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也曾喜歡

喜歡一個人,或許就只是喜歡在,至於其他,還不曾想起。

或許,是太過於遲鈍,竟然沒有發現村子有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後來發現得時候發現,這人已經嫁爲**。這是一種痛苦的領悟,當然痛苦這事情一直都有,也不在於他這樣的人。不過痛苦持續的時間,好像有些長,這就只有他了。或許他不該有這種想法,或許他該努力的朝前一步,告訴自己自己就是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只是告訴了又怎麼樣,他不知道。這是他對於任何事情的態度,我來了,我看見,卻從來不存在征服一說。他連自己都征服不了,更何況這個美女的女孩。痛苦在這裡開始延伸,一直延伸到了他能到達的地方。他失去了一種能力,如何失去的,他心裡一片空白。習慣了,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空空的世界,也漸漸變成了莫名的哀傷。他知道了自己的自私,卻也沒有做出任何改變。不改變,自然也就只能如此面對這世界。

最終,他離開了這村子。算不上決絕,卻也不再打算回去。回不去的世界往往美好得讓人嚮往,只可惜也就只能站在遠處懷戀。懷戀這事情總能讓人頭腦清醒,然後發現自己一無是處。人有了這樣的想法,痛苦也就隨着自己的靈魂一起了。痛苦的靈魂應該伴着酒,他卻不覺着酒能解決問題,因此沒有了酒的痛苦,永遠就是痛苦。他喜歡這種猜想的痛苦,不去證實,也不去多說一句話。他明明知道多一句嘴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卻還是固執的懶惰着。固執的人總是這樣,就算站在懸崖邊,總是在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其實還有退路。只是這退路的方向,卻是沒有路的地方。

遇見了人,在路口。他彷彿永遠只能徘徊於路口,再進一步,是他永遠不能做出的決定。走近一點對於他來說,更痛過遠離。無法深入交流是他對自己的一種純天然的封閉。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安全的。這種僞裝的安全,讓他失去了選擇的機會。不懂得選擇,自然不敢說喜歡。不去選擇,也就是他做出的最大的選擇。他其實喪失了選擇的本事,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一切都理所當然,卻不知道就是這樣,讓自己漸漸的麻木,漸漸的發現自己面前的路有很多條,卻只能走別人說好的一條。這恐怕是他最致命的缺點,卻又只能看着這缺點,一點點改變自己。

校園裡總有一些地方,被人說成了傳說。只可惜這些傳說他都沒有見過,見不着自然也就不明白其中滋味。不明白其中滋味,就不懂這世界的瘋狂。當然說到瘋狂,其實也就是他這樣的,不懂浪漫的人的一種客觀評價,畢竟實在沒有其他詞語能描述這種叫愛情的行爲。當然陷入其中的人,肯定知道其中滋味,只是這滋味也不好跟一個外人道來。畢竟這種情緒,是一種隱私。其實這世界根本還沒有一本教人說愛的書,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經驗傳出來。不過情感這事情,大概不是以兩本書能說清楚的,畢竟你喜歡的,大概別人看着如同魔鬼。他自然也不能再一旁偷看,何況兩個相愛的人呢大概不能容下一個偷聽的人。每當快步走過那濃密的樹林的時候,他總會加快腳步,免得打擾了別人的好夢。

人家是有夢的,他沒有麼?他當然有,只是就算是有,又能如何,畢竟他都不曾開口問過,有沒有願意一起做夢的人。他不開口麼?當然不是,他只是覺着一旦開口了,人家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也就懶得去問。畢竟這一排香樟,一排石榴或許都不曾見證過他的喜歡。他們當然沒有辦法見證,這些美麗的風景,能看到的都是其他人的故事,他是一個不可能有故事的人。沒有故事的人,自然難得說夢。至於未來,這東西可以說,他不曾好好期待。來了就來了,也不用擺好了儀式去迎接。他不是一個有儀式感的人,甚至反對儀式感。當然很多人說過生活需要儀式感,一個有儀式感的人,起碼可以認爲他對生活是講究的。他不講究生活,他只覺着吃飯就是爲了解決溫飽,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這樣的人,太過於隨便,隨便到,沒有任何追求。

或許,也就那本書,還能喚起他的靈魂。他從不懷疑自己對書本的喜愛,這是他天生的能力,只要是看書,就能夠很快的忘記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他一般都看歷史,文學還有很多其他的怪書。一個人看了怪書後,他的思想也會變得很怪,這就是他。他自然不覺着這變化有什麼不好,畢竟除了這變化外,他已經沒有其他的變化。他總再用書裡的要求來看世界,自然就會陷入魔咒。書裡的世界很美好,他自然要遠離現實,看書就能給他帶來巨大的滿足。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再看不進去書,這是痛苦的開始。

他翻開每一本書,只讀了兩句,就放下。他彷彿只看這兩句,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內容。他想逃離,卻又捨不得離開。在書本世界遨遊,本是好事,卻在這一刻變成了一種痛苦。更痛苦的事情是,自己卻找不到任何的替代品。只是這書,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對,故意把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內容放在他面前。他漸漸放棄了看書的能力,只是不停的在這書店轉悠,開始自己並不太習慣的,轉悠。或許他不明白,自己一天會變成這樣,喀什接受不了書裡的東西。可這就是他,改變了還是他。或許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變了,只是這變化總在發生,發生時候並沒有提醒他,他懷疑自己變化太快,或者是變化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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