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仙石記
蔭內莎道:“軍師如何使它奔馬脫繮?”計智狐道:“在下聽說司馬如此次出山,除了尋找咒玉,亦負搞垮廣珍集團之任。司馬如商場長袖善舞,在下亦通經營之道,暗中助她加速。”蔭內莎道:“軍師何時操作此事?”計智狐道:“司馬如大智之人,必有大手筆,在下但看時機,覷便而行。”蔭內莎道:“我聞廣珍集團有個笑白馬,性狹易激,軍師何不從他身上下手?”計智狐道:“在下正有此意,這幾天便去廣珍公司打探。”當下問蔭內莎取了魔連石和昆魔石,化身成玉商模樣,外出幹事。
卻說那笑白馬屢耍孟童不中,胸中鬱悶,這天便到當地藝術品市場散散心。只見前面一條平直的步行街,兩邊商鋪展開,有數百個之多。笑白馬目不斜視,揹着個手,直襬過去。忽聽旁邊商鋪有人叫道:“鑑玉大王的玉啊,快來看!快來買!”
笑白馬聽了,將腳一挫,轉頭看了那人,只見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上着軍綠色便裝、下面黑色布褲,袖口挽起,斜揹着一個兜褡大包。山貓臉,偏分頭,戴副玳瑁眼鏡,坐在白木腳凳上,膝下襬着個樟林箱子。笑白馬停下問道:“你是哪裡的鑑玉大王?”那人站起來道:“哪裡還有鑑玉大王?我就是火眼金睛識得玉王的孟童!”笑白馬暗想:“卻來鳥說!那孟童我認得,不是這般模樣!我且扮成個買玉的,看他怎麼說。”因道:“你是孟童,那巧了,我想買玉,不知是否有真貨?”
那小夥拍着兜褡大包道:“沒有真貨我到這裡來?滿大街去問問,那搞建築的虞老闆剛吃了我的貨,六百萬眨眼間變成了一千八百萬!哪個不驚!有誰不服!”又咳嗽兩聲,振振嗓子。笑白馬暗想:“竟有這等事?他孟童一個毛頭小夥,哪裡博得這名!”將那陳年老醋暫且壓下,裝個笑臉道:“我今天走運,碰到識玉王,先生有那好的,揀兩塊給我,多少錢先生說了算,保證不還價。”小夥子道:“算你趕得巧!我這裡正好還有兩塊,就給你了。”說罷,彎腰打開地上那個樟木箱子,從裡面拿出兩塊玉原石,遞給笑白馬道:“看你誠心,與玉有緣,就給個九成價罷,一百萬成交。”笑白馬道:“一百萬不貴,我吃了,講好的價錢,不能再給別人了。”小夥子笑道:“那是當然。這個你請放心。”
笑白馬摸身上道:“好是好,就是沒帶那麼多錢,要不你跟我到公司去取?”小夥子道:“這年頭誰帶着一百萬現鈔走路呢,就與先生同去。”將兩塊玉原石放兜褡裡,樟木箱子蓋好鎖起,託櫃檯小姐看管,自己就與笑白馬一同出了店。
笑白馬將小夥一帶,引入一個茶樓,尋那僻靜處坐了。小夥子笑道:“先生客氣,何必破費。”笑白馬把眼一瞪,喝道:“你哪裡的?敢冒充行騙!”那小夥子也變了麪皮,道:“原來你是詐買,也不合法!”笑白馬一拍桌子,大聲道:“現行!帶派出所去!”那茶館裡客人、服務生都往這邊看,慌得那小夥子沒地方躲。笑白馬板起臉道:“我就是派出所的,專門出來抓騙子小偷,你得跟我走一趟。”小夥身子一軟,差點跪地上,求道:“先生原諒,我是初犯。”笑白馬道:“初犯和累犯都是犯,你去不去?”小夥道:“我若去了,今後還做不做人?”笑白馬道:“我是廣珍公司總經理,就是做玉這一行的,你休瞞我,只說那孟童有什麼了不得,你要冒他行騙?”小夥道:“這個孟童大名鼎鼎,先到邊境那地買玉,得了翡翠王回來,後又幫一班弟兄看貨,價值三百萬的貨品,回來被虞老闆六百萬吃進,不到一星期,那虞老闆又以一千八百萬在市場拋出,此事無人不知,傳爲佳話。本地有此神眼,先生如何不知?我見他風頭太盛,故權且冒他一回。今天是則是我錯了,還望先生原諒。”
