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後來,我們身上的靈力多了,才被我們的師父鴻鈞老道發現。也在那個時候才能開始正式的修煉。那時候,我的靈力還很小,根本不足以維持人形。”通天慢慢講述着遠古得不爲人道的時期的故事。玄溟點頭,原來這人身爲靈魂時期,就開始四處亂跑了啊。
通天笑道:“也就是那段時間,雖然還沒有凝固出形體,但我還是去過了不少地方,包括那三座神火山。”玄溟便是理解的點了點頭,而後,他點着的頭,卻不禁突然頓住,而後蹙眉道:“師父你說,在四百萬年前,去的時候,便已經存在着三座神火山?”
通天一愣,點頭道:“是啊,三座神火山,怎麼了?”
玄溟搖頭,道:“據我所知,東方神火山,是五十萬年前才存在的。”通天也不禁愣了愣,而後道:“天地歲月長久的磨鍊下,或許那座山的神火,曾經熄滅過,而後有了居民,卻再次燃燒起來了呢?就像那北方崖的湯谷,當時我見到的,也不是湯谷,而是確確實實的一座神火山,日久的演變,足以讓天地間一些看似不可能的東西,變爲可能。也能磨滅一些看似不可能被磨滅的東西,你知道麼?”
通天的話中,帶着一些沉重,一些悲傷,玄溟蹙了蹙眉,最後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通天所說,他雖然不怎麼理解,但是,神火山和湯谷的例子在前,他也只能接受通天所說的意思。
玄溟想了想,又問道:“那北方崖呢?北方崖不受神火的焚燒,又是爲什麼?石人又是什麼東西?那不可能是人吧?”
通天大笑,只道:“那自然不會是人,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金烏麼?或許還真是隻鳥兒呢。”這話說得隨心,通天自己不在意,玄溟也不當真,倒是石人聽懂了,只興奮的叫道:“鳥兒。鳥兒。”
一番談話無意義的就此結束,通天最後道:“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北方崖看看,我倒要看看,那連我通天都沒看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玄溟笑,點了點頭帶着石人離開了。
雖然天魔不日便到,但此刻的他們,卻也只能等待,等着天魔來到,而後羣起殺之。
玄溟只在碧遊宮呆了一天不到,就被通天拉到了北方崖。北方崖確實是個讓人感到稀奇的地方,那神火似乎變小了不少,那其中的神火山,已經漸漸冒出了頭來。玄溟和通天一到北方崖,石人便興奮的四處跑去了。很明顯是因爲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纔如此興奮。
玄溟驚訝的看着湯谷,通天疑惑,玄溟道:“湯谷中的神火,變少了不少。”通天皺眉,只是看着湯谷,也不語。這次來。是深夜,淡淡的月光照在湯谷上,居然還能帶起片片熒光,並沒有尋常火焰會有的蒸騰白煙。玄溟有些奇異的皺了皺眉,看向通天,通天驚歎,道:“這兒是好地方啊,好地方啊!!”
說着,他踏着腳下的北方崖,而後道:“你家的石人,就是在這地方出來的。”玄溟明白的點頭,通天又道:“這裡面帶着的靈力太多,只怕,除了這小的,還有個更大的存在,而這些神火,只怕是被這北方崖吞噬了。”
“什麼?!”玄溟不能不震驚。然而他一聽便明白,他閉了閉眼,慢慢散出神念,開始盯着他下方的湯谷,果然,他能感受到一絲絲的神火,慢慢的滲入北方崖中,只是,那動作十分的隱晦,而且按照玄溟此刻的道行,想要發覺這點,確實很是吃力。所以,一直以來,這一點倒是讓玄溟忽略了。玄溟看着腳下的北方崖和湯谷,還是有點不可置信,這陰屬性的北方崖,居然還能以湯穀神火爲食。好一會,他纔想到,自己也是陰屬性,可是,也能吞噬神火靈力。
不過,這樣不一樣啊,他好歹有氤氳上清決在給他調和着,而這北方崖……
玄溟糊里糊塗的想着,這時,道行高他太多的通天倒是運氣靈力,大喝起來:“那位高人在此?靈寶天尊通天特來拜見,高人還請出來一見……”
玄溟驚愕,居然能讓通天用上拜見一詞,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殊榮?然而,玄溟等了好久,也沒人出來。這讓玄溟詫異,他到不認爲通天會是個有耐心的。果然,通天又喝道:“既然高人不待見,那就不要怪本尊不客氣了。雖然看不出這北方崖是何物,但本尊相信,毀了這北方崖,本尊還是有這個能耐的!”
話音一落,玄溟驟覺月色迅速的暗了下來,而後,風停雲止。就連神火,也不敢在搖曳,驟然黯淡無光。
好一會,就在他也沒有了耐性的時候,終於腳下飄來了一陣笑聲,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天尊道行無邊,老朽自然相信天尊要毀了老朽的窩,也是輕而易舉的。”
一個看似老的不能再老的石人。
玄溟驚愕,那和石人長得一模一樣,偏生每一個人卻都能看出,那石人已經老的不能再老。老石人身後,便是那個笨笨跳跳的石人。那石人跟在老石人身後,對着那老石人叫道:“爺爺,爺爺。”
玄溟奇了,原來這東西還有爺爺。
老石人對着玄溟和通天打了個揖,道:“北方崖石人見過二位了。”說話間,雲開月明,風動雲動神火動,那份道行,居然和通天不分上下。
什麼時候,星界中存在着道行如此之高的人了?玄溟震驚,通天也震驚。然而,兩人都不動聲色,只是笑着回禮,也自我介紹了一遍,那老石人慈眉善目的回頭,對着玄溟道:“我知道你,你是烏兒選中的主人。”
玄溟泰然而笑,那老石人面色變得傷感,只道:“兒大不留娘了啊。時光荏苒,居然已經五百多萬年了。”
玄溟蹙眉,通天抿嘴。等着老石人的繼續,老石人再到:“二位想必很是好奇,這北方崖的存在,還有我爺孫兩的存在?”
知道老石人這是準備長談了,通天和玄溟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好奇,兩人也不客氣,在地上拂了拂,挑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等着老石人的開口,老石人和小石人也都坐了下來,老石人開口道:“我便是盤古大神的神鳥,石人獸,也稱金烏。”老石人不意外的在玄溟和通天兩人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他繼續道:“你們或許不知道盤古主人飼養了只小獸。那也是盤古大神很少將我放了出來的原因。當年我爲了報主人的救命之恩,將盤古大神捧爲了主人,可惜,主人忠厚,卻一次也沒有用到我的地方。只是讓我跟着,當年那次大戰,我違了主人之命,出來只想救主人一面,可惜還是沒能救得了主人一命。”
玄溟默默聽着,倒是聽出了這自稱石人獸,又自稱是金烏的東西口氣中帶着的悲傷。
老石人道:“主人死去之後,我便想辦法入了這個星界,那時候我和天魔鬥爭的時候,也受了點傷,直到近百萬年來,才漸漸恢復,形成了這座北方崖。”老石人伸手拍了拍身旁小石人的頭,道:“這是當年天魔闖入時,帶來的石人,那時候他被天魔囚在了禁制中,只怕是另有他用。我好幾百萬年沒有見到自己的族人,於是動手將他救了下來。可惜他也不知道被天魔動了什麼手腳,一直以來呆呆癡癡的。不過我不知道你們對金烏有什麼看法,但我卻也知道,三足鳥在萬千宇宙虛空中,並不是金烏。”
說着,他對着石人道:“烏兒,把你的真身獻給你主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