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孟書靈指着衆弟兄說出那話來,衆弟兄一聽都樂了。劉保家當下去找孟童,見面即道:“孟哥,你快去看看,咱們那些弟兄都不吃飯了。”孟童道:“他不吃飯吃什麼?”劉保家道:“只要吃活猴腦,非活猴腦不吃。真沒想到,世上竟有這種怪病!”孟童道:“那就讓他吃好了!”劉保家道:“孟哥不是玩笑的,那些傢伙都快餓暈了,不要真的弄出人命來。”孟童將信將疑,便去找孟書靈證實。
孟書靈向孟童道:“孟哥有沒有想過,他幾個或是中咒了,不然怎麼要吃活猴腦?莫明其妙!”孟童想想,道:“也是,是偶腦袋少根筋!”當時跟孟書靈、劉保家去看了那些弟兄,果然是面黃肌瘦,有氣無力,癱倒一片。孟童即時取出小仙靈石,行訣作法,只見牛鐵喜、牛克厚、牛林都跳起來道:“好了!下輩子都不吃活猴腦了!”又嚷肚子餓。孟童問:“想吃大餐?”這幾個可勁點頭:“想!想!”孟童道:“每人先一碗清粥,餓狠了不能吃別的。”弟兄們苦瓜臉相看。
那時祝大強既然眼睛沒事,學院也撤消了孟童的停學待察,讓他回來上課。
又說水幻聞孟童得了玉王,連忙召集親隨們開會。水幻道:“這花婉秀有仙靈石,可莉兒幫助孟童得了玉王,價值上億,日後孟童再取得仙石王,那還了得!天下不是他倆的?”平真道:“公主是要全力對付可莉兒了。”
水幻道:“據那道姑說孟童喜歡巫雪兒,本主要讓她出來亮相!讓可莉兒別再想好事。雪月,你速速化作巫雪兒,讓孟童看一看伊人尚在,叫可莉兒徹底死心!”雪月道:“這有用嗎,那可莉兒本身就冒的巫雪兒,只怕是適得其反呢。”半蓉道:“巫雪兒渺無音訊,那孟童現在與可莉兒打的火熱,不如讓多人都化身可莉兒,這樣那孟童無從辯認,可莉兒就有麻煩了。”平真道:“可莉兒精靈鬼怪,此招她必能解。”水幻道:“本主也覺得是這樣,你試說她怎樣能解。”平真道:“可莉兒與孟童朝夕相處,情好甚密,他倆之間豈沒有私密話?”
水幻笑道:“本主也是此意。難爲你心思細密。”平真道:“在下哪有公主精細!妄測而已。”樂巧道:“在下不解公主之意,望賜教。”水幻怪道:“還不明白!”又指衆魔姝道:“不準對她說,只讓她自己去悟。”又自語道:“這會用的上盜聽之術了。”平真自領頭去準備,只待去攪那可莉兒。
卻說平真與半蓉、凌雲、傲文、樂巧在樹林中行咒變身,被千凡偶而窺見,當時大驚,連忙回去報可莉兒知道。可莉兒冷笑道:“想和我玩化身術,正是魯班面前調大斧!”千凡道:“此次水幻必會全力對付公主。”可莉兒道:“隨她怎麼玩!我且藏起,到時候給她來個出其不意。”千凡道:“公主藏是藏了,就怕一時不忍,又來與她計較。”可莉兒道:“你少操心,我豈是小孩!”
自從可莉兒失蹤,孟童到處去找,全無下落。孟童道:“難不成魔女又出招了?”
