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沒來得及阻止, 突然說道:“不好,他肯定去金殿了。”說完,便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墨千月見此, 臉上閃過焦急, 也跟了出去。
只剩下月懷寧, 她想了想, 也跟了上去。正趕上墨千月的馬車沒走, 便一下子跨上了她的馬車。墨千月對於月懷寧如此,有些驚訝,但也沒有阻止, 而是讓車伕快些趕車,追着前面白澤的馬車, 直奔皇宮。
馬車中, 墨千月神情恍惚了一陣, 突然對月懷寧說:“你能不能讓你姐姐絕了白晨的念想?”
月懷寧有些詫異墨千月竟然會如此說,但還是接到:“你覺的我說的話會管用?”自己的這個姐姐可是從沒有聽過自己的意見啊, 月懷寧心裡補充道。
“會管用!”墨千月的眼睛一亮,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對你那麼好,一定會聽你的。”
“對我好不代表會聽我的。”月懷寧答道,“再說,你覺的以白晨的性子, 我姐姐的態度有影響嗎?”
墨千月的臉色變的有些頹敗, 又閃過一絲瘋狂, 彷彿決定了什麼一樣, 不再理會月懷寧, 專心的閉目養神。
金殿外,月懷寧站在高高的牆影裡, 看着金碧輝煌的大殿,心中有些焦急,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同時,也有種深深的無奈,自己還是太弱了,連金殿都進不去,何談其他。
“你怎麼會在這?”墨千鳳的聲音響起。
月懷寧擡頭,見一身明黃的墨千鳳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不,是換了一種氣質,以前的他有些陰鷙、暴躁,現在卻將那些全部內斂,披上了一層名爲君子的外衣,說是神采飛揚也不爲過。看來,他也已經過了一番蛻變。
這樣對自己更有利,一邊打量,月懷寧一邊指着金殿,將這件事簡單說了一下。
等她說完,墨千鳳並沒有說關於這件事的東西,而是突然問道:“你難道願意一直這樣嗎?被別人左右,被別人保護。上次我記得你說想要什麼要自己爭取,那你現在有一個機會,怎麼不去爭取呢?”
月懷寧被他說的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墨千鳳勾起嘴角笑了笑,繼續說道:“嫁給我,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權力。”
墨千鳳見月懷寧張口就要拒絕,又說道:“你先別急着拒絕,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就應該知道嫁給我你什麼都不會損失。而且這只是一個交易,我需要財富,你需要權力,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太子妃,你需要一個妻主,不是嗎?”
月懷寧目光閃爍的看向墨千鳳,確實,墨千鳳的提議打動了她。如果這只是一場交易,那無疑是一場雙贏的交易,想到這裡,月懷寧問道:“讓我當太子妃?”
墨千鳳一聽她的話,便知道他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眼中閃過算計得逞的愉悅,答道:“是啊,你不是不讓我去糾纏墨非然了嗎。作爲交易的一方,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答應你,並且給你最大的利益,只希望你也能盡力幫我。”墨千鳳說的十分誠懇。
“當然,幫你就等於幫我自己。不過,月家雖然富有,卻不夠格當太子妃,皇后會答應嗎?”月懷寧狐疑的問道。
“能。”“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就等着出嫁吧!”說到這裡,墨千鳳的眼裡滿是笑意。
月懷寧聽他有些調侃的話,心中有些不平靜。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自己卻知道自己是女人,聽他說出嫁,便有些怪怪的。這只是一場交易,月懷寧對自己如此說。
又站了一會兒,月懷寧突然問道:“既然我們是同盟,我就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所隱瞞。我父母的事,真的與你無關嗎?”說完,月懷寧直直的盯着墨千鳳,彷彿要盯到他的心裡。
