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修德在週五下午請假的事情引起陶陽榮的注意,這個時間點太過敏感,正好是敬實公司和翔飛單方面毀約轉而投向華潤並被華潤收購的時間。呃,陶陽榮因爲此事着急進大BOSS的辦公室還“親眼目睹”了一場頂級的視覺盛宴,他想不記得都不太可能。
要說張修德和這事沒關係,陶陽榮更願意相信他家大BOSS和安德魯是清白的,事實顯然是不可能的。
心理作用決定了,在某件事情上一旦對某個人產生懷疑,那麼不管這人做什麼事都會被當成十分可疑的行爲。
陶陽榮親自打電話詢問張修德的“病情”,聽着電話那邊傳來張修德沙啞的聲音,陶陽榮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裝,接着裝。”
“還要陶助理親自打電話過問,真是麻煩了。是早年的老毛病了,每年一到這個時候身體總會有些不舒服,過幾天就好了。”張修德爲自己的請假做着解釋。
陶陽榮也不過是去年剛跟着許鬆來的翔飛,怎會知道這麼多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再者這幾天杭市沒變天沒降溫沒霧霾的,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連個大風都沒起,張修德能有什麼舊疾會在這個並不是換季的時節發作?
在陶陽榮心裡已經下意識地認爲這是張修德爲自己找的藉口,目前雙方成膠着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陶陽榮更不能只靠自己直覺的猜想就認定是張修德的過錯,雖然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收購敬實公司失敗的後續收尾工作還需要張經理來主持大局,希望您早日康復。”陶陽榮說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話,再和沒張修德浪費口舌,果斷撂了電話。
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慢慢來,不着急。
週一這天翔飛剛剛從韓非穆未來老婆杜津梓那裡搞到華潤3%的股份,週二一大早杜津梓的助理木清寒就來公司報道,打的名號是杜小姐的,實則到底爲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陶陽榮前去接待,木清寒倒是很客氣,只說自己處理完杜津梓在翔飛的股份問題之後就會離開,並沒有要在翔飛一直賴着不走的意思。
陶陽榮樂得高興,按照大BOSS的說法,公司現在可養不起閒人,要是木清寒不要工資或者工資日結,那許鬆就更高興了。
向許鬆彙報此事時,許鬆也是有些詫異,他可是聽說當初在華潤的時候杜津梓這人不怎麼出現在公司,工作上的事情多是助理木清寒來處理的,還以爲到了翔飛這邊也會這樣呢,他還爲這事稍微頭疼了一小會。
不管是哪個公司的領導者,對一個握有公司股份的股東都會有一些不好明說的感覺,能自己掌握實權再好不過,對於某些看着眼饞卻無能爲力的也只能儘量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僅僅是這個度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轉而又一想,許鬆對陶陽榮說道,“非穆那傢伙早就想着和杜小姐夫妻一體,這樣也好,省事。”韓非穆已經知道杜津梓已在上週末離婚,正在對其展開瘋狂的追求計劃,一切能和她扯上關係的事情韓非穆巴不得自己親手接管。
許鬆說的是實話,陶陽榮沒反駁。
“儘快交接吧,多套點話,不嫌多。”許鬆的意思是讓陶陽榮問問木清寒華潤那邊的事情,反正杜津梓已經在明面上倒戈了,不充分利用這個千載難得的機會豈會是許鬆的風格。
許鬆扔下這麼一句就揮手讓陶陽榮出去。
陶陽榮知道這是他家大BOSS又要忙自己私事的節奏,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又到了許鬆每天上午的加餐時間。
倒退着身體從辦公室出來的陶陽榮還沒來得及轉身,沒注意身後,一下子撞到一道人肉牆。
回頭一看是安德魯,見他一手端着咖啡是要給許鬆送咖啡實則是要把自己送進去,陶陽榮準備關門的手轉了個方向要順便幫他開個門,沒想到卻被安德魯一把拽了回去。
陶陽榮沒防備,辦公室大門和最開始預期的一樣被大力關上,險些撞到陶陽榮的臂肘。
陶陽榮將手從安德魯的手裡抽出來,眯着眼睛看着他。
相比較而言,陶陽榮比許鬆稍微高一點,不過他平時跟在許鬆後面的時候會適當地縮小一下存在感,讓人看起來站得靠前的許鬆會顯得高一些。而許鬆又比安德魯高一些,安德魯的身高只能算是歐洲人的平均水平,和亞洲人站在一起他算是高的。當他站在陶陽榮面前的時候,整整比陶陽榮矮了半個腦袋。
ωωω◆ttκǎ n◆¢ ○
陶陽榮收斂了氣勢,只是微微低頭看着安德魯,什麼話都不說的樣子就把剛剛冒出賊心的安德魯嚇着了。
可惜和賊心比起來,安德魯的賊膽更大一些,只見他一步上前攔住陶陽榮要離去的身體,壓低聲音說道,“陶陶真的不想,和我試一試?”