週六上午,雪月看見孟童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便走過去會他。孟童見雪月來,騰地跳起。雪月微笑道:“不錯,很有禮貌嘛,孟童,你想知道可莉兒去哪裡了嗎?”孟童道:“想知道啊,你會告訴偶那倒是奇了怪了。”雪月道:“可莉兒被人盤空頂替了,現在學院有好多個可莉兒。”孟童道:“盤空頂替?有這事?”雪月道:“可莉兒是個魔女,被人盤空頂替不奇怪,這可是恐怖無比的殊星魔法概念喲。”
孟童故作緊張道:“你是誰?怎麼知道這些事?”雪月道:“不要問我是誰,我只是來幫你的。”孟童道:“你們把可莉兒弄到哪裡去了,是不是水幻叫你乾的?”雪月道:“幹什麼,瞧你一頭煤氣!你態度如此惡劣,我還真的不知道。”孟童道:“不知道你充什麼神仙!”雪月道:“可莉兒是殊星來的,水幻和她姐妹情深,豈會讓她被你拐去做了新娘!再說可莉兒還得幫助水幻完成艱鉅任務呢,哪有時間談情說愛?不過啊,不過你要是對本姑娘好點,說不定還有希望。”
孟童立馬就給雪月鞠一大躬,道:“得,這話偶愛聽,孟童這廂姑且有禮了。”引得那雪月咯咯地笑了起來。雪月眨眨細眼,眉宇間隱現縷縷同情:“不管怎麼說,找人第一,我幫你。”說罷,指他背後道:“那不是可莉兒?”孟童轉身一看,可莉兒果然瞬間現形,清風玉露伴隨,奇香瀰漫。孟童大喜,衝過去就將這嬌柔美女摟入懷中。雪月道:“你得抱緊,一鬆手她又會人間蒸發了。”孟童道:“偶纔不信,你以爲偶是三歲小孩啊?”正說着,可莉兒猛地推開他,一道煙跑的沒影了。
那賴子想:“不又是那啥鳥化身術?偶且引她出來,到時候捉牢一個,看她怎樣。”因對雪月道:“不好玩啊,你也就這本事了。”將身一倒,仰八叉大字形躺在草地上。雪月道:“我本事是不大!”話音剛落,又一個可莉兒悄然走來。孟童看到可莉兒過來,撩起衣服下襬矇住了臉。這可莉兒道:“你爲什麼蒙臉,是不是不想理我,還是你要趕我走?”孟童霍然掀起衣服:“偶爲什麼要趕你走!”可莉兒道:“剛纔你見着一個可莉兒,對不?”
孟童道:“沒有啊,偶哪有這命?”可莉兒大怒,罵道:“叫你騙我!”揮拳就打,一副要玩命的樣子。孟童裝着遮擋,暗中伸手要抓她。這可莉兒十分機警,即刻將身子擺脫,又是一道煙跑的沒影。孟童對雪月點頭道:“算你會玩!”
雪月看着可莉兒的背影搖頭道:“沒意思,不玩了。”話猶未了,又一個可莉兒出現了。這一個只是雙手叉腰,板着臉,瞪大雙眼,一味責怪孟童花心,只要與他爭吵。雪月不時向她眨眼,心裡說:“那賴子有歹意了,不可太粘!”無奈這可莉兒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時孟童見有機可乘,故意激可莉兒道:“偶就花心,莫說三個可莉兒,便是一百個、一千個偶也消受得!”這一下等於火上澆油,可莉兒撒潑怒罵。孟童喝道:“你個臭三八,給偶滾!”雪月趕緊插進去,勸解不已。可莉兒不依,道:“這傢伙不給面子,本姑娘今天一定要暴治他一通!”孟童暗笑,一邊與她吵架,一邊使出一招“纏藤手”,暗暗地傍上去。這一招雖然基於武術原理,但引入魔法元素,卻是能力大增,也是魔法中的變身境界,深不可測。雪月窺見,肚子裡道:“不好,今兒要壞事!”那時孟童手臂變長一倍,一下子纏定對方。可莉兒方覺不妙,大叫救命。
