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那些人,根本就是窩裡鬥一把好手,正常人根本就搞不過他們,玩腦子不行,玩手段不行,就連玩功夫都不行,靈樓十八衛裡個個都是身手了得,警覺性還非常高,不小心就中招。”說到這裡,書奇仰頭望着天花板,露出了無辜無奈與悲涼的神情。
“哪像過去在祀星族的時候,與衆兄弟在一起,玩得多開心,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幹什麼幹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唉,而靈樓就完全不一樣了,別人就不說了,靈樓的樓主,別看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都陰暗的很,做什麼事都滴水不漏……”
另一個漢子問道:“滴水不漏不是好事嗎?”
書奇瞪了他一眼:“人無完人你聽說過沒有?你見過一個正常人,特別是這麼年輕的人,考慮問題那麼周到的嗎,那不是怪物又是什麼?我跟你們說啊,什麼年齡就應該幹什麼年齡的事,小孩子裝大人,大人裝小孩,都很讓人噁心。”
“唉,”書奇又重重嘆了一口氣,“反正,我這件事呢,原本也不應該對你們說的,看你們實在太關心我,怕是要出事,纔會說,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啊,回到族裡也不要對別人提起這件事,你們就繼續找祭司大人的下落吧,不用管我了。來來來,再乾一杯餞行酒,祝你們一路順風。”
說罷,書奇就高高的舉起酒杯,那四人也忙不迭的把手中的酒杯舉起來,恭恭敬敬與書奇碰杯。
一杯飲盡,他們才躬身告退,說要去其他的城市尋找祭司大人的下落。
終於送走了……
書奇感到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這麼厲害過,
從安排到說辭,簡直完美,他給自己打一百分。
事實上,書奇出來,還真的不是爲了尋找祭司月神,而是爲了一個很蛋疼的使命,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他也不會整個人就像個缺心眼似的迷迷糊糊向前走,走着玩着,玩着吃着,看盡世間風光,管盡天下不平之閒事,就連人家夫子打小孩,他都要把腦袋伸到私塾裡去逼逼幾句,勸夫子不要這麼粗暴,要客氣,要和藹,要看見孩子好的一面,甚至還幫着夫子管教了幾天小孩子,這是應夫子要求去做的,他感到很自豪,很驕傲,後來那幾個小孩子,不也是見到他就規規矩矩的坐着,根本就沒有什麼調皮搗亂的嘛,小孩子,就要好好的引導,好好的教育……他身上的肌肉和那金色的紋身在小孩子眼底是多麼可怕的吃人妖獸,那就不在本次的討論範圍之內。
他能磨蹭一會兒是一會兒,整個人都很喪,但是卻不能讓人看出來,所以,他是高高興興的卷着包袱從祀星族裡出來的。
雖然書奇平時就是個逗比,好像腦袋這種東西,就是爲了給他增加身高用的,但是,他對於有些事情,還是相當的門清,比如,雖然祭司大人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價值,而且堂堂大恆朝廷如果用一個弱女子來談判,實在是過於丟人現眼,但是,畢竟祭司大人是整個祀星族的精神領袖,至於有沒有傳說中那些厲害過人的招數,並沒有親眼看見,一直在和平年代,也沒有什麼機會讓她展現一下的,最重要的是,祭司的選拔就很隨便啊,
那幾個老頭子神叨叨的在房間裡面開會,開了三天三夜,忽然就出來了一個人,大聲宣佈,本任的祭司大人已經選出來了。
什麼依據,什麼條件,都是老頭子們自己說了算,這叫什麼事啊,雖然祭司大人本人很可愛沒有錯啦,但是……哎。
如果真的是靈樓的人把月神給走了,那麼祀星族的人絕對不會就這麼坐視不管,起碼也得讓皇家隨便死個什麼皇帝加皇帝再加上儲君之類的,反正就是一門死絕了,才能消族長的心頭之恨。
做事就要準備在前,總不能等坐實了祭司大人的性命已完,纔派出人動手吧,那樣的話,太沒有工作效率了,當然就要備着個人在馬路上遛着,等到消息確實之後,馬上動手。
而他,就是被派出來的那個不幸的男人,只是沒想到,走着走着,就遇到了鳳歌金璜等等,以及那個熟悉的女人,月神。
他堅定的認爲,月神是因爲關林森纔會跑出來,但是,關林森怎麼看都是死心塌地的跟在那個叫鳳歌的女人身邊,完全沒有對月神好的意思,而且,月神似乎也並沒有在意關林森這個人,在整個隊伍裡,關林森更像是一個無辜的小透明。
月神大人與金璜和鳳歌兩個妹子的互動反倒比較多。
天吶,難道……書奇從來不敢想會有這種可能,難道月神大人喜歡的不是男人,而是妹子,難怪她整天在祀星族裡看跟在她身邊的侍衛人間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各種看不順眼,就連英俊瀟灑的他,都難以得到月神大人的青眼。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了,書奇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後來,才從金璜的嘴裡斷斷續續的聽說,有一個叫白羽的人,似乎那纔是祭司大人的心頭好,每次說到白羽的時候,月神都會一臉嬌羞的追打着金璜,金璜的臉上則是露出哎嘿嘿嘿的欠揍模樣,時不時的還叫着:“來呀,追我呀。”
看上誰不好,看上白羽,那貨除了會裝逼之外,到底有什麼好,女人啊,眼神不好就算了,腦子也不好,放着他這麼一個重量級的帥哥不看,那個白羽,到底有什麼好的。
再後來,與他們並肩作戰了一次,書奇又感覺到,也許祭司大人是想把他們幾個人留爲已用,一個個都很厲害,雖然比起他來說,還是要稍差一點點的。
直到他看到了龍靈佩,當時,他就震驚了,龍靈佩啊!
那是皇家的標誌!
爲什麼這個女人身上有龍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