笑白馬心裡罵道:“沒想到那小子如此牛,難怪司馬如迷他,我怎能讓他得意!”思忖一會,對小夥道:“你叫什麼?平時都做什麼?”小夥道:“小子姓黃叫連加,只在城東住,閒時幫父親種菜到集市上賣。”笑白馬道:“種菜賺多少錢!”又問:“你那玉石哪裡來的?”黃連加道:“小子也是見種菜賺不了錢,想找個發財路子,因見幾個朋友在市場裡做渾貨能賺錢,又聽說了孟童的事,故來此碰碰運氣。”笑白馬道:“什麼是渾貨?”黃連加道:“先生做這一行的,如何不知?渾貨就是那些假畫假玉,凡以假冒真的,都叫渾貨。”笑白馬道:“我如何不知。你只告訴我,這渾貨真能賺錢麼?”黃連加道:“我何必騙先生?他們那夥人只做這個,又不見他做別的,一個個家裡蓋房的蓋房,買車的買車,他那錢從哪裡來?”笑白馬道:“我若有渾貨,你能幫助出手麼?”黃連加道:“你那是大公司,怎麼也做渾貨?”笑白馬道:“你不管這些,只說能不能幫我。”黃連加道:“先生是說真的?”笑白馬掏出個皮夾子,取出兩千元現鈔,遞過去道:“你若肯幫忙,這兩千元是你的,日後做成了生意,得利按五五分成。”黃連加眉開眼笑,道:“這個不難!願意合作。”接了錢,捲起來,塞在內衣口袋裡。笑白馬道:“有個條件,你得答應了咱們才能合作。今後我給你的貨,都以孟童的名義去賣,如何?”黃連加問:“這又爲何?”笑白馬道:“自有道理,不必多問。”黃連加應承。當下兩人相互留了通訊地址,各自離去。
這事卻被計智狐探到,即時冒充丫環含蓉去稟告司馬如。司馬如道:“若是這般,一百個好也。”計智狐道:“公主爲何叫好?”司馬如道:“從前水幻到藍星尋找咒玉,不打廣珍公司的算盤,此大失策也。你想廣珍公司行業第一,如何不找它?本主冒充司馬如,就是來探廣珍公司虛實的,他有多少庫存,又有多少咒玉和非咒玉?恐怕是數也數不清。只有經過一次大事變,方能一蹴而就。計智狐問道:“不知公主用何魔法,能夠一次性解決?”司馬如道:“當然是用魔幻石。”計智狐暗暗歡喜。又道:“笑白馬冒孟童名做假貨,欲抹黑孟童,實在可惡。”司馬如道:“你且不聲張,待我安排他。”水幻道:“笑白馬小雞肚腸,司董要解決庫存,估計他又會阻撓。”司馬如道:“他當然會!不過這次他將適得其反,我正要拿他的小心眼做一篇大文章。”計智狐聽了,心裡說:“不愧是長公主,做事提綱契領,必然卓見成效。”當時瞅個空兒,悄悄離去。
司馬如先化身到笑白馬租房生產的地方探查一番,然後打電話找孟童來商議。孟童欣然而來。司馬如道:“廣珍公司倉庫發現假貨,我想來一次徹底查庫,聽說你最善識玉,人稱‘辨玉王’,這次你得幫我。”孟童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偶哪有那本事?再說廣珍公司倉庫有多大?不要把偶累死!”司馬如道:“這次確實是大工程,先講好酬勞,我付一千萬,如何?”孟童道:“一千萬啊,偶還真有點心動了。”司馬如道:“心動不如行動,虧不着你!”孟童卻道:“你當偶稀罕那一千萬啊,不過是看咱倆交情偶才幫你。”
司馬如聽了,笑逐顏開,心中歡喜,道:“我也是看咱倆交情才找你!你還不幫我了?你敢不幫?”孟童道:“偶是不敢不幫,司馬小姐是什麼人!”心裡想:“眼見得此人也是魔女了,只是人還不錯,偶且聽她,看演什麼大戲。”司馬如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此次查庫,估計笑白馬又會大唱反調,你得配合好。”孟童道:“是那隻廢物雞啊,他爲何要大唱反調?”司馬如嗔道:“還不是因爲你!”孟童道:“這就奇怪了,如此你爲何叫偶來?”司馬如道:“你也不必問那麼多,配合就是,日後自會知道。”孟童道:“這倒有那麼點不爽,今後是不是美女放個屁,偶都得叫香?”司馬如笑罵道:“就是個賴子!名不虛傳!”兩人說笑一回。司馬如問:“先和你去個地方,如何?”孟童道:“偶正無聊,有好玩的地方偶肯定去。”司馬如道:“比好玩還好玩!你肯定喜歡去!不過到了那裡我得變個樣子,別大驚小怪。”便和孟童一起到外面街上,叫了輛的士,往郊外而去。
卻說笑白馬那天與黃連加說定,就到郊外找了個大庫房,讓黃連加辦貨,開始生產假玉。黃連加道:“有沒有事?執法部門會不會來抓?”笑白馬道:“怕什麼,這地方鬼都不來!”
