是他剛剛把手擡起來,要打招呼。那個人擡頭看了一眼,認出那個人是書奇,那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馬上向後退開一步,直接回到門裡,然後,關門,上閂,一氣呵成。
裡面傳出了一個女子柔柔的聲音:“夫君,外面是什麼人呀,爲什麼不讓他進來呢?”
“沒什麼,就是一羣迷路的人而已,不要管他們。”那個男人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疼愛之情,然後,緊接着,那個男人的後半句話,就是說給書奇聽的了:“他們說,只是在這裡稍稍的歇一會兒,馬上就走。”
“赤色魔君你這個王八蛋!”之前書奇可是口口聲聲稱其爲朋友的,現在卻被當衆落了面子,實在是扛不住,走到門前,用力的拍着門:“我靠,這都TMD過了多久了,你至於麼,還是這死樣子,再不出來,我就讓虎子把你的門給吃了。”
跟在書奇身旁的虎子向後退了幾步,躲在鳳歌的腳邊,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金璜好奇萬分,看見這一幕,於是湊過去問道:“怎麼,你跟赤色魔君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她的意思很明白,像書奇這個神憎鬼討厭的,到哪裡都不會混的太好。
“說起來,這個事情吧,嗯,很久遠,但是,真的只是一個小小小的誤會而已,誰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記仇,我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