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你幫我約墨非然出來好不好?”凌飛羽斷斷續續的說到。
“約他幹什麼?再說,我約他,他也不一定會出來。”
“你知道, 當初要不是他, 我還在五皇子身邊好好的, 根本不會受辱。這個仇, 我一定要報。你以霍慕錦的名義約他, 他一定會出來的。”凌飛羽狠狠的說到。
喘息聲定,凌玉舟說道:“玉竹,你還想繼續下去嗎?”
“當然。玉舟, 你幫我最後一次,之後我保證跟你一起歸隱田園, 好不好?”凌飛羽的聲音變的十分誘惑。
一聲嘆息, 凌玉舟終於答道:“好。但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門外, 月懷寧已經怒髮衝冠。沒想到當時自己一時心軟,沒有剷草除根, 竟然釀成今日這麼大的禍患,而且他竟然將主意達到了墨非然身上。
伸手剛要去推房門,就感覺身後有人靠近。快速回身,匕首揮出,便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而這時, 月懷寧纔看清來人, 竟然是霍將軍, 而她此時正示意自己去一邊。
考慮了一下, 月懷寧放下匕首, 跟在霍將軍身後,來到一邊的院子。
明月當空, 霍將軍回身,首先說道:“殺炎兒的兇手是飛羽?”
月懷寧聽她如此問,便知道她相信自己沒有殺霍炎,心中有些感慨,說道:“他們的本意是殺我,霍炎不是是爲了救我。”
見霍將軍定定的看着自己,月懷寧繼續說道:“至於這幕後黑手,應該是一位皇女,至於是哪位,我只是有一個猜測,還沒證實。不過,這凌飛羽必然脫不了干係。”
霍將軍聽完,點頭,說道:“你要這麼殺了他,然後呢?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我與她在這世上只能活一個,而且我相信,活的那個人會是我。”月懷寧對這點十分有把握。
“以暴制暴,不是個好辦法。我想炎兒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如此。”霍將軍說完,見到月懷寧還想反駁,說道:“我可以幫你。”
月懷寧詫異的看着這個如標槍般的女人,問道:“爲什麼?”說完,月懷寧就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應該知道不是嗎。
“一個母親對女兒的補償吧!”果然,霍將軍說出了月懷寧最不想聽到的話。
月懷寧低下頭,壓住心中翻滾的情緒。再擡頭時,已經又是那個淡如琉璃的人,“明天凌玉舟約了墨非然,霍慕錦一定會去,我希望霍將軍能請一些公正嚴明的人去那裡,聽他自己說自己的罪行。”
霍將軍想了一下,眼中閃過明悟,答應道:“好,這個不難。”
月懷寧見他答應,轉身離開,她需要準備一番。
第二天,月懷寧跟着凌飛羽,就見他走進茶樓的一個包間。透過大門的縫隙,月懷寧可以隱約見到裡面的情況。
凌玉舟見到凌飛羽進來,便迎了上來,說道:“非要如此做嗎,玉竹?”
