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交情,就在這麼簡單的散了?鳳歌深爲可惜,想勸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一切的起因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侍衛,如果當時他通報了,哪裡還有後面這麼多的事,可惜獨孤懷信不是鳳歌,如果當時他硬是闖進去了,把這事清楚,以後的事也不會發生了。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產生的誤會已經是刮在心頭上的傷,就算好了,也有一個深深的傷疤橫在上面,提醒着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獨孤懷信雙目無神,不知道在看着什麼,他手裡拿着一截羊腿,有一下沒一下的嚼着,紅芳閣的羊肉很香,肉很嫩,可是看着獨孤懷信的樣,就好像嚼着一捆白紙似的索然無味。
“你就沒有再找過他?”鳳歌問道。
“找什麼?以前爲個王妃就能那樣,後來又生了兩個孩,我要是把他孩給嚇着了,他還不把我給活撕了?”獨孤懷信冷笑着,狠狠咬了一口羊腿。
三兩下嚼了,嚥下去,他嘆了口氣:“姑娘,別想這些了,與你沒有關係,你這年紀,就應該無憂無慮,天真純潔。”
嗯……鳳歌也是這麼認爲的,只不過在臨朝聽政這麼多年,這兩個形容詞似乎與自己從來都沾不上什麼關係。
只不過這是他二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知道的並不全面,裡面是否還有更多的隱情,也不好,無法,也難分是非,很難爲兩人修復關係做出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啪。”獨孤懷信拿出一隻木盒放在桌上,打開,裡面是一株碧色的草,青翠的葉片上頂着一團的紅色如輕絮般的東西,好像隨時會隨風飄舞起來。
整棵草已經完全乾枯,獨孤懷信:“千萬別用手碰,一碰就碎。”
“原來風靈草是這麼的一棵。”鳳歌將盒遞給關林森,讓他收起來。
獨孤信又是狠狠咬了一塊肉:“這不是風靈草。”
“哎?”
這麼珍之重之還裝在盒裡的東西,不是風靈草?那給她幹什麼?
“這是霞絮,風靈草是有毒的,人一靠近,就會吸進它吐出來的毒氣,只有晚上沒有太陽的時候,毒氣纔會減弱一些,然後鼻裡塞着霞絮,才能靠近風靈草。不然你以爲爲什麼風靈草這麼難得,以他堂堂親王之位,也得不到?就因爲必須先有霞絮,後有風靈草,而霞絮只長在波斯的亞茲羅山中。”
“亞茲羅?那不就是拜火教的聖壇所在地?”
拜火教始祖正是山中老人霍桑,可沒聽過他樂善好施,反倒是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入主中原,只是始終被絲綢之路上的各個國家所阻,那些國家所信奉的宗教不同,有些宗教相同,派別也不同,互相之間都看不順眼,時不時的來些摩擦,更何況是又來了一個“外面的和尚”。
直到霍桑死了,拜火教也始終沒有向中原進軍成功,聽他們對東方大陸上的人恨得要死,要是被他們抓住了,會受盡各種折磨而死。
“霞絮如此難得,你怎麼會有?”鳳歌問道。
微醉的獨孤懷信得意的一揚頭:“我爺爺給我的。”此時,鳳歌才注意到,獨孤懷信的雙眸顏色與東方大陸上的人完全不同,那是一雙深綠如仲夏時樹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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