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鹿容音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但還是適時的說了一句,“不用賠面具錢,那就把保護費給我就行。”說完,五鹿容音顫巍巍的撿起了手帕,在破爛面前晃了晃。
破爛看的也是一陣理虧,隨後坐回了遠處,遠離了五鹿容音,五鹿容音倒是見怪不怪了。也在破爛的對面坐下了,然後對着破爛問,“小破爛,你究竟是來這裡幹嘛的?”
“找藥救人的。”破爛有些煩悶的回答,想着小卓子,心中難免又生出一股子不好受來。
“我有一個朋友,他需要一種紫色的藥品纔可以救活。”破爛說到這裡,一時悲傷了起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這麼好。”
這邊破爛感慨着,五鹿容音不動聲色的微微眯了眯好看的眼睛,“紫色的花,我倒是見過一次。”
“真的?”破爛眼中帶光的看着破爛,五鹿容音卻躲了躲。
“今晚夜中,我帶你去。因爲那種葉子只是在月色照耀之下才顯露紫色,平常都是綠色的。”五鹿容音耐心的解釋着,好看的眼睛就這麼盯着破爛。
破爛擡頭向洞外看去,只是入眼一大片烏七八黑的,連月的影子都沒瞅見,破爛嚴重懷疑五鹿容音在坑他。
“你覺得我怎麼樣?”五鹿容音盯着破爛不放,破爛聽到疑問也轉過頭來看着他,火光映照在眼前之人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點溫和。
“生的好生扎眼,骨子裡都是薄情。”破爛說的毫不拖泥帶水的,中肯且認真地評價着。
五鹿容音聽到如此評價,不可置否,微微一笑,整個山洞都明媚了起來。
“你別笑!”破爛看不下去了,急忙的讓五鹿容音收住笑容,這笑起來真的是格外的扎眼,破爛看着五鹿容音還哦心得解釋着,“你笑起來太賤了,建議少笑。”
五鹿容音卻不聽勸,笑意更深了,破爛彷彿看見了一隻花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破爛扶額,當機立斷的起身,朝着五鹿容音走過去,湊近,低頭,仔細的端詳的五鹿容音的臉。
看了許久,破爛一把捏住五鹿容音的下顎,擡起來,另一隻手拿起了狐狸面具,就這麼往五鹿容音的臉上戴,五鹿容音反應過來就這麼擋住了破爛招呼上來的手。
“哎哎哎,我戴。我戴。”五鹿容音掙開了破爛的手,接過面具,聽話的戴上了。
“怎麼樣?現在可以了吧?”五鹿容音眨了眨眼,對着破爛說道。
“這就順眼多了。”破爛一屁股坐到原位,還是盯着五鹿容音。
“我怎麼了?”五鹿容音上上下下的來看了看自己有何不妥。
“你叫什麼名字?”破爛就這麼問着,口中也是毫不在意,反正這娘炮又不認識自己,有啥好怕的。
“容音,小可容音。”五鹿容音看着破爛,想要找到一絲特別的反應,不過,他什麼反應也沒有。
“這位兄臺是真的稱呼爲破爛嗎?”五鹿容音盯着破爛,隨後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服,這一身白衣,上面的海棠是用金絲鑲邊,格外的華貴雍容。
“破爛是我的要飯名兒,我真名謝楠。”破爛隨口說着,倒也沒在意什麼暴露不暴露的事兒了。
“哦,原來是阿楠。”五鹿容音笑着,仔細的琢磨這幾個字。
“打住。你給我打住。”破爛被驚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別叫得那麼親近,我和你不熟。”
“哦,我以爲我們已經夠熟了。”五鹿容音略帶遺憾的說着,然後有意無意的看着手中染血的帕子。
破爛看着帕子,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認識這個叫容音的,他沒有打算深入結交,而且他記得分明,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可是死裡逃生,這個人太恐怖了。
也不知道把他查到了哪種地步,和這個人玩兒,還是把握分寸吧。
“你認爲關我屁事。”破爛扭過頭,抱胸,開始睡覺。
夜中,等到破爛呼吸均勻後,五鹿容音掙開雙眼,眼神略有複雜的看着破爛。
破爛對此一無所知,依舊睡得深沉。
你究竟是怎麼闖入我的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