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微微一白,她低聲命令李彥:“去查厲南勳頭部受傷的原因,還有接着去查船上有沒有其他頭受傷的人。”
李彥面色陡然一變,下意識的去看厲南勳,可是厲南勳已經被保鏢擡起,送進了房間中,“好的。我會命人看着厲南勳。在上岸之前,不會讓他出現在衆人面前。”
如果強暴容嵐的人,真的是厲南勳的話,事情會很難處理。
畢竟厲南勳身份特殊,是厲家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他在容家遊輪上出事的話,厲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容嵐點了點頭,視線落在臉色蒼白如紙,又驚又憤怒的陳尚和王猛身上,她對保鏢命令道:“將他們兩個人送回房中。”
陳尚一手甩開了過來攙扶他的保鏢,一手撫上了自己險些被掐斷的喉嚨,“容小姐,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這麼算了?我們三個人險些被這個蠢貨打死!”
他和王猛並沒有聽到容嵐和李彥在說什麼,只察覺到了容嵐放到他們二人身上的眸光冰涼無比。
容嵐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尚,“你們一口一句蠢貨的稱呼別人,活該被人打死!”
她有一張瑩白的臉,漆黑的美眸裡面有着一圈水汽,迷濛無比,這是一張很溫婉很漂亮的臉。
可說出的話,卻能夠把人給噎死。
王勉腿疼的要斷掉,他看了一眼啞口無言的陳尚,他冷笑出聲:“容小姐,戰予丞是戰豐臣的堂弟,你護短護得也不能這麼明顯不是?畢竟你和戰豐臣還沒有訂婚呢。而我們三人是容家邀請來的客人,在容家遊輪上險些遇到生命危險,你難道就這麼輕輕揭過去?不給我們三人一個交代?你容大小姐爲了自己的男朋友,就想要草菅人命?”
王猛口舌伶俐,在厲南勳身邊一向擔任的是狗頭軍師般的角色。
他這一番話說了下來,直接給容嵐還有容家扣上了一頂草菅人命的大帽子。
他就不信,容嵐還會袒護着戰予丞!
“哦?所以你建議我怎麼做呢?”容嵐柔聲細語的問道,她朝着王猛走去。
王猛看着容嵐笑顏如花的臉,漆黑的美眸在月光下閃爍着粼粼水光,單憑這雙美麗的眼睛,就沒有人能夠抵得過,怪不得能夠吸引挑剔的厲南勳。
他嚥了咽口水,聲音也柔了起來,難掩得意:“看在容大小姐的面子上,我們也不追究!只要打斷這蠢貨的雙腿,把他丟下大海就好了。畢竟,厲少也被他丟下了大海,險些丟了命。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厲家方面,恐怕你不好交代吧?你要做什麼?”
威脅的話陡然變成了驚訝。
走到他面前的小女人抽出他身後保鏢的電棍,纖細雪白的指握着黑黝黝的電棍,秀雅和野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容嵐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她要做什麼!
手中的電棍劈頭蓋臉的朝着他打了過去,王猛慘叫出聲,想要掙扎,可是原本攙扶着他的保鏢反扭住他的手臂,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避開容嵐的電棍。
目睹這一切的陳尚整個都呆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容嵐,有種的話,今天你就打死我們!不然的話,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容嵐扔掉了手中的電棍,李彥走上前,將一方手帕遞給了容嵐。
容嵐慢條斯理的擦着手指,她的手指非常漂亮,白皙如同蔥段一般,陳尚的叫囂,對於她來說,跟瘋狗吠沒有什麼區別。
擦完了手指,將那方手帕直接扔到了王猛的臉上。
王猛吐出了一口血,“賤女人……”
辱罵的話還沒有說完,容嵐拿出了手機,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們把這蠢貨給玩了。今天晚上戰豐臣跟容嵐訂婚的時候,我們把這蠢貨被玩的樣子放出來,到時候戰豐臣一定會臉面無存!”
陳尚,王猛目瞪口呆,這錄音分明就是他們剛纔給厲南勳的建議。
容嵐怎麼會?
容嵐在察覺到這兩個人對於戰予丞的齷齪心思之後,就打開錄音錄了下來。
她冷冷一笑:“容家遊輪絕對不許這種禽獸上來。李彥,把這兩隻禽獸送走。我不希望在容家遊輪上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