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小藍藍啊,別這麼無情嘛。”小奶包子拽着藍楓城的衣袖不肯撒手,奶聲奶氣的聲音飄蕩在夜風裡。
藍楓城皺眉,毫不客氣的說道,“殿下要是在拽着咱家,咱家現在就去找陛下了。”
小奶包子臉一垮,不情不願的就撒手了,然後興沖沖的看着藍楓城院子裡面的玉蘭花,“ 小藍藍,你的玉蘭今年開花了啊。好香哦。”
藍楓城擡頭看去,高大的玉蘭花樹上,那白白的玉蘭花已經開了不少了,素裝淡裹,晶瑩皎潔,亭亭玉立。樹枝長得細細的,像一盞盞花燈。有的剛展開兩三片花瓣,有的花瓣又像勺子又像船,全部展開了,露出了淡黃色的花蕊。有的還是花骨朵兒的模樣,看起來飽脹的馬上就要破裂了。就是如此簡單又純粹的花兒。
“是啊,花開了。”藍楓城淡淡的說道,話裡竟然帶上了很淺的愁緒,末了,收回目光,定定看着博野冬寒,輕啓朱脣,“但是,殿下還是得賠錢。”
博野冬寒一聽,又開始委屈了,又想伸手拽住藍楓城的衣袖,被他巧妙地躲開了。
“小藍藍啊”博野冬寒小心翼翼的瞅着藍楓城的臉色,略帶試探性的問,“我們倆有價錢可以商量沒?”
“沒有。”說完,藍楓城一個飛身,一腳輕輕地點到了玉蘭花樹的枝丫上,沒有再看博野冬寒。
“小藍藍你好小氣!”博野冬寒氣呼呼地說着,狠狠的瞪着樹上的吸血鬼,吸走了他的小金庫的吸血鬼,狠狠齜牙,大聲吼着,“我的小金庫都要被你掏空了!”博野冬寒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小樹,正想走。
“多加十金。”藍楓城淡淡的說着,這個話把博野冬寒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更加氣憤的走了。
他這幾年攢的小金庫都快被這傢伙給掏光了!想想他就氣,氣到了就過來搗亂,然後又吃一肚子氣,最後焉了回去要錢去,如此循環往復,可謂實在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啊!
待到博野冬寒的身影消失,藍楓城在玉蘭樹上坐下來,背脊緊緊的靠着樹幹,閉上眼,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夜風緩緩地吹,破爛快快的跑啊。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哪裡,雖然他不是路癡,他有一個強大的腦子,但是在這種心不在焉的情況下,他覺得是沒啥用的。
身後那隻狗,不像他的那隻傻狗那樣聽話,一直追着他狂吠!他也很絕望好吧?
“汪汪汪!”那隻瘋狗齜牙了,破爛躲在假山後面,藉着月色看着那隻狗醜惡的嘴臉,恨不得把它給拍死。
“什麼破狗!”破爛出聲罵道,隨即轉身準備離開,鼻子上立馬感受到了疼痛。
“什麼破山,撞着還痛!”破爛看都沒看一眼,揉着自己發痛的鼻子,準備繞道而行。
“汪汪汪!”瘋狗好像看到他了,破爛驚得緊緊的掛在了身邊的高大假山上,只見那狗靠近,卻只是嗅了嗅,趕緊一溜煙兒跑沒了。
破爛這個時候吧,覺得這個假山還挺有用的,正準備讚揚一番,於是跳下來,朝着假山最順手的地方拍了拍,頓時覺得假山似乎有一點不對勁兒,破爛趕緊回過頭,這一回頭啊。
破爛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魂兒都沒了,此情此景,會天打雷劈的。
只見一人一襲白衣,就這麼淡然的站在他的身後,臉上的狐狸面具何其熟悉,不過你仔細的看這人的脣角,你會發現暴風雨就快要來了。
五鹿容音面帶微笑的看着破爛,一雙眼睛裡都是笑意。
“阿楠,好久不見。”五鹿容音整理了一下被破爛扒拉出褶皺的衣服,擡起頭,看着破爛笑道,“怎麼樣,手感可合君心意?”
破爛覺得自己的手好涼快,手快要抖廢了,啊這,這種摸了老虎屁股的感覺還真是搞人心態。破爛在內心咒罵,沒事兒瞎動什麼手?!讓你手賤!
破爛的臉色可謂好多種顏色在轉換,硬着頭皮回了一句,“還,還,還行。”
看到破爛那個尷尬的表情,五鹿容音覺得今晚的夜色真的是格外的美啊。
五鹿容音又要笑了,就快要出聲了,破爛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仰着頭看着五鹿容音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着,轉開頭,破爛小聲的解釋道,“那隻瘋狗要咬人!小心別把它引來了。”
“好的。”五鹿容音回答的甕聲甕氣的,破爛後知後覺,放開了手。不料下一刻,破爛僵住了,臉色格外的臭。
五鹿容音摸了一把破爛,破爛幾乎忍不住破口大罵。
“啊”五鹿容音捏了捏手指,感受着指尖殘存的溫度,解釋道,“我這人喜歡禮尚往來,你都摸我了,我當然得摸回去。”
“你簡直是個混賬!”破爛咬牙切齒的說着,“腰與腿的連接處是能隨便摸的嗎?!”
看着破爛的臉色,五鹿容音笑的更開心了,他笑道,“想不到阿楠還挺有風度的,不就是屁股嘛?說那麼文雅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