這天,黃連加到庫房外取水,突然見一輛的士駛來,趕緊跑回來,向笑白馬道:“有客人來了,會不會是執法人員假冒的?”笑白馬聽了,站起來走出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身穿掐腰平肩的深色西裝,面容豔麗,風韻猶存,剛從的士上下來,見了笑白馬,熱情地打招呼,好象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笑白馬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那中年女人正是司馬如.
司馬如自我介紹道:“我姓董,是這家房東的親戚,他告訴我有人租房做玉生意,我是一個玉石迷,這不,一聽說就來了。”說罷,向笑白馬遞上打開的煙盒,裡面是萬寶路香菸。笑白馬道:“我不抽菸。”司馬如道:“生意人不抽菸,難得!”笑白馬問:“董女士這麼早就來了,有什麼事嗎?”司馬如道:“也沒什麼大事,隨便看看。”笑白馬道:“原來如此,就請董女士觀賞吧。”先讓董女士看一些好玉。司馬如不住口地稱讚。笑白馬道:“多謝誇獎。”
司馬如道:“這些玉石不錯,是誰看的貨?”笑白馬道:“是孟童,大名鼎鼎的識玉王。”司馬如道:“若是他那一準錯不了。”又問:“有多少貨?”笑白馬道:“一千多件。”司馬如道:“全部要多少錢?”笑白馬讓黃連加拿賬本來看,黃連加翻看許久,又拿計數器相加,向司馬如道:“總計七百九十萬。”司馬如道:“都不要動,我全吃了。”笑白馬肚裡狂笑,暗道:“解氣啊,那小子名譽將毀於一旦!這個不說,又賺一大筆錢。”
笑白馬一時得意,又從箱子裡拿出幾塊玉石讓司馬如觀賞,臉上樂滋滋的,好象司馬如是個傻子。司馬如用專注的眼神看看,搖搖頭道:“這些不咋地,顏色浮於表面,太鮮豔,無過渡,沒有自然層次感,乾澀而不滋潤。如此純潔瑩白的和田玉,半腰處卻有一塊漂亮的紅皮,這是不是染色的?會不會是假貨?”
