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茨和紹爾主導的集體換人方法實施得非常順利,布拉班特公國那邊,管理該公國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員,早就接到過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密令,對北海國的行動非常配合。畢竟,格德司公國勾搭法國,本身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仇敵。讓仇敵倒黴的事情,哈布斯堡家族肯定是樂意去做的。
施瓦茨運兵的行動也非常順利,果然如同其所料,格德司公國的軍隊都聚集到上個德斯公國了,對萊茵河的監控自然缺乏人手。加上運兵船是晝伏夜行,更難被發現了。
事實上,格德司公國下格德司地區的巡河官員,是知道半夜有船隻通過的。但是,他們都當成了逃稅的民船。在這個年代,爲了逃避過路稅,的確是有不少船隻走夜路的。而且,這些逃稅的民船,和後世的走私犯一樣,都是一羣狠人。如果不調集足夠的人馬,沒準會被這些逃稅的暴民打死。因此,某個無意間發現半夜有船隻過境的下格德司稅務官,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這個無心的舉動,也徹底宣告格德司公國沒救了。
經過格德司公國境內的萊茵河河段後,船隊抵達布拉班特公國境內的港口。然後,在哈布斯堡家族軍隊的接應下,3千克裡弗公國步兵和1千北海國火槍手,直接粗暴地涉水登陸,以爭取時間。
然後,這些人換上借來的哈布斯堡家族軍隊的服裝和旗幟,並開始用口袋裝泥沙……裝好泥沙後,這些口袋被放在借來的車輛上,看起來,和運糧隊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車子上的口袋裡,裝的並不都是泥沙,還有北海國火槍手的火槍以及彈藥。至於克里弗公國步兵的武器,這倒不用藏。因爲,這支“運糧隊”本來大部分就應該是護送糧草的步兵,應該攜帶武器……
當所謂的“運糧隊”抵達布拉板特公國帕森集中營的時候,安排在集中營附近的格德司公國密探嚇了一大跳。他們趕緊向國內彙報——一支兩千人的隊伍押送了大批糧草進入了集中營……
收到急報的格德司公爵查理二世也嚇了一跳,原本已經準備完畢的格德司大軍幾乎停下了準備進攻的腳步。
但很快,布拉班特公國那邊又傳來情報——那支運糧隊的護衛軍隊並未停留,而是離開了……
明面上,布拉班特帕森集中營大約有四千“哈布斯堡家族軍隊”在守衛。如果增加兩千人,幾乎是增加了一半的兵力。六千人守衛集中營的話,即使格德司公國打算出兵1.4萬人,也要好久才能拿下。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格德司公爵查理二世還以爲哈布斯堡家族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呢……
如果哈布斯堡家族有了防備,再增兵的話,格德司公國可能短時間內拿不下集中營。而短時間內拿不下集中營的話,就會有兩個危險——一是哈布斯堡家族可能會派來援軍解圍;二是怕集中營的守軍屠殺“瑞士戰俘”……在絕望的情況下,集中營守衛選擇在集中營城破前屠殺戰俘,那他們就白忙活了……好在,那個運糧隊的士兵離開了……
但很快,運糧隊又出現了……然後,又走了……
“呼——”格德司公爵查理二世總算鬆了口氣。之前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隨即,他又開始狂喜:
“啊哈哈,真是意外之喜啊!沒想到,對方居然送了這麼多糧食來。這樣一來,我們除了能奪得那些瑞士僱傭兵,還能賺到大量的糧食啊!正好,軍隊糧食消耗巨大,哈布斯堡家族也算給我減輕了開支負擔了!”
“恭喜公爵大人,連上帝都幫您的忙啊!”格德司公國最高軍事長官博尼茨拍馬屁道。
只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兩次“運糧”行動,實際上把集中營裡的四千“守軍”都換掉了。之前的“守軍”是假的,現在的守軍卻是正兒八經的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格德司公國和北海國這邊,分別展開了大規模的偵察。格德司公國的密探們偵察的目標是——附近到底有沒有哈布斯堡家族的軍隊。他們偵察的方向是,從格德司公國上格德司地區和布拉班特公國東部交界處往西的區域。畢竟,哈布斯堡家族的地盤在西邊,軍隊也只能出現在西邊……
而北海國紹爾麾下的偵察兵們,偵察的目標則是——格德司公國到底有沒有看出貓膩,是否會繼續行動……
最終,兩方都取得了滿意的偵察結果——格德司公國的密探報告說,附近沒有哈布斯堡家族的大股人馬;而北海國偵察兵的偵察結果是——格德司人沒發現異常,行動照舊……
既然偵察結果都滿意,接下來,雙方自然都各自開始調兵了……
格德司公國最精銳的1.4萬大軍,都被聚集到了上格德司地區和布拉班特公國交界的地方,隨時準備出擊。
而北海國的2萬大軍,包括克里弗公爵約翰二世從克里弗公國和馬克伯國籌集的共8千兵馬,也悄悄地派往了克里弗公國和布拉班特公國交界的地方……
需要指出的是,克里弗公國和布拉班特公國是直接交界的。而克里弗公國萊茵河西岸的地區,直接把格德司公國分成了上格德司和下格德司兩大部分。
不過,之前那4千兵馬並沒有直接從克里弗公國進入布拉班特公國境內。因爲,那時候布拉班特公國和克里弗公國交界的地方,佈滿了格德司公國的密探。四千人相反要瞞過那些密探進入布拉班特公國境內,即使晝伏夜行也難以做到。因爲,那些密探也喜歡半夜出來觀察……
所以,之前那支4千人的兵馬,是先坐船出萊茵河,然後抵達澤蘭伯國,再進入弗蘭德伯國首府(也是奧屬尼德蘭總首府)根特後,然後才僞裝成運糧隊前往帕森集中營的。因爲,奧屬尼德蘭的糧草基本都是從根特發出的。到了那邊僞裝成運糧隊,更加沒有破綻……
但現在真正出兵了,就不需要再繞那麼一大圈了。因爲,克里弗公國和布拉班特公國的交界處,離布拉班特帕森集中營並不遠,急行軍的話,一天就能抵達。
不過,問題在於,現在要等格德司公國的軍隊先出手……
而格德司公國的軍隊,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在春耕結束後的4月份,如期出兵,突然攻入了布拉班特公國境內,兵鋒直指帕森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