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和席婉婷率先主動離開。
李楚淮伸手製止趕來的保安經理。
他的視線定格在景寧的背影上,“阿嵐,你一定要小心她。從小,她就對予丞癡迷無比。現在予丞恢復正常,我怕她真得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回首,看向容嵐,“尤其是她又知道予丞的秘密,即便是當初她發過誓,絕對不會把那個秘密透露出去。可是,所謂的誓言,對於不想遵守的人來說,不過只是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而已。”
李楚淮口中所說的秘密,正是戰予丞殺死那兩個變態院長的事情。
容嵐柔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當初戰予丞救下了三個孩子。
其中兩個正是李楚淮和景寧,而第三個孩子,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她先前懷疑,那個看不見臉蛋的神秘殺手lee正是第三個孩子,可是戰予丞和李楚淮都否決。
lee是一個男人,而第三個孩子是個女孩子。
景寧,五年過去,她竟然會忘了景寧。
上一世,景寧對戰予丞的瘋狂行徑,再次從腦海中一一閃現。
景寧這次是有備而來?
帶着洛洛回到別墅之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洛洛在車上睡着,容嵐抱着洛洛回到臥室,讓洛洛睡下之後,她坐在牀邊,看着洛洛可愛的小臉。
眸子裡面露出些許的憂慮。
洛洛的xing子,跟上一世不是很一樣。
這一世的洛洛幾乎是被所有人寵着長大的。
很多的時候,小丫頭表現出來的很調皮,很嬌蠻,很任xing的樣子,可是僅僅只是看起來很像而已。
小丫頭做事很有分寸,並且有時候過度早熟。
比如今天的應對。
小丫頭竟然會知道硫酸,竟然會想要在席婉婷企圖對楚淮動手的時候,會叫出來,對席婉婷和景寧倒打一耙。
即便是成年人,恐怕也沒有她的這個應對能力。
一想到今晚出現的席婉婷和景寧,容嵐眸子微微眯起。
席婉婷的回來,再度提醒了她,五年,她讓李彥做得席婉婷和洛洛的dna比對。
比對結果,證實了席婉婷和洛洛有着血緣關係。
顯然,席婉婷和席耀爵的確就是兄妹。
予丞和洛洛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懷疑錯了,席耀爵是真得。
在這五年裡,席耀爵如他所說一般,一次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脣角勾出了冷笑——席耀爵是真得守信?亦或者是又在謀劃什麼?
她很肯定,他的臉並沒有毀容,那他爲什麼又不肯摘掉面具?
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他還有沒有雙重人格?
薩麥爾還存在嗎?
一想到xing子狂暴邪佞的薩麥爾,容嵐不由得咬緊了脣瓣——薩麥爾對她的威脅,遠遠超出了席耀爵!
至少席耀爵在她面前,還可以維持所謂的紳士風度,而薩麥爾若是出現的話,簡直就是一個變態!
清涼的風,吹開了窗簾。
吹的容嵐全身不由得一冷。
回神,發現窗子沒有關。
於是,走到了窗子前,準備關上窗子,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今天晚上予丞有事不能回來。
手,剛放在窗子上,一隻白皙有力的手,緊緊扣住了她的腕骨。
她一驚,本能就想要叫人——別墅內保全做得非常好。
保鏢就在樓下。
可是,已經晚了。
扣住她手腕的男人,已經躍了進來,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企圖叫人的紅脣,被薄脣密密匝匝的封住。
背脊冒出了冷汗,心跳快的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男人細細密密的睫毛,猶如小刷子似的,輕擦過她的,可睫毛下的眼睛,深幽邪魅,彷彿就連眸光,都帶着一股子黑暗的氣息。
冰涼的銀白色面具,緊緊貼着她的臉頰。
她毫不懷疑,擁有這樣眼神的男人,不可能是席耀爵,而是薩麥爾!
他來了!
“小美人,五年不見,想我麼?”他終於饜足,一手緊扣住那纖細的腰肢,讓她每寸柔美的曲線,緊緊貼上他的,粗糙的指腹,蹂躪着她被吻腫的脣。
“恨不得你死,算是想你嗎?”她怕,心頭卻冷靜到了極點。
尖細的下頜,微微擡起。
她的個子嬌小,此時有沒有穿高跟鞋,勉強到他的下巴。
“牙尖嘴利。”他低低的笑,扣住她腰肢的大手,不懷好意的揉捏着,另外一隻手終於從她的脣上移開。
他垂下了視線,她穿着睡衣,因爲此時被迫被他緊緊抱着,睡衣下,那深深的柔白溝壑,映入了他的眸中。
“這五年裡,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席耀爵心可真是夠狠的,不只是他不碰你,就連我,他都不許我見你。每次我出來,他都把我給關起來。這一次,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見你的。小美人,你感動麼?”他語氣不正經。
容嵐面無表情得看着他,視線都跟實質xing的釘子似的。
而被迫垂在大腿上的右手大拇指,輕輕轉動着中指上帶着的戒指——左手被他的手臂同樣攬着,她沒有辦法碰到戒指上的機關,只能夠靠右手拇指。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他輕輕的笑,獨特的沙啞嗓音透出了裕望,“我想你的滋味,足足想了五年,今天晚上,你想着怎麼滿足我?”