陶陽榮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這是在許鬆的辦公室門口,他們所站的位置只和許鬆隔了一道門,若是許鬆趴在門板上偷聽,一定會聽到安德魯的內心獨白。
安德魯正在向陶陽榮推銷他自己的屁-股。
不,許鬆這個時候正坐在辦公桌後面,不會貼在門板上偷聽,可就是知道許鬆不會這麼做,陶陽榮纔會有一種更爲刺激的感覺,那種在人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幻想各種禁忌畫面的場景更讓人血脈噴張。
陶陽榮身體沒有發生移動,但是瞳孔的距離因爲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而產生的變化被安德魯看在眼裡,這對他來說相當於是默認的贊同。
安德魯上前一招猴子偷桃直奔陶陽榮的某個部位而去,陶陽榮沒有防備,被他逮了個正着。
安德魯的臉上露出異樣的笑容,“陶陶不是好孩子,說謊……”
被限制行動的陶陽榮更爲震驚的不是安德魯的動作,而是他都沒有察覺到的自己身體變化,直到被人將最脆弱的部位握在手中時才感覺出來。
他身下某個不能描寫的部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因爲他一剎那的幻想而在瞬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大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反應過來的陶陽榮沒有再給安德魯繼續把話說下去的機會,最簡單暴力地一個側踢招呼到安德魯的腹部,直接將人掀翻在地。
在辦公室裡面的許鬆聽見外面“咚”的一聲巨響,連忙跑出來問是怎麼回事,當他拉開門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安德魯躺倒滿地的咖啡裡抱着胳膊捂着肚子嗷嗷叫喚的場景。
“怎麼回事?”許鬆彎腰去扶安德魯,問話卻是對着陶陽榮說的。
“安德魯不小心將咖啡打翻了,滑了一跤。”陶陽榮面不改色地解釋。
安德魯正捂着肚子體驗腸子都悔青了的痛苦,哪裡有力氣反駁陶陽榮的話,再說即使他想反駁,又該怎麼反駁?咖啡確實是他打翻的,陶陽榮踢了他一腳,咖啡還能拿穩才奇怪了;倒地之後他也撐着胳膊想站起來,可惜灑了一地的滑膩醇厚的咖啡把他一根胳膊也折了,疼得這麼厲害肯定是斷了。
斷了啊,簡直想都不敢想。
“開車,去醫院。”許鬆當即下令要把安德魯送去醫院。
安德魯哪裡肯同意,去了醫院醫生都不用檢查,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的傷肯定是被人給踢的。剛纔在許鬆辦公室外面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施暴者是誰不言而喻。並不是安德魯要包庇陶陽榮,而是當許鬆問起來的時候他沒法回答。
好端端的陶陽榮爲什麼要踹安德魯?
這個問題就是此時不計較,以後也不得不說。這纔是安德魯的擔心所在。
安德魯強扭着一張臉,就着許鬆的攙扶坐起身來,還未說話先吸了兩口涼氣,一字一頓地說道,“不,不,醫院……沒事,我……”
“都這樣了還不去醫院,你是想疼死自己嗎?”許鬆毫不客氣地將安德魯抱起來,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奔電梯而去。
被兩人拋棄的陶陽榮轉身將大BOSS的辦公室房門關緊,拿出手機給許鬆的賬戶上轉了兩萬塊錢的賬。
這可不是他賠償給安德魯的醫藥費,安德魯自討苦吃,陶陽榮那是正當防衛,他更沒那麼好心再拿錢給安德魯;這是作爲助理的陶陽榮知道自家大BOSS的信用卡里沒多少錢,提早賒賬給他,省得半個小時之後被醫院拒之門外的許鬆再打電話向他借錢。
陶陽榮撇嘴,對着秘書室門口幾個探頭探腦的人扔下一個後腦勺,心道,哼,這是他心疼他家大BOSS,的手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