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以後常來呀!
光棍節這天上午進行的會議很失敗,衆人對華潤這次明顯是針對翔飛的事情除了忍氣吞聲、發誓下一次一定給華潤好看之外束手無策。
許鬆沒工夫沒心情送公司高管們離開,和韓非穆率先撤離。
陶陽榮站在‘門’口回覆了幾位高管的問題,無非是總經理的想法他不知道,一切等週一的部‘門’例會再說。
有人還想追問,被陶陽榮伸手擋了回去,文件夾一扣,轉身跟着許鬆走了。
韓非穆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這個時候安德魯趨利避害的功能技巧自覺啓動,老老實實跟着陶陽榮‘混’。
安德魯一臉崇拜地跟着陶陽榮往許鬆辦公室走,還問他,“陶陶你什麼時候定的午飯?我忘記這件事情了。”會議室那種地方絕對不允許陶陽榮打電話,難道是早就提前定好的?
陶陽榮一手接過秘書遞過來的飯盒,在推‘門’之前對安德魯說道,“抱歉我只定了兩份。”
安德魯自覺退開,陶陽榮的意思是說他只定了許鬆和韓非穆兩個人的,連自己的那份都沒定,安德魯更不能進去湊熱鬧。
“你這老闆當得夠大方了,臨近中午開會兩個小時,就提供一份快餐打發人啊。”韓非穆見陶陽榮一進屋就調侃道。
“不吃走人,回你的家裡包方便麪去。”許鬆如此回覆他。
韓非穆吃癟,看着許鬆大口吃飯的樣子也來了食‘欲’,扒了兩口飯等到陶陽榮退出去之後問許鬆,“你懷疑有內鬼?”
昨天許明知也提過這事,只不過許明知將範圍直接縮小到了跟着他從華潤過來的那批人中,韓非穆反倒不認同這一點。
翔飛發展了十多年,跟着許明知的人更是元老級別的,說要背叛翔飛,爲什麼要選現在這個不早不晚的時間點?難道是認爲許鬆上臺以後他們的好日子會不復存在嗎?
許鬆吃了個半飽之後纔回到韓非穆的問題,“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先想辦法,這件事慢慢查,不着急。”
目前要首先應對公司內部員工的情緒問題,這種打擊不僅僅是對許鬆和收購小組成員的,對公司的員工來說也是很大的一個打擊,若是處理不當,有很有可能“週一見”的主角就是他們了。
兩人又說道了會議上許鬆特意叫起來的翟晗,他是韓非穆想要追求的‘女’人的丈夫,許鬆這是看誰都不順眼,想借着韓非穆的名號給人穿小鞋呢。
這話題自然就扯到了那‘女’人在華潤所有的3%的股份上。
“你憑什麼惦記杜津梓那3%的股份呢?”許鬆的野心昭然若揭,韓非穆將他‘逼’到窗角的位置,眼睛緊緊盯着他。即使知道翟晗和杜津梓的婚姻亮起了紅燈,韓非穆還顧忌着杜津梓現在是有夫之‘婦’而不敢貿然出手,許鬆這倒好,都惦記上杜津梓在華潤的股份了。
許鬆忙着打哈哈,“嘿嘿,她的不就是你的嘛,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這句話讓韓非穆很是受用,終於將已經被‘逼’退到牆根的許鬆一把拉了回來,“借你吉言。”
許鬆暗自在心裡吐槽,馬丹,你韓非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鬆和韓非穆兩人在辦公室吃工作快餐,陶陽榮和安德魯只能在外面眼對眼啃餅乾。
“我有一種,陶陶你不喜歡我的感覺。”安德魯這麼說。
陶陽榮心想,他確實不喜歡安德魯這麼叫他,其他方面暫時還沒有。
“不會,你想多了。”陶陽榮吃得沒有安德魯那麼斯文,半分鐘時間幾塊餅乾下肚,又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將餅乾送下去,算是結束了這頓午飯。
剛剛拿起餅乾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安德魯:“……”這對話沒辦法進行了啊……
“你還有事嗎?”陶陽榮準備趕人了。
安德魯眼睛轉了兩圈,突然問他,“陶陶你是同‘性’戀嗎?”