凌飛羽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墨非然與墨青溪,滿臉瘋狂,推開凌玉舟,走到墨非然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道:“這不是堂堂景王獨子,皇上最喜愛的世子嗎?怎麼如同死狗一般的躺在這簡陋的茶樓中,莫不是我看錯了吧?”說着,凌飛羽伸出腿,就要去踢墨非然的身子。
“住手。”月懷寧推開房門,喊道。
凌飛羽見到是月懷寧,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興奮異常,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本來還愁找不到你。”
月懷寧掏出龍刃,恨聲說道:“今日,我就爲被你害死的亡靈報仇。”說完,就要衝過來,卻在離凌飛羽幾步遠的地方,軟到在地。
“懷寧”,墨非然焦急的喊道。
凌飛羽見此,哈哈的笑了起來,走過去,狠狠踢在月懷寧的身上,罵道:“這房間內全是西域秘藥,你也有今天。當初要不是你陷害,我還好好的待在五皇子身邊,也許現在已經嫁人生子,都是你,都是你,你毀了我的一輩子。”凌飛羽一邊說着,一邊瘋狂的踢着月懷寧。
“你終於承認你就是林玉竹了。不過,當初你陷害我在先,你不過是自嘗惡果罷了,與別人何干。”月懷寧忍着疼痛,咬牙說道。
“怎麼與你們無關。憑什麼你們一出生就什麼都有,我就什麼都要自己努力,還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所以我要報復,讓你們也嚐嚐我所受的屈辱。”凌飛羽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接着,他想到什麼一樣,眼帶笑意的說道:“哦,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那個整天跟我作對的霍慕錦,他已經讓數不清的女人玩過了。甚至他肚中的孩子,也是個野種。”
月懷寧與墨非然、墨青溪三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本能的想反駁,卻回想起霍慕錦那些日子的異常,臉上各種顏色變換起來。
凌飛羽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相信了此事,但卻覺的不過癮,又接着說道:“我可是給了他很銷魂的一夜呢!”說完,對着月懷寧三人說道:“要不是時間不允許,真想讓你們也嚐嚐千人騎,萬人跨的滋味。”
月懷寧沒想到幕錦那個天真活潑的孩子,竟然遭受到這樣的待遇。月懷寧還記得那天是凌玉舟送幕錦回家,狠狠的盯了一眼凌玉舟,那眼神,好似要冒出寒冰來一樣。
凌飛羽見到月懷寧的眼神,笑的更加開懷,扯過凌玉舟,狠狠的親在她的脣上,說道:“連他的女人都是我的。”
凌玉舟被另外三人盯着,又被凌飛羽這麼一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無奈,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的低下了頭。
“你討厭幕錦,對付他也就算了,爲什麼要置霍炎於死地?”月華寧沉聲問道。
聽見霍炎的名字,凌飛羽停下了動作,又突然狠狠的踢了月懷寧一腳,罵道:“炎姐姐根本就是被你害死的。我只是想殺了你,沒想到你這個賤-人,不知道怎麼迷惑了炎姐姐,讓她爲你送命。”
月懷寧見他如此反常,心下一動,問道:“你喜歡霍炎?”
“是。”凌飛羽充滿愛意的說道,“當初我哭着求別人給我件衣服,卻根本沒人管我,她們各各都想看我的笑話。只有炎姐姐,她不顧別人的嘲笑,給我衣服,還安慰我。”說道這裡,凌飛羽竟然落下淚來。
“你可知道,那衣服根本不是霍炎想要給你的,而是幕錦看你可憐,才讓他姐姐給你的。”月懷寧的話如同尖刀一般的說出。
凌飛羽聽了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接着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臉色一變,對着月懷寧說道:“你不用再花言巧語騙我了,都是你們害了炎姐姐,現在還想詆譭她。我現在就爲她報仇。”說着,凌飛羽撿起月懷寧的匕首,朝着月懷寧而去。
“不要,不要殺懷寧。你要殺先殺我好了。”墨非然的聲音帶着決絕與懇求,還一邊說着,一邊想去拉凌飛羽,卻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只是滿臉焦急,眼淚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
凌飛羽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用着急,殺了他,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月懷寧見到墨非然如此,心下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盯着凌飛羽,說道:“你這麼做,墨千華肯定不知道,你就不怕她事後像對待月錦雲那樣對待你?”
“她?哼,也不是什麼好人,要是以前,我還真有點怕她。但是現在,炎姐姐已死,我生無可戀,要不是想殺了你們,我早就已經下去陪她了,還會在乎她。”凌飛羽說道。
“飛羽,你,你不是說了解了這件事,陪我一起歸隱田園嗎?你怎麼”凌玉舟滿臉的不可置信。
凌飛羽此刻卻好像想到了救贖一般,回頭對凌玉舟說道:“抱歉!我騙了你,我真的不能沒有炎姐姐。”“你是個好人,怨只怨你晚來了一步,讓我先認識了炎姐姐。”
說完,凌飛羽揮起匕首,朝着月懷寧刺去。
“不要!”兩個聲音,一個來自墨非然,一個來自墨青溪,一樣的焦急,一樣的心傷。
月懷寧看着那匕首越來越近,卻一伸手,點在凌飛羽的胳膊關節上,匕首應聲而落,被月懷寧接在手上,下一刻,便橫在凌飛羽的脖子上。
衆人都被這變故驚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月懷寧對着隔壁說道:“霍將軍,剛纔的話你都聽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