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璜替她說了出來:“對金錢這麼渴望是吧?大殿下,你不要把因果關係弄顛倒了,我之所以現在能看起來不那麼缺錢,就是因爲我對金錢充滿渴望,如果不是堅持對金錢充滿渴望,我就不會是你現在看見的樣子,早就死在街頭了。”
“怎麼會呢,以你的能耐,不管是在哪裡找一份工,都可以活得很好啊。”
“哦,沒想到你對我評價這麼高啊。”金璜笑笑,沒有再說什麼,臉上浮出了無奈的苦笑,鳳歌看出眼前這個總是一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心中一定有着不足爲外人道的隱秘,心中有些後悔,不該提起這事,她不擅於安慰別人,把人家的傷心事勾出來,卻無能爲力,只能看着人家傷心,這可不好。
沒有人說話,光線昏暗的密道死寂的令人覺得心裡發毛,鳳歌想說點什麼打破這樣尷尬的氣氛,想了半天,終於憋出幾句話來:“你用的這個是叫易容術嗎?爲什麼可以做的這麼真?表情都可以做出來,還有,你的胸口是什麼東西填的?”
“嗯?”原本老神在在的金璜,眼神陡然一變,整個人僵在那裡,半天沒吭聲,許久纔出聲,聲音清朗低沉,嗓音竟然變成了少年音線:“你怎麼知道是我?哪裡有破綻嗎?”
“你的手……”
關林森這才醒悟,易容術雖然細緻,甚至通過縮骨功,連身高、臉型都可以仿得八九分相似,但是手部卻因爲受了傷,無瑕顧及,這才“原型畢露”。
“沒想到,百密一疏啊。”關林森自嘲笑道,鳳歌趕緊安慰道:“已經很厲害了,連說話的語氣!翻白眼的一整套姿勢,還有時機,都抓得特別好,跟金璜真的很像的。對了,你爲什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留在軍中嗎?”
“軍中有‘關林森’在建功立業,大殿下身邊,還是要‘金璜’隨侍保護的。”
關林森這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鳳歌。
自從那日在玄鐵營,鳳歌當衆要求關林森留下時,關林森其實心中明白,這是鳳歌給他的機會,他的確需要一個重振關家的機會,但他也放不下鳳歌的安危,如果鳳歌出事,他將後悔莫及。
恰巧他在玄鐵營遇到了被趕出去的金璜,她很着急,說一定要進玄鐵營幫助蕭燕然,但是她不是軍中之人,也沒有正式的調令,軍營中不會留下她,她正打主意怎麼假扮他人混進去。
金璜的易容術裝備十分齊全,於是關林森提出希望可以與金璜互換身份。
“然後,你就把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奸細的人給放進玄鐵營了?”鳳歌問道。
關林森十分肯定的說:“她不是奸細。”
“你怎麼知道?”
“因爲她臨走時託付我一定要找到盟書,說它十分重要,
找到之後,如果豐縣之圍平安解了,就把盟書交給她,讓她去覆命,如果她在保衛戰之中死了,那就將這盟書交給杜書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