話音剛落,容嵐已經啓動了戒指上的機關,對準了他的小腹。
可就是現在,一隻大手猶如閃電一般,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牛毛般的細針,沿着他的腰側滑過。
“就這麼個小玩意兒,你想要制服我?”他不以爲然的輕哼了一聲。
容嵐眸子裡面閃過了駭然——他怎麼會知道她戒指的秘密?
“薩麥爾,你放開我。”手腕被他捏得極痛,她擡起了眼睛,冷冷得看着他,“席夫人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的手中有着你雙重人格的錄音嗎?如果不是因爲你曾經救過予丞,而直到現在,予丞也沒有找到殺死他父親和你父親的神秘人,我早就曝光了那份錄音。你不要逼人太甚。”
薩麥爾根本不在乎容嵐的威脅,“你想要曝光就曝光吧。反正雙重人格的秘密曝光之後,苦惱的只會是席家的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低下頭,面具外的薄脣叼住了那白玉般的耳珠子,“不過小美人,你現在得這個眼神真得很夠味。我迫不及待得想要知道,你在我身下的時候,是否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混蛋!
容嵐幾乎生生被逼出了眼淚,她從未這般恨過一個人,哪怕是戰豐臣,她只是想要把戰豐臣處置而後快。
至於薩麥爾這個變態,她都想要把他給挫骨揚灰。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呼吸急促,她開始掙扎,“予丞快要回來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回來麼?”他將她抵在牆上,單單一隻大手,就足以扣住她的雙腕,“他要是能回來的話,那正好讓你比較一下,是我讓你舒服的多一些?還是他讓你舒服的多一些?不過,小美人,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話,他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什麼意思?
容嵐一驚,可是此時也已經容不得她細想了,單薄的睡衣,在他的指下,猶如脆弱不堪的紙一般,輕易被他撕碎。
他似乎很享受將她的衣服全部撕碎的感覺,微微眯起的眸,帶着愉悅的光芒,看着宛如釘在砧板上的魚兒似的女人,大片雪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珍珠般的光芒。
“薩麥爾,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他故意弄痛她,她的聲音顫抖,透出了哽咽和恨意。
予丞怎麼還不回來?
最後的遮掩,在他掌下化爲烏有。
薩麥爾大手扣住了她的下頜,逼得她不得不擡高了小下巴,薄脣再度罩了下來:“小美人兒,叫得時候,聲兒小點。免得吵醒我們的女兒。”
她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含着淚光的眸,落在牀上,酣然入睡的洛洛小臉上。
她怎麼會忘了洛洛?
而這個男人竟然想着在隨時都會醒來的洛洛面前,對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拼命得搖着頭:“不要,我求你不要在這兒,洛洛隨時都會醒!”
“現在開始求我,已經晚了!”堅硬的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他低笑了一聲,沉下了腰……
容嵐短促得尖叫了一聲,“啊!”
“阿嵐,醒醒!”溫柔而又焦急的男人聲音不斷傳來,容嵐睜開了眼睛。
映入眸中的臉龐,精緻如同玉雕,清澈眸子裡面,滿滿的焦急。
卻驀地,跟薩麥爾的眸,摺疊在一起。
“不要碰我!”她聲音沙啞的厲害,試圖推開他。
可是,身子卻被他抱得更緊,“阿嵐,別怕。有我在呢。剛纔只是夢罷了。”
夢?
容嵐失焦的眸光,終於看清楚了緊緊抱着她的男人——戰予丞。
她低下頭,身上的睡衣,完好無損。
腿間也並沒有夢中被侵入之後的劇痛。
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了。
她靠在了這個散發着源源不斷安全氣息的懷抱之中,噙在眸中的淚,到底是落了下來。
“阿嵐,別哭了。”戰予丞擡起了她的小下巴,粗糙的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淚,“告訴我,你夢到什麼了?”
他的額頭,輕抵着她的。清澈的眸裡面,蜿蜒着些許血絲。
將近黎明的時候,他纔回家。
一回到家中,就看到阿嵐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蓋着的毯子,已經掉在地板上。
她的臉蛋上佈滿了冷汗,秀氣的眉峰皺得緊緊的,失去顏色的小嘴,不斷呢喃着:“不要……我求你不要……”
驚恐又絕望的樣子,讓他的心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