此時水幻在樹叢中看見,大驚道:“這個可莉兒正是樂巧,這人就是傻姐糙妹一個,倘若被他捉了,要壞多少事!”於是蹦了出來,手持魔石大力行咒。只見一股陰冷之風在地上翻滾,裹挾着土石樹葉,向可莉兒撲面而去。隨着一聲慘叫,可莉兒整個人被扯上天空,彩色衣裳逆風怒張撕成碎片,隨處飛揚;空中玉體橫陣,淡藍色柔軟長髮與雪白肌膚相襯,十分惹眼。孟童也暴叫一聲,雙腳一蹬,一個“白鶴沖天”,抱住了可莉兒的雙腿,想把她拖回來,無奈那飛昇之力根本不可抗拒,帶着兩人漸漸升高,飛到一棵亭亭如蓋的大榕樹上方。可莉兒趁孟童不備,兩腳猛地一縮一蹬,孟童手上一滑,失去攀附,如流星一般飛墜到大榕樹上,身子掛在了樹枝上。孟童狂念飛昇訣,堪堪飛到可莉兒身邊,但她卻又馭風而去,清香縷絕,任憑孟童怎樣趕就是差半步。
那真的可莉兒本也藏在樹叢中,此時不禁怒道:“辣塊媽媽的,裸的他也敢追!”千凡勸道:“未到關鍵時,公主且須等待。”可莉兒道:“我若再等時,那賴子不知道要怎樣花!”千凡只是搖頭,暗道:“公主又讓那壇醋絆住了。”
此時水幻站出來打手勢指揮,只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又各現出一個美女,都是可莉兒。孟童腦袋亂轉,四面都看,道:“偶的眼睛還是眼睛嗎?”這時樹叢中那個可莉兒跑過來,俯向孟童肩頭,低低說了幾句。孟童頓時眉開眼笑,道:“你是真的!”千凡向可莉兒問道:“公主和他說了些什麼,那孟童立時消解?”可莉兒道:“這有何難,那水幻雖然費盡心機,我只說兩句話就破了她的局。這兩句話都是我與孟童在一起說過的私密話,她們如何曉得!”千凡讚道:“公主冰雪聰明,無人可及。”可莉兒冷笑道:“水幻再聰明,也跑不出我的算計!”
千凡道:“公主可以暫止,水幻雖然用了狠招,公主又不吃虧,何必理她?”可莉兒道:“水幻無恥!叫五個美女追他一個,我豈能容她!”千凡暗忖:“公主什麼都好,就是太醋不好!”
彼時那四個可莉兒也跑過來,也是依次俯向孟童肩頭,低低說了幾句。孟童聽了道:“媽的碰碰,叫偶信誰!”那真的可莉兒從牆邊操起一根棍子,將這四個可莉兒都趕散了。孟童道:“你做什麼打她們?”可莉兒道:“教你花心!”孟童道:“那四個與你一模一樣,偶哪花心?”
可莉兒道:“你懷疑我也是假的?”孟童道:“偶不懷疑你。”可莉兒道:“算你腦袋還長在脖子上!”孟童卻道:“偶也不懷疑那四個。”可莉兒怒道:“你說了等於沒說!”孟童攤着巴掌道:“媽的碰碰,教偶不知相信哪個?”一臉的無辜。可莉兒道:“你只相信第一個和你說私密話的。”孟童道:“這有區別嗎?”可莉兒道:“我第一個和你說,明擺我是真的。”孟童道:“那四個也說私密話,和你說的一樣,她就不是真的?”
可莉兒道:“那幾個正是魔女假冒的,只有我是真的。”孟童道:“那四個也這般對偶說。”可莉兒道:“你清醒些!”拿手摸他前額。孟童撥開她的手道:“偶會相信你那倒奇了怪了,偶倒覺得你是假冒的。”可莉兒罵道:“好個腦瓜長驢毛的傢伙,叫你等着!”目眥欲裂:“我要騙你就剁了這手。”孟童道:“剁手?太誇張啊,偶更不信了。”可莉兒掏出一把短劍,對着手臂就刺。那賴子反而大叫:“剁啊,剁啊,不過是魔法而已,叫偶如何信你!”千凡趕緊拉住可莉兒,勸道:“他既不相信,公主何必太耗能量?”可莉兒嘆道:“水幻這一招毒辣!”
