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黏稠的藍色液體依舊恆速在玄溟的丹田中的旋轉着。隨着玄溟靈力的運轉,他整個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起來,只在丹田處,一抹藍色的光芒慢慢的亮起,而後,越變越耀眼起來。便是他身上的一襲白衣,也被那藍光折射出一抹幽藍。卻也因爲如此,玄溟身上漸漸變得神秘起來。
一直愣愣看着玄溟的蕭湘,不禁心下感慨。不得不說,變得漸漸神秘起來的玄溟,卻越加的吸引人了。
然而,她心下的感慨方過,卻不見臉色一變。祭出了玄溟才送給她不久的碧螭蛇鞭。
屋外,風聲呼呼。
玄溟既然信任她,她便不能讓玄溟出了任何危險。
想到這,她握緊蛇鞭,戒備的盯着四周。而閉目的玄溟,此刻也早已陷入了自己的體內,徹底與外界隔絕。
“蕭師妹。”屋外,一聲幽幽嘆息的聲音,突兀響起,讓蕭湘握着蛇鞭的手,不禁一緊。
他,他是怎麼進來的?蕭湘咬牙,瞪着瞬間閃現在自己眼前的男子。這男子正是褚德真。
“呵呵,很好,很好!”褚德真看了玄溟一眼,突然大笑一聲,一掌拍向玄溟,得意道:“自己陷入了神識中,倒是方便我下手了!”
“師兄住手!”蕭湘臉色一變,毫不遲疑的一鞭掃向褚德真。
褚德真倒是沒料到蕭湘會動手,不禁臉色一變,見蕭湘一鞭毫不留情的掃向自己,不由得收手瞪着蕭湘,喝道:“師妹,你瘋了?!”
“師兄,我不會讓你傷他!”蕭湘往前一步,將玄溟護在自己身後,握着鞭子的右手橫握在胸前,戒備的看着褚德真。
“你瘋了?要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場!”看着蕭湘如此,褚德真臉色一青,不禁冷聲威脅道,看着蕭湘迅速變白的小臉,他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對着蕭湘哄到:“師妹快過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想不開去背叛主人的,乖,你要是真下不了手,沒關係,師兄幫你。”
蕭湘臉色蒼白,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玄溟身前,冷冷的看着褚德真不語。這倒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變了。
褚德真笑容一僵,道:“快給我過來,少給我浪費時間,要知道兩位祖巫大人可都在外面等着呢,不想死的話,還不快給我過來!”
什麼?蕭湘臉色變得更白了,慘白慘白的臉上,甚至滲出了點點的汗珠。染溼了額上的幾縷秀髮,烏黑的秀髮軟軟的黏在白皙的額上,倒是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柔弱動人。
褚德真看得是口乾舌燥。要知道他和蕭湘兩人被一起派入神農山之後,他便一直肖想着眼前這美人了。
可惜卻一直不曾得手,這也讓他對眼前這人更加的起了慾念。
要知道,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是覺得這人的好。
蕭湘自是不知道褚德真的滿腔欲.火,她只是在恐懼這屋外的兩人。
難怪,難怪這褚德真能進得了金鰲島,原來這次主人竟派了兩名祖巫來,這,這隻怕主人對玄溟是非殺不可了。
這可如何是好?