笑白馬暗驚道:“此人是行家!”趕緊道:“本人是這一行裡大公司高管,如何騙你?”司馬如道:“公司高管滿地都是,憑一句話就信你?”指外廳後面兩扇鐵門說:“裡面做的什麼?你讓我進去看看。”笑白馬道:“房東的雜物間,鎖死了。這一塊我沒租。”司馬如道:“他藏寶!一些雜物何必用鐵門鎖!”笑白馬道:“我也納悶。”司馬如笑道:“你拿西瓜騙種瓜人!這鐵門後面是個更大的廳,當我不知道!”笑白馬道:“罷,罷,你進去看好了。”順手按了花崗石牆壁上的暗鈕,鐵門徐徐啓開,只見一個大廳,地上擺的都是罈罈罐罐,裡面裝着浸在染料水裡的玉石;一個塑料大盆,盛着半盆猩紅的染料水,三個工人正在用海綿吸足染料,然後把包了綿紙的玉石包在海綿裡,再用繩子捆牢,放進罈子裡封好。幾十個樟木箱子碼在牆壁邊上,裡面裝的都是品質很次的俄羅斯白玉。很多被染成棗紅或是血紅的海綿塊扔在地上。原來這裡生產的正是假貨,難怪笑白馬不讓外人進出。
突然,孟童嘻着個臉,大搖大擺地從外面進來。笑白馬看見,吃了一驚。司馬如卻裝成不認得孟童。笑白馬道:“你來做什麼?當間諜啊。”孟童道:“算你猜中了,難道就許你做假貨,就不許偶買假貨啊?”笑白馬道:“你就沒安好心!”說罷,提腳就走。司馬如攔下道:“他說他的,理他做甚?咱們有事要幹。”笑白馬道:“你不知道這是個大混蛋!專門要壞別人的事。”司馬如道:“他要壞別人的事可以,壞我的事可不行,否則我叫他站着進來躺着出去。”黃連加道:“既是這種人,不要睬他,叫保安轟了出去。”孟童道:“要轟誰!偶就是看看。”遂站着不動,也不說話。
笑白馬還在對孟童豎背毛刮白眼。司馬如拉向一邊問道:“你只實話對我說,假玉生意如何?”笑白馬道:“實話說吧,比真玉好做,一來料好找,二來暴利,三來物美價廉,銷路甚廣。”司馬如道:“假玉好做麼?”笑白馬道:“有竅門,一般不傳。造假玉的方法都是絕密的。”孟童訕道:“是不是傳男不傳女?爲了這個大總經理無論如何都得生個帶把的,否則就要失傳了,家族重大損失啊。”司馬如用她的香香玉肘蹭了蹭孟童的胳膊,對他眨眨眼,又努努嘴脣,極力忍着笑。笑白馬斥道:“沒你說話的份!”孟童趕緊低頭不語。笑白馬見他順從,心裡很爽,倒也不趕。
司馬如蹲下身子,用手指頭沾了點盆子裡棗紅色的染料水,放鼻子下聞聞:“什麼玩意配的?”笑白馬挺得意:“金屬鹽,籽玉在自然環境下受沁的同樣物質,顏色大多是棗紅的。”司馬如問道:“要泡多久?”笑白馬道:“時間越長,品質越高。就象法國葡萄酒,放在地窯越久,就越值錢。”司馬如道:“垃圾比喻,有可比性嗎?”孟童不禁啞然失笑,因爲這是可莉兒的創意,居然從司馬如嘴裡蹦出來了。
看着地上一大堆棗紅色的玉石,司馬如道:“這哪裡是賣玉呢,感覺就是那個什麼。”孟童接着道:“就是賣棗子唄。”說得笑白馬臉上明顯有股子哭笑不得的意思。孟童一臉詭笑,樂此不疲。笑白馬忽覺背上發癢,便反手去搔。孟童對着那些玉石攤開雙手道:“偶還以爲這些是你身上掉下來的呢。”笑白馬沒聽懂:“你說啥?”孟童道:“這玉人工造假皮的部位叫死皮,從人身上掉下的皮屑應該也叫死皮啊,你不懂?”看司馬如時,笑得氣喘,又揉肚子。要不是化身反差很大,肯定引起笑白馬的懷疑。孟童還在找茬,笑白馬知道他的厲害,不敢再惹麻煩,便對司馬如說聲“再會”,獨自駕車回城裡去了。
回公司後,司馬如想先給笑白馬一個下馬威,讓他不要對查庫說三道四。那時命人將笑白馬叫到辦公室裡,面露威嚴,劈頭就問:“聽說你做假貨?”笑白馬道:“有人誣告我吧,孟童,是不是?”司馬如道:“你要不是被人抓個現行,怎麼知道是他?”笑白馬道:“我做假貨與公司無關,另有用途。他孟童就跟我搗蛋!跑到那裡嘲笑我。”司馬如道:“真有這事?他跟蹤你了?”笑白馬道:“我要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司馬如忍笑道:“說就好了,發什麼誓。”