水幻暗處偷窺,笑道:“可莉兒今天是輸到底褲了哈。”雪月道:“公主不可大意,那可莉兒人小鬼大,心機不淺,沒準又會玩出花樣來。”水幻道:“小毛丫一個,不必掛懷!”
可莉兒回去與千凡、靈玉商議。可莉兒道:“不如咱們先回殊星去罷了。”靈玉道:“若論水幻在此地出軌事不少,季德王只是不知,公主回到宮中,稍作散佈,夠她受的。”可莉兒道:“事到如今,只有出這招了。”
於是可莉兒運起曲翹跨星功,回到殊星。當天入水碧閣見花婉秀,訴說水幻加害之事。花婉秀問:“女兒此次回來,就爲此事?”可莉兒道:“確實如此。水幻既然無情,我也無義,我若拆出她的爛污來,管叫她不死也脫層皮!”遂將水幻得魔變雌石而不獻、與黑裡格野合作嬗變若思等事都說了。花婉秀聽了驚道:“此事非同小可!若讓季德王知道還了得!竹音你會不會太狠了?畢竟水幻是你親表姐呀。”可莉兒道:“此人尚在作惡,豈能不管,若要我不狠,須是她不作惡之時。”朱昭儀道:“皇貴妃難道忘了昔日被水幻行咒之事?”花婉秀道:“我豈忘之!但並非記仇,只是想那水幻何時能夠向善。”可莉兒道:“水幻若不吃一大虧,焉能向善?她現下如乘八駿之車,馳驟如電,春風得意,如何停的下來?”朱昭儀道:“竹音說的是,她小小年紀,倒有見地,難得難得。”花婉秀道:“雖說如此,皇后是我親妹,不可使她受水幻牽連。”遂喚竹熙:“你持仙靈石去嫺月宮見皇后,她若留你,你就陪她住幾天,就說我也會去看她。”
那竹音想:“水幻此番必慘!”尋機便到王宮中散佈消息。
不日,御林將軍呂成來報狒興霸。道水幻如何如何。狒興霸笑道:“水幻執行咒玉計劃不力,又取魔石而不獻,還與邪魔黑裡格野暗中往來,可謂膽大妄爲,這下夠她喝一壺了。”呂成道:“軍師上次就要處置公主們,只是時機不利,此次不可放過她們。”狒興霸即時進宮向狒爾量稟報。
其時狒爾量正在偏殿賞花,聞報道:“倘若真有此事,本王定要狠狠地懲罰水幻。”狒興霸道:“大王明鑑,但懲罰水幻王后能同意嗎?”狒爾量道:“本王執掌王權,她敢逆我!”狒興霸道:“若此,下臣無憂。”
一語未了,只見花婉玉從屏風後轉出道:“怎麼,大王要對水幻不利?”狒爾量不悅道:“王后,你偷聽朕說話,豈有此理。”花婉玉道:“臣妾沒有偷聽,只是進門正好聽見了。都說母女連心,罰在女兒身上,疼在母親心裡,所以臣妾趕緊問起,請大王包涵。”狒爾量道:“本是王法無情,不過水幻之事,只是道聽途說,未有實證,本王並不輕信,王后且請寬心。”花婉玉謝過,行禮退出。
狒爾量問狒興霸道:“王后是不是起了疑心?”狒興霸道:“王后早就在宮中結黨營私了,而且她的後臺還挺硬,大王不如廢了她,以免後患。”一旁舊臣季啓道:“王后統領**二十年,黨羽甚多,要廢了她恐怕沒那麼容易。”狒爾量笑道:“動用魔能石,還有什麼辦不到的?”狒興霸道:“大王明斷。此事宜早不宜遲。”狒爾量命狒興霸即行安排。
季啓連夜入宮密告花婉玉。季啓去後,花婉玉與親隨龍梅、龍桂花商議。龍梅道:“看來大王有廢后之意。”龍桂花道:“就爲了所謂竊聽一事,那還不至於吧。”龍梅道:“按照季德王過去對王后的情意,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可自從季德王喝了女巫咒酒之後,他就變了,他和王后的關係我看大有蹊蹺,只是不知蹊蹺所在何處。”花婉玉道:“本宮亦覺得季德王變了一個人似的,會不會是邪魔所冒?”龍桂花道:“王后說笑!豈會有這種事?”龍梅道:“不可妄測,亦不可大意。”花婉玉向龍梅道:“你馬上去水碧閣見皇貴妃,密告本宮曲衷,請她援助。”龍梅俯身受命。
龍梅到了水碧閣,內侍引入。龍梅道有要事相報。花婉秀屏退左右,龍梅密報王宮之事。花婉秀道:“你回去請王后放心,此事本宮已有安排。”龍梅行禮告退,回嫺月宮報知王后。花婉玉道:“不知花婉秀如何幫我?”龍梅道:“前幾天竹熙奉母命來看望王后,現仍住嫺月宮中,王后如何忘了?”花婉玉悟然,因感慨道:“還是親姐對我好!”