“你上次不是試探過了嗎?不過我還可以肯定的再告訴你一遍,真的與我無關。”墨千鳳也直直的盯着月懷寧,神情坦然又堅定。
“以前我一直怕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所以一直強迫自己。雖然也做過一些錯事,但大多是一些無腦的事,只不過爲了發泄。就算對墨非然,也不是爲了權勢,只不過是不甘、怨恨罷了,所以,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墨千鳳神情淡然,如同浴火鳳凰一般耀眼。
看着這樣的墨千鳳,月懷寧終於安了心,說道:“我已經知道是月錦雲所爲,但他後面還有更大的黑手,所以纔沒動她,你覺的這人是誰?”月懷寧不知不覺,就把墨千鳳當成了一個可以討論的人。
墨千鳳黑亮的眼睛散發着懾人的光,看向大殿,說道:“誰都有可能。這麼做看似我得的好處最大,但如果一旦事發,便是對付我的一隻毒箭。”
月懷寧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聰慧,一下子就想到了這裡。其實這也是月懷寧沒動月錦雲的原因之一,萬一月錦雲死了或是狗急跳牆,太子的確有最大嫌疑,自己當初不是也首先懷疑的太子嗎。
那真正的兇手不但能逍遙法外,更能一箭雙鵰,這是月懷寧所不願見到的。
“月錦雲不是被禁足了嗎,這個時候,我相信她一定迴向自己的主子求救,你以爲呢?”墨千鳳笑道。
月懷寧會意的笑道:“我以爲也是如此。”
又等了一會兒,只見金殿大開,白澤首先跨了出來,滿臉的黑雲。而後面則是白晨與月懷安,不同於白澤的陰沉,白晨滿臉的喜氣,走在月懷安身邊,不時的拿眼覷着月懷安,滿是嬌羞。
至於月懷安,則看不出情緒。不過,她在看見月懷寧後,笑容滿臉,幾步來到月懷寧身邊,關心的說道:“在月府過的還好吧?”
月懷寧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
話雖然不好聽,但那種語氣,卻讓人聽起來如同撒嬌一般,比如白晨。如同點燃的□□桶一般,白晨攥住月懷安的手臂,瞪着月懷寧,責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月懷安抽出手臂,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說道:“這是我弟弟,月懷寧。”
白晨這才反應過來,看着自己空空的兩手,以及月懷安抽回的手臂,有些尷尬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這,我也沒說什麼!”白晨有些賭氣的說道。
月懷寧看着這樣的白晨,哪還猜不到結果如何,又想到五皇子的嬌縱樣子,月懷寧真想替月懷安點根蠟。但終究是這麼多年的姐妹,自己唯一的親人,月懷寧有些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結果怎樣?”
“得了兩位如花美眷,還都是一國的皇子,恐怕我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怎麼會有事呢?”月懷安說的輕鬆無比。
“你是輕鬆了,我夏朝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呢。”“月懷寧,以後我們就是親戚了,你看這補償的問題?”白澤陰沉着臉問道。
“找她補償你。”月懷寧指着月懷安說道。
“哦?可是我要什麼沒什麼,要不然”說着,月懷安一把拉過白晨,輕佻的說道:“還給你一個侄女怎麼樣?”
白澤聽她如此說,氣的牙根癢癢,卻無話可說。白晨則是一臉紅暈,反手抱住月懷安,小聲說道:“好,就生女兒。”惹的白澤更加惱怒不堪,又無可奈何。
“那可不要厚此薄彼,我也等着要侄女呢。”墨千鳳突然插嘴道。
這下,衆人都笑了開來,而月懷安竟然笑出了眼淚。雖然被她快速抹掉,但還是被月懷寧發現了,忍不住就是一生輕嘆。這皇宮,這權力,又有幾人能自由的活着。
月懷寧從皇宮回來,便不再出門,每日盯着月錦雲的動向。而沈飛煙確實了的,琉璃一上市,便獲得了衆人的追捧,引發一陣熱潮。而他趁此機會,大肆拉攏,擴張,打壓,而月錦雲那邊羣龍無首,人心動搖,很快便有一多半的勢力歸附了月懷寧,月家現任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