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室友變情敵
回到宿舍,我還大大咧咧的對白龍說:“哈嘍,我回來了,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你不是說……”我話沒說完,就注意到白龍的表情有點奇怪,他瞥了我一眼,說:“沒什麼事了。”
我說:“哎?你不是早上還找我有事嗎?”
白龍說:“我說現在沒什麼事了。”
我當時真的改到很奇怪,白龍翻臉跟翻書似的,而且他現在看我的眼神沒一點好氣,介於我剛纔跟葉子出去“開房”,我甚至感到有點做賊心虛。不過沒辦法,事情到了這地步,白龍不肯說,我也不好再多問什麼,轉個身返回自己的書桌前,開始自顧自的上網。
這時候,看見汪憶帆的qq在線,這小子沒有帶筆記本電腦來,估計又跑去電子閱覽室上網了,於是我問:“哎,小子,你幾點出去的?”
汪憶帆說:“啊?我八點多啊,怎麼了?宿舍出事了?”
“八點多……”我心想,那時候我纔剛和葉子到“炮樓”吧,我又問,“那你幾點起牀的。”
“七點多吧,白龍師兄出去的時候我就起來了。”汪憶帆的這句話,讓我有一點發寒,我說,“白龍還出去過啊?”
汪憶帆說:“你不知道啊,你走了沒多久他就出去了,我還以爲他跟你一起。”
白龍在我走了之後沒多久就出去了,現在回來一臉的不爽,像是要吃了我似的,這兩者不會沒有聯繫的。我又開了一眼白龍,我感覺他臉色也有點發白,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不過,不可否認的一點是,白龍現在的樣子真的有點嚇人,跟那天葉子拒絕他的時候差不多,甚至比那天更可怕。
感覺到情況不妙,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補救,現在白龍對我愛答不理的,現在怎樣應該都是沒有用的,於是我乾脆選擇了冷處理,先解決自己的事情爲好。
當務之急是處理新生聚會的事情。
我給所有人編輯了短信發出去,時間定在了週末的晚上。不過問題是,最終我們部門確定的人數超過了三十人,而按照規矩,第一次聚餐請客的肯定是部長,如果讓我和吳浩林兩個人來分攤,就是一個人二十塊,我們也得大出血。
於是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讓外聯部和財務部聯誼來聚餐,聚餐後的活動再分開辦。
我聯繫了財務部部長,自從吳浩林因爲查賬的事情被換掉以後,財務部部長就由一個叫寧寧的女生來做,我印象裡她是個比較瘦小的姑娘,整天帶着眼鏡,不怎麼化妝打扮,穿着隨便,短髮,頭有點像鍋蓋,總之看起來比較文靜,但也比較平凡。
說實話,她很有我印象中“會計”的樣子,雖然我們學校會計專業的女生很多都花枝招展的。
但有一點必須說明的是,這個女生,說白了,也是天哥的人,如果不是天哥的人也當不上財務部部長。
財務部只有十多個人,但有正副部長分別三個人來管理,我聯繫他們一起聯誼,這樣能以增加十個人的代價,換來請客吃飯的錢由五人分擔。
寧寧大概也對我沒設什麼防備,聽說要和人數做多的部門聯誼,他們部門的衆狼和個別女**們當然也是十分願意的,最終討論的結果是五個人每人出四百塊,湊足兩千塊,請那將近五十個人燒烤、火鍋,說老實話,這些錢對於學生來說——當然文強、白龍、樑華那個等級的除外——並不是小數目了,我們這麼做也算是下了血本。
當我把事情告訴沒有參與討論的吳浩林時,他也就是呵呵傻笑說不錯不錯,厲害厲害。
我暗暗覺得,吳浩林其實沒什麼用,他當部長應該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沒什麼用。
我好像漸漸摸透了天哥選人當部長的路數,無非就是在重要部門設置一個聽話、會做事而又“沒什麼用”的人,財務部是這樣,外聯部是這樣,監督部最後也變成了這樣。
也許大家還記得監督部部長老山,他在上一次查賬失敗之後,就基本處於半退出的狀態,天哥本來想整他,但他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天哥說他玩忽職守,他認了;天哥說他在當部長期間撈錢,他也認了,還交了一千多塊的罰款;總之天哥說什麼他認什麼,最後就這麼退了社團。
很明顯天哥要讓所有重要部門都由他自己過問,甚至控制。而那些所謂“背叛”他的,即便是自動退社,他也會讓別人先“掉一層皮”。
確定了聚會時間之後,下一步就是確定和喬冉他們的聚會時間,我在宿舍等了兩天,這兩天白龍都幾乎沒和我說過話,直到那天喬冉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星期天晚上聚會的事情,我才硬着頭皮找白龍說話。
沒想到,白龍又只是瞥了我一眼,說:“我就不去了。”
我說:“你怎麼能不去?這件事可是你發起的,現在是很關鍵的談合作的階段啊!”
白龍說:“我有點忙,而且如果葉子去的話,我怕會尷尬。”
我說:“葉子都不尷尬,你尷尬什麼?”
白龍擡了擡頭,說:“算了,她不尷尬是她的事,關鍵是,我不太想看到你們同時出現。”
白龍性子其實也不算內斂,沒幾句話就說到正題了,聽了這句讓我發冷的話以後,我算是能完全確定白龍心裡在想什麼了。
我說:“白龍,你還是在意那天我和葉子出去……”
“你別說了!”白龍大聲制止我,宿舍比較小,這一句把旁邊看書的汪憶帆和看電影的胖子翔嚇得趕緊轉過臉來看着我們。
我說:“我可以不說,但你不能總是這樣誤會我。”
白龍說:“我誤會你?我能誤會你什麼?做賊心虛吧?”說完,估計是不想再跟我吵了,直接跑去陽臺上抽菸。
胖子翔看着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戰戰兢兢地低聲問我:“到底怎麼了,你們倆又鬧什麼離隙?”
我搖頭,說:“沒什麼事,都是小事……”
其實我心裡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小事。
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只好對一樣一臉擔憂的汪憶帆說話,來岔開話題:“憶帆,別忘記週末的聚會就是了。”
汪憶帆估計也是心比較大,馬上笑着說:“知道!”不過很快又嚴肅起來,說,“不過,師兄,那個顧婉玲,是不是也會去啊?”
我說:“是啊,肯定要去,她也是我們部門的人,除非她自己不想去。”
汪憶帆說:“我怕,我過去會跟她打起來,這女的太囂張了,又老是挑釁我。”
我說:“你不是很有涵養嗎。習武之人。”
其實這個時候我對那些所謂的“習武之人”已經有點敬重了,因爲當時看見顧婉玲出手打小混混的樣子——說實話,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會明白是怎樣一種震撼,何況我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呢。
不過這個世上到現在大概有不少人已經不瞭解,或者說不理解練武的人了。
包括現在,我對一些朋友說起曾經認識一個詠春拳的傳人,他們都會很不屑或者很不解地嘲笑、驚訝一番。
其實,高人都在民間。
汪憶帆聽了我的話,又是那種很陽光很燦爛的笑容,說:“好吧,也是,習武之人不能輕舉妄動,不過,師兄,以她的性格,我覺得不適合呆在外聯部吧,況且她那天面試的表現也不算很好啊。”
我說:“我有我的想法,她是個有能力的女生,放心吧,沒事。這事你不用操心。”
其實我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汪憶帆,你跟顧婉玲其實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