又說御林將軍呂成受命對付花婉玉。某日,呂成持魔能石伏於嫺月宮園中,恰逢花婉玉到園中賞花。呂成從樹蔭裡閃出,叉手稟道:“王后在上,下臣有禮了。”花婉玉一驚,心裡明白,一面點頭還禮,一面轉身往宮內便走。呂成叫道:“王后!”花婉玉不睬,步子越急。呂成取出魔能石行咒,只聽一聲霹靂巨響,一道玄光,有如柱子那麼粗,從魔石中衝出,擊向王后。花婉玉大驚,飛身便走。呂成笑道:“魔能石果然霸道!”突然,一個小美女從天而降,手持一方寶石,七彩璀璨,指向魔能石,嘴裡道:“消!疾疾消!”那呂成身子頓時左搖右晃,立足不穩,把持不住。魔能石也自收斂了光芒,暗淡下去。呂成見了,大驚失色,趕緊草草收場。花婉玉急避入水碧閣。
呂成行動失敗,立報狒興霸。狒興霸馬上去見狒爾量,道小美女再度出現,魔能石失靈,無法攝入王后。狒爾量驚道:“什麼,連魔能石都失靈了?王后手中必有寶貝,難道傳說中的屍魂咒玉、冤妃咒玉都在王后手中?本王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她?”狒興霸道:“在下馬上派人去暗察。”狒爾量又問:“水幻的事如何?”狒興霸道:“如今得罪了花婉玉,水幻卻在外面,她母子倆倘若裡應外合,對大王甚是不利。必須儘快除之。”狒爾量道:“軍師可速辦。”狒興霸領命。
狒爾量親自到水碧閣安撫王后,又下旨將呂成貶出京城,裝模作樣,只要掩王后耳目。
聽說可莉兒回殊星去了,水幻驚道:“此事大不妙,可莉兒心懷怨恨,且又無所不知,本主幹的那些事要是讓季德王知道了,咱們定會受到懲罰。”雪月道:“那怎麼辦呢?”水幻道:“這時候可莉兒已經回到殊星了,只有走着瞧了。”平真道:“在下有感:今番之事甚爲兇險,那可莉兒回到宮中,必說公主得魔變雌石而不獻、與黑裡格野合作嬗變若思等事。”水幻道:“季德王將會如何?”冷笑不已。平真道:“公主高明,豈能不知,都是犯着朝廷大忌的,非同小可,公主宜預作準備。”水幻裸袖道:“該來的總會來,如今宮中流言四起,虛實不分,正邪難辨。也好,本主明人不做暗事,就等着他來。”說時面色轉紅,神情激憤。雪月不解道:“公主爲何這百般說?莫非朝廷中有了變故?”水幻道:“最好他沒有變故!”一旁平真聽了,暗忖道:“聽公主話中意思,必是有事的。衆人面前且不聲張,待一步步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