笑白馬道:“象咱們這樣的天字號有必要做假貨嗎,那倒是天方夜譚了。反過來說,咱們就是做假貨也會被人搶購一空。”話音剛落,那賴子在門口現身了,從背後走來,貼笑白馬耳根子道:“那倒也是啊,大家都瞎了眼,只相信你的金字招牌了。”笑白馬轉身發怒道:“笨蛋,你說誰瞎了眼?”孟童道:“說買你貨的人,沒說你啊。”司馬如指孟童道:“他說看見你做假貨了。”笑白馬反問道:“司董,你看沒看見?”司馬如詭笑道:“我沒看見!”笑白馬道:“這不就結了?他是什麼人!要信他!”怒衝衝而去。
笑白馬歸家,心中不寧,與兄弟黃連加商議,說了公司的許多事。原來這黃連加也修過仙,又喜歡星際之事,長期浸淫,精心研究,頗有心得,天上的事兒幾乎知道一半。當下聽笑白馬說,便道:“最近藍星上不很太平,都說殊星上來了一批魔女,要在藍星上尋找咒玉王;又這廣珍公司本身就是殊星魔鑫王后人趙廣登創建的,聽說趙廣登是被殊星季德王驅趕到藍星上來,他現在做這麼大,季德王能善罷干休?這司馬如行事怪異,恐怕不那麼簡單,自查假貨,也不是這個查法。此人或許已被殊星魔女冒充,不可信她。若論孟童,更是蹊蹺,他有何資格進入倉庫?那就是司馬如在呼朋引類,暗行陰謀罷了。”笑白馬道:“原來如此,老弟慧眼,我豈能讓他得逞!”
次日上午,司馬如去董事長辦公室,向司馬福猛道:“公司的玉品混入了假貨,我想檢查全部庫存。”其時笑白馬正好也在,遂阻道:“不可,這一行裡,見風就是雨的,消息極易影響價格,波動劇烈。我廣珍公司又是藍星第一,打個噴嚏都會讓市場感冒。公司若抖出家底,豈不天下大亂?依我之見,目前倉庫保持現狀最好。”司馬福猛略忖,道:“言之有理,暫不查庫。”司馬如道:“若假貨出庫,誠恐影響公司名譽。”笑白馬道:“這也好辦,目下對每一件出庫玉品嚴格檢查即可。”司馬福猛允之。
司馬如向笑白馬道:“白總經理,我懷疑是你做了手腳,不然你爲什麼反對查庫?”笑白馬道:“我不是反對查庫,我是反對孟童進入倉庫。”司馬如道:“他能識玉,爲何不讓他進入?你是不是心虛,怕他查出你做的假貨?”笑白馬做了個很無奈的手勢,看向司馬福猛。司馬福猛對司馬如道:“不至於吧,他做假貨?他人品這麼差,你怎麼看上他?整天跟他如膠似漆不即不離的?”司馬如聽他說,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裡想:“我冒的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怎麼喜歡這二貨!”嘴上卻說:“他那時是不錯!”邊說着心裡邊犯惡心。司馬福猛道:“做假玉那是下三濫的事,他一個堂堂總經理難道連這也不懂?不可能,不可能。”
司馬如道:“他真的做了!女兒什麼時騙過老爸?”司馬福猛道:“女兒啊,你要是不想和人家好了,也好和好散嘛,想想過去那一點朝夕相處之情,就不要算計人家了,好吧?”司馬如聽到他說“那一點朝夕相處”這句,差點把早飯都吐了出來,心裡道:“我與小貓小狗朝夕相處也不會輪到他!”又勸司馬福猛,司馬福猛只是笑着搖頭,根本不相信。
司馬如失望而歸,向含蓉道:“我說了許多,那司馬福猛就是不肯查庫。”含蓉道:“如此說來得另想辦法了。公主要怎麼應對?”司馬如道:“動用咱們的魔幻石,製造大規模幻象,讓廣珍公司的全部存品產生表面上的瑕疵!”含蓉道:“司馬福猛老謀深算,不易左右,這一招只怕難不倒他,而且魔幻石若製造大規模幻象,易布難收,恐怕被邪魔所乘。”司馬如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讓咒玉浮出水面的時機已經成熟,現在下手正當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