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如離弦之箭,筆直向鳳歌站着的岸邊疾馳而來,在沒有任何動力的情況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鳳歌實在好奇的不行,關林森低聲:“也許他是練成了一門非常難練的至高輕功《大羅仙步》,聽學會大羅仙步的人可以踏雪無痕,自空中下降如踏無形之梯。”
“你會嗎?”鳳歌覺得這門功夫特別棒,如果能學會的話,下回參加大朝會,可以很酷炫的露這麼一手,讓那些總是個沒完沒了的老臣們嚇一跳,不定被她這麼嚇一嚇,想的話都忘記了,然後就可以提早結束大朝會,早點回去吃飯。
可惜,關林森只是搖搖頭:“我也只是聽有這麼一門功夫,只是在極西之域的山中老人門下弟纔會。”
“哦,極西之域,那不就是這裡?”鳳歌已經在盤算着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學會了。
關林森再次打破了她的幻想:“山中老人所在的極西之域比這裡還要遠,需要跨過西夏再往西的八百里大漠,然後翻過一座高山,再走一個多月,才能到。”
“可是如果連你都知道這個功夫,那不定它就真的曾經傳到了這裡呢?”鳳歌對這個世界始終抱有最大的善意和希望。
船靠岸,那個人從船上翩然而降,姿態優美非常,果然如同大羅神仙自天庭下降而來一般,鳳歌此時堅信此人就是會“大羅仙步”的,她決定先替李雲清問問怎麼買藥,要是不讓買的話,就問問怎麼才能跟他學這個功夫。
真是太好看了,以前曾經學過一個成語叫“邯鄲學步”,她還曾經好奇,不就是走路嗎,能美成什麼樣,有什麼好學的,還能把自己原本的走路方式給忘記了?
現在看着這個人,她深深的信了。
“這隻狗是你養的?”那人低頭看着鳳歌。
他好高,比關林森還要高出一個頭,比大恆的成年男還要高上許多。
鳳歌認真的看着他的臉,呃……
方纔那樣的身姿,讓鳳歌以爲他會是一個顏似宋玉,貌如潘安,走在街上怎麼也得讓萬千少女芳心直跳的那種超級英俊的俊秀男。
看着眼前的這張臉,大鼻頭,眼睛,眉毛前半截濃後半截淡,看起來就好像只有半截眉毛,臉盤圓圓的,很大,腮上都是肉,看起來倒是憨態可掬,身材倒是不錯,若是不看臉的話,的確是一個絕世帥哥。
鳳歌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爲他可惜。
那人看着鳳歌沒有話,又問了一遍:“這隻狗是你養的?”聲音變得森冷非常,聽起來好像要打她似的。
鳳歌抱着虎,的身瑟瑟發抖,的眼睛裡一下溢滿了淚水:“它是我養的狗狗,它還,不懂事,求您不要傷害它,我,我替它向您道歉。”
話的聲音裡,竟帶着哭音。
那人本是一心想要來找鳳歌晦氣,結果一看,眼前是個漂漂亮亮,如粉團一般的女孩,看她抱着狗可憐巴巴的樣,別是下手真的把狗給殺了出氣,就連她一句重話,都怕嚇着她。
“算了算了,管好你的狗,下不爲例。”那人擡頭看了看天色,就向藥廬走去,嘴裡自言自語:“真倒黴。”
剛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拉住,轉頭一看,鳳歌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我想從你這裡買風靈草。”
那人眉頭陡然皺起:“誰讓你來的?李雲清?”
哎?看來只有這位寧親王纔要買,一藥名,都想不到別人,只能想到他。
鳳歌連連點頭如搗蒜,她緊張地抿着嘴脣,望着他的眼睛。
“你別這麼看着我,哼,李雲清,你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這麼的女孩也利用上了,夏國皇室真是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轉頭看着鳳歌:“我跟你,不管那個姓李的許了你什麼好處,你都別信,那貨就是個騙、、、王八蛋!專騙老實人。”
“哎?”鳳歌心想,咱倆認識的李雲清是同一個人嗎?我怎麼認識的李雲清只有被欺負的份呢?