蕭湘咬牙,因着對於自家主人的恐懼,倒是讓她一時失去了冷靜,甚至是思考。
然而這幅柔弱的模樣,更是讓褚德真綠了眼。這個眼中,嗤嗤的冒起了欲.火。
“你這婊子,給我過來!”褚德真大手一伸,抓向蕭湘。急壞了的蕭湘,突然冷眼看了眼褚德真,蛇鞭一甩,卷向褚德真抓來的大手。
“啊,你居然敢對我動手……”被欲.火衝暈了的褚德真,早忘了他平日裡的僞裝,眼中凶氣一露,一把抓向蕭湘掃來的蛇鞭,然而,她卻是小瞧了蕭湘。或者說是小看了蕭湘手中的蛇鞭。
通天煉出的法寶,又怎會是凡器?便是在慵懶的他,隨手一弄,也要比他人好上太多了。
玄溟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纔會落下面子,非要通天爲蕭湘煉這一蛇鞭不可。何況,玄溟還親自爲這蛇鞭,用心的加上了多重禁制。
褚德真方一握住蛇鞭,只聽得“嗤嗤”的一聲,在褚德真還未反映過來時,一股燒焦的氣息已經盈.滿了整個房間。褚德真“啊”的一聲慘叫,握着蛇鞭的手立馬一鬆,只見那本來就粗糙的大手上,已經多了一道紅黑相交的痕跡。乍一看,竟是被燒焦了。
“臭婊子,你竟敢傷我!”褚德真手掌一動,一股熱氣自手心蒸騰而起,瞬間裹滿手掌,卻是在療傷,然而,很快的,熱氣便在褚德真不可置信的眼眸下,如煙消散。
手心處的傷痕,確實更加的嚴重了。
“你這臭娘們,使的是什麼妖法!”這時,褚德真手上的傷,已經漸漸蔓延開來。熱辣辣的疼得那手,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見到這種情況,蕭湘冰冷的眸子,也不禁閃過了一絲驚訝。她倒是對於褚德真那一聲聲的“婊子”不曾在意。
褚德真是什麼人,她又豈會不知道。儘管他掩飾的再好,他看向蕭湘那充滿淫.色的眼睛,也早已將他的內裡暴露得一乾二淨,奈何他道行太高,身份也在她之上,她不好與他翻臉而已。
而這時,她也不會再去顧慮這些了。
將蛇鞭禁制詭異,她卻不禁心下一喜,只要能在拖延一刻,便好了。
想到這,蕭湘揮起蛇鞭,再次卷向褚德真。
“找死。”褚德真臉色微變,右手已經漸漸麻木了,他只能揮起左手,催動掌風,閃躲着蕭湘的蛇鞭。
蛇鞭的詭異,讓他不敢再胡亂接下。
然而此刻,蕭湘雖有把握攔下褚德真,卻忘了屋外,還有兩位她無法阻攔的祖巫大人。
其實蕭湘也沒有忘,只是她不曾想到,他們會情急如此,竟然親自進來。
就在蕭湘的鞭子堪堪向着褚德真面門掃向的時候,一股狂風自門外捲入,掃開了蕭湘的蛇鞭。而後,就在蕭湘驚悚的表情下,一位身着殷紅長袍的男子,越門而入。
“帝江大人。”蕭湘面色一變,輕聲呼道。
“謝帝江大人救命之恩。”見祖巫親自出手,褚德真也臉色微變,然而不同於蕭湘的慘白,褚德真很快便恢復了表情,露出一抹恭敬,一抹激動,朝着帝江腳下拜了下去。
帝江嘲諷的看了褚德真一眼,繼而望向蕭湘,眼光冰寒。
門外,又是一聲尖銳的笑聲高昂而起。只見一位身穿綠衣的女子,扭着纖腰,笑着走了進來,越過褚德真的身旁時,還惡狠狠的照着他的面門,送了他一腳,罵道:“沒用的東西。”
褚德真唯唯諾諾,只是朝着她又拜了拜,叫道:“見過句芒大人。”
十二巫祖的身份,在他們這些連屬下都稱不上的棋子眼中,那身份道行,是何等的不可跨越?看着一向傲慢的褚德真此刻唯唯諾諾,卑謙恭敬的樣子,便知道十二巫祖的身份那是等同於天神的存在。
然而,任他磕破了頭,句芒卻不曾再理會他,只是帶有深意的望着蕭湘。
直看得蕭湘嬌小的身子無法抑制的顫抖了起來,方又掩嘴一笑,對着帝江道:“怎麼樣?我都說了這小妮子的話信不得,你非不信。這回可信了?”
“爲何要背叛主人?”帝江不看句芒,只是盯着蕭湘。
蕭湘微低下頭,不做聲。只是握緊了手中的蛇鞭。
“哼,等下在找你算賬!”帝江冷哼一聲,走向玄溟,他知道時間不多,也不想在蕭湘身上浪費時間。
然而,就在他腳步剛擡起的時候,只見蕭湘身子一動擋在了帝江身前。
帝江可以見得,此刻蕭湘的身子,因爲懼怕已經顫抖得不成人樣,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軟軟倒下。可是,她還是強撐着站在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