陶陽榮知道安德魯說話直接,但沒想他會問這種問題,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不是。”
“真可惜。”安德魯說着臉上還真帶着兩分錯過的遺憾,“你這種讓人看上去越來越感覺你有一種禁-‘欲’味道的人一向是我的最愛。”
陶陽榮:“……”他真應該感到慶幸,自己成爲安德魯第一次把中文說的這麼長還不帶停頓的實驗對象。
“只是一想到你穿西服的樣子,我都要立起來了。”安德魯又補充了一句。
陶陽榮還是一副半死不活像是兩頓飯沒吃的樣子,“抱歉,我對你立不起來。”
這是明顯地拒絕說他對安德魯沒有“‘性’”趣了,安德魯又感嘆了一句便走了。
陶陽榮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一件事情,他對着安德魯沒興趣可不代表他對男人都立不起來,那個時不時犯二的許鬆就是個例外。
只是這件事情陶陽榮一直沒往心裡去,今天聽安德魯這麼一說才察覺出不對勁來,可是不對勁的原因陶陽榮又不肯相信,要說他對許鬆有興趣那才更讓陶陽榮不敢相信呢。
就那個讓他時不時在心裡吐槽鄙視的傢伙,能挑起他的“‘性’”趣?
開什麼玩笑,他寧願相信自己的五姑娘。
週六這天是光棍節,昨天沒吃飽的許鬆自然邀請了安德魯一同回家,陶陽榮沒再做司機,他自己開車去了森正路。
到處都是節日的氣息,讓陶陽榮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森正路多數是買古董文物的,當然真的假的自然要由自己來判斷,但是什麼時候這裡和西方節日扯上關係了?
陶陽榮進逸品軒的大‘門’時,店老闆還衝着他喊了一句,“出示結婚證可享八八折優惠哦親~”陶陽榮被他嚇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好好一個節假日不去找小情人,來我這裡秀單身嗎?”老闆和他開玩笑。
“今天是什麼節假日?”法律可沒說光棍節是要放假的。
“週六不是節假日嗎?”老闆反問他,“小朋友你的人生真是悲劇啊。”
只看面貌的話,陶陽榮比老闆小不了幾歲,這話不過是老闆隨口說說的。陶陽榮回道,“是‘挺’悲劇的,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被誰騙了?騙錢騙‘色’?”老闆好奇心頓起,揮舞着‘雞’‘毛’毯子就上前來。
“路邊常見的那種,騙錢的,不多,十塊。”陶陽榮也不算是說假話,掩蓋了一部分事實,只說了一半。
“人沒事就行,十塊錢不多,就當是買個教訓了。”作爲逸品軒的老闆,看過的上當受騙的事情太多了,心態也是平和的很。
只不過這在陶陽榮看來就是有些虛僞,當下也不給他面子,詰問他,“你也有膽子說這種話?”真不怕被套麻袋‘亂’棍打死啊。
“做生意嘛,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一沒偷二沒搶,賺的可是對得起良心的乾淨錢,爲什麼沒膽?”
陶陽榮被老闆的厚臉皮驚到,不過這也是事實,森正路上有一多半的都是這個心態,剩下的一小半人的心態比他還變-態。
陶陽榮在店裡轉了小半圈,老闆問他,“這次來買什麼?有陣子沒見到你了。”
還不是因爲他家**oss最近不作死,給陶陽榮省了不少事。
“自己過來看看。”陶陽榮說着,用手向老闆比劃了一下,“上次我在你這買了一塊這麼大小的‘玉’石,你還記得不?家裡有孩子過來看中了,非要拿去玩,反正也不貴,我準備多買幾塊回去。”
老闆立馬‘露’出一臉看不起他的樣子,“你就捨不得給小孩子買些玩具?孩子小的時候開發智力是很有必要的,你不懂就別耽誤人家。”老闆說着爲了表示自己對教育小孩很有經驗,還連說自己養過三個小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
陶陽榮受不住,連忙說道,“就是哄孩子玩的,等他不稀罕了就不給他玩了。”
“那也不行!”老闆拿着‘雞’‘毛’毯子拍着陶陽榮的肩膀說道,“你不知道現在那些‘玉’石裡面都含有放‘射’‘性’物質嗎?居里夫人是怎麼死的難道你忘記了嗎?小孩子神抵抗力差,怎麼能隨便玩……”
這話說的好像他之前知道居里夫人是因爲什麼事去世的一樣……
眼瞅着老闆還要繼續說下去,陶陽榮趕緊打斷他,“我就是買兩塊回去給孩子玩玩,你賣還是不賣?”
“不賣!萬一小孩子填到嘴裡出事故誰來負責?萬一小孩子不小心劃破手誰負責?……”
陶陽榮忍無可忍,在多寶閣周圍轉了一圈,瞅見堆在角落裡的好幾塊‘玉’石,一把全都撈起來,又掏了幾張‘毛’爺爺扔在那裡,再不想聽老闆的絮叨,一路小跑着逃出逸品軒。
老闆還在後面追着他跑了兩步,到‘門’口的時候就停止了揮舞手裡‘雞’‘毛’毯子的動作,衝着陶陽榮的背影大喊了一句,“客官,以後常來呀!”
已經跑出去好幾米遠的陶陽榮的小心臟都快碎了,趕緊躲到自己的車裡,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