鳳歌聲音放得軟軟:“可是,可是那個李雲清抓了我的朋友,如果我拿不到風靈草,他就要殺掉我朋友。”
“啊?這長進了這麼多?居然會綁架勒索了?”那人的表情好像聽見什麼大新聞一樣。
這反應不太對啊,怎麼聽起來感覺此人與李雲清早已熟識,而且,還是關係很好的那一種?
鳳歌點點頭:“叔叔,你一定我呀,求求你把風靈草賣給我好不好?”
“唔……”那人看着她,一個的丫頭,還是趕緊讓她死了心,早點回城比較好。
他向着燕雀湖一指:“那朵蓮花,看見沒有?”
鳳歌順着他指的方向,向着湖中心望去,在方纔船停着的地方,有三朵紅蓮,在水面上盛開,在風中輕輕搖晃。
“你去把蓮花摘下來一朵給我,我就給你風靈草。”那人又補充道,“不準用船,也不得你身上的衣服。”
放眼四周,除了這艘船之外,連根蘆葦都沒有,又不讓下水溼衣服,難道只能了衣服游過去。
鳳歌爲難地咬住嘴脣。
“我……你……他……”那人看着笑容可掬的鳳歌向他遞上一朵紅蓮花,站在鳳歌身後的,是水淋淋的關林森。
關林森自方纔一直隱身於水中,多年暗衛的訓練,讓他在水下呆多久都沒有問題。
得到鳳歌的指示之後,他飛快的取來了水中紅蓮,交給了鳳歌。
鳳歌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純真少女模樣:“我沒有用船,也沒有衣服。叔叔,你不要騙女孩,把風靈草給我,就一定要真的給我喲。”
“你是李雲清的什麼人?”
“不是他的什麼人,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女孩,要用風靈草找他換點東西。”
那人哼了一聲:“算了算了,沒想到竟然栽在一個丫頭手上。”罷,他又擡頭看着關林森:“,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她的護衛。”
“很好。”那人冷笑一聲,對鳳歌:“風靈草,我可以給你,但是我獨孤懷信絕不能受人欺侮就這麼認了,否則將來如何立足!你把這交給我,讓我狠狠揍一頓。”
鳳歌看了看關林森,對那人:“好。”
“嗯?”那人有些意外,本以爲鳳歌怎麼着也要反抗一下,或者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但絕不是這樣“好”。
鳳歌看着關林森:“你晚上想不想吃燉蹄?聽這城裡有一家做燉蹄特別好吃,就是需要提前去預訂,要不我先回去訂好,等你過來正好能吃上。”
“好的,還想吃烤全羊,聽也是這裡的一絕。”
“晚上少吃些油膩葷腥的東西。”
“是,都依你。”
被忽略在一旁的獨孤懷信忍不住出聲:“喂喂喂……”
鳳歌笑着轉頭:“獨孤先生也想來嗎?那就可以點烤全羊了呢。我請客!”
“哼,誰稀罕烤全羊!”獨孤懷信不屑的,“又不是紅芳閣的烤全羊!”
“就是紅芳閣的。”
“孩胡八道是要下地獄的,紅芳閣從來都不賣烤全羊。”
一隻金黃焦香的烤全羊放在圓桌正中,站在一旁的老闆娘看着鳳歌溫柔地:“慢些吃,心燙。”完,就嫋嫋婷婷的邁着步出去了。
獨孤懷信自老闆娘在屋裡,眼珠就粘在了老闆娘身上,老闆娘走了,他的魂兒都飛了。
他看着面前的烤全羊愣了半天,轉頭看鳳歌:“她爲什麼可以爲你做烤全羊!”
“因爲我想要吃呀。”鳳歌微笑。
獨孤懷信一拍桌:“胡,紅芳閣從來都是上什麼菜,就吃什麼菜,無論來者身份高低貴賤,都不能點菜。”
“嗯,可能因爲我長得比較可愛吧。”鳳歌笑眯眯的挾了一筷烤羊肉放在碗裡,又看着獨孤懷信,“我是不是並非第一個可以在紅芳閣點菜的人?”
“什麼?”
“上一個可以在紅芳閣點菜的人,是不是寧親王李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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