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沒有任何想法的看着眼前的娘炮,連帶着剛剛的一陣恐懼也給忘了。
五鹿容音就這麼看着破爛,眼中毫無波瀾。手依舊不停,然後慢慢地說出了一句讓破爛覺得世界很玄幻的一句話。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五鹿容音緩緩地說道。
“......”破爛突然被口水嗆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覺得他被餵飽了,被這個穿着華麗的娘炮給硬生生的用怒氣塞飽了。
“你這人真是不要臉的很。”破爛找不到其他言語來形容了,雖說他知道,越是富貴的人就越摳門,可這人一看就是一個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我是有錢人的氣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跟你來了一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這樣一句話,你覺得這像話嗎?
“晦氣!”破爛真的是什麼都不想說了,起身,拍了拍衣服,白眼了一下五鹿容音,“好嘞,你這摳門貨,老子走了,就不礙您老的眼了嘞。”
說完,客客氣氣的鞠躬,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條小路上,破爛看着周圍蔥蘢高大的樹,一時覺得那個什麼解藥實在是太難找了。實在是受不了了,破爛穿梭在亂七八糟的林子裡,實在是頭疼。
突然,破爛眼神一亮,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在衆多樹之中,長得是最矮的那麼一棵,破爛覺得自己有希望了。
破爛快速的跑到了樹的附近,瞅着這麼一棵矮子樹,心想着可以爬上去看一看周圍什麼方向有什麼地勢,這樣就可以儘早的找到了。
一說到紫色的東西吧,破爛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起來。它比較嬌氣,說起來就是怕旱,耐澇,耐寒,對土壤的要求呢,不是非常嚴格,找到肥沃的土壤就行了。因此,破爛把目標定在了低山,陰坡,溼地。
只要上樹看看就好了。老孔雀選擇這裡找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裡水分充足,潮溼,但是呢,就算是長着參天大樹,土壤也是頹敗的不行,所以嘛,自然而然,破爛首先得走出這個破林子嘛。
“不要臉的死娘炮!”破爛一臉漆黑,心裡恨得牙癢癢,死死地瞪着滑溜溜的手,扒拉不上這一棵樹幹,恨恨的說道。
“呸”破爛朝着自己的手呸了兩口,把弄溼的衣袖捲了起來,仰頭看着相較於他而言相當高的樹,眼中滿滿的都是堅定,他還就是不信爬不上去了!
不知道那個鹿吐了個什麼,他整個人都變得滑溜溜的,就像是做了只鹹魚,被人涮了油一樣。害得他現在一棵樹都爬不上去了。
至此,破爛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兩個變態是有毒的。
此時此刻,有毒的兩個變態正優哉遊哉的朝着破爛離去的方向走去。五鹿容音從懷中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着骨節分明的手上的幾滴鮮血,滿眼都是冷漠,而那隻鹿此刻是純粹的冰藍,身上的紅色海棠也越發的紅中透着妖異。他閒庭散步一般走着,小鹿也跟着,不知道它是嗅到了什麼,冰藍色緩緩變沒了,純白的鹿,鮮豔的海棠又再次出現了。
五鹿容音看着它的變化,眼睛眯了起來,彎着腰,俯身看着小鹿,開口道,“吖吖,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小破爛?”
聽到主人提到那個人,吖吖突然蹦躂了一下,周身開始漂浮欲開未開的海棠花,它表示它很開心。
五鹿容音見此,微微勾了一勾嘴角,挺直了身形,繼續走路。
而就在他離開的地方,剩下了三片滴血的樹葉,混雜在了衆多的枯枝中,在離枯枝不遙遠處,屍體亂七八糟的排布,個個死的安詳,若不是鮮血緩緩地淌了一地,還以爲他們是在睡覺呢。
而你把視野往山澗深處看去,那裡哪裡有什麼山澗,不過就是枯枝斷葉,怪石嶙峋遍佈罷了。
“啊!”破爛再次從樹的半腰給摔了下來,憤憤的盯着這破樹,然後揉着自己的屁股,“什麼破樹,老子我還稀罕你了是吧?”
“痛死了,差點把老子摔成兩半!"破爛揉着屁股站起來,雙手抱樹,繼續往上爬,救命要緊,這點摔算什麼?
所以五鹿容音一路走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個“狗熊抱樹”,這把他也給愣住了。轉瞬之間,他恢復了原樣,細緻盎然的看着狗熊爬樹,慢慢的坐到一個斷木上,一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支着腦袋,就這麼看着破爛的表演。吖吖在徵求主人同意後,優雅的邁着步子走到了那一棵樹下,擡頭好奇的盯着破爛。一雙眼睛裡都是燦爛的星河。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終於抓到你了!”破爛開心的狂吼而出,然後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樹幹。
“抓到了什麼呀?”冷不丁聽到下面傳來一聲疑問,破爛心中一句臥槽,給嚇得直直的往下面掉。
“那個,需要我接住你嗎?”五鹿容音看着往下掉的破爛,好心的徵求意見。
“你給我滾!”破爛一邊下落,一邊朝着五鹿容音毫不客氣的怒吼,“老子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你給老子搗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