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可怕的環境,更需要壯膽,於是破爛開始和傻狗對話。
“傻狗,唱一首歌吧。”他說着,膽兒都破了一般,看着四周很是震驚的,嚇人的黑。
放眼望去,深黑色的煙霧和青灰色的煙霧混雜的飛在房屋頂,怎麼看怎麼詭異。想看啥都是黑。
什麼鬼地方,淨是嚇老子。
破爛穿過房間外的壩子,愉快的,瞅眯着一個門,好傢伙,可以走了。
也許上天就是比較喜歡和他開玩笑,這不,腳才踏出去踩到一半的地,門的一側就突然伸出了一雙冰冷的爪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透過薄薄的的太監服,那種冰冷的感覺,就像是鬼爪腳一般。
破爛嚇得不敢動了,全身上下都僵硬了。
心底有一個人在瘋狂地尖叫,咆哮。
“小楠子,你這是要去哪?”森冷的聲線讓人很是抓狂,但破爛起碼知道,媽的,是個人。
尼瑪!
“......”破爛並未回話,只是僵硬且機械的轉着腦袋,面無表情。巧妙的用帽子遮住了臉,安靜的站在那個人面前。
我要去哪,關你屁事?
破爛有一點被氣的眼角一抖,氣憤與恐懼,當然恐懼更多。讓人火大的是,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要跑的時候來,讓人氣炸吧這是?
“讓你辦的事搞好了嗎?”陰陽怪氣的聲線響起來,勾了勾蘭花指,示意破爛跟着他走。
“......”現在最好別出聲,暴露了,古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破爛點了點頭,整個人很是沉悶。那人眼毒的發現破爛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便語重心長的說道,“沒事,畢竟你這新人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多做幾次就沒事了。”
破爛低着頭,手冰冷的不像話,早早地縮進了狗毛裡取暖。
“哪兒來的狗?”他發現了一個生物,嚇得趕緊離破爛5米遠問着他。
好傢伙,怕狗呀。破爛眼睛一眯,用手指了指淨房那個方向。
破爛幾步朝着那人走去,太監差點失聲尖叫,“你給我站住!”
隨即他看了一眼停下步子的破爛,用一方手帕捂住口鼻,“狗雜種,也就你看得上。也不知是從哪裡撿來的?淨是給灑家丟臉!”罵人罵到破音邊緣,太監臉色極差,也不等破爛反應,轉身便走了。
嘖。破爛看着那急匆匆的身影,小碎步喲。
“小崽子,愣什麼愣!還不跟上!”太監喊的氣急敗壞,轉身罵兩句,繼續走了。
破爛當然是極其不情願的跟上了魔鬼的步伐,表情那叫做兩個字,吃屎。
太監把他帶到一處燈火較爲明亮的地方,比較有人氣息的地方,自己進了個屋子,再也沒管他。
他是這裡的大太監嗎?單獨一間房,很是不一般啊。此處,就是平常的屋子,很是簡陋。幾乎沒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東西。
“是新來的啞巴,哦,不,小楠子嗎,你的屋子在這邊--”遠遠的傳來一聲呼喚,聽得破爛也叫一個心跳加速。
媽的,還好剛剛屁話都沒有說一句。不然就露餡兒了。
破爛邁着小碎步,慌里慌張的跑到了那人跟前,擡起頭,也是把那個約莫16歲大的太監給嚇了個差點嗝屁了。破爛已經見怪不怪了,自打來了這個破地方,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嫌惡眼神他沒有看見過?小菜一碟。
“你....”這人驚愣了半天,然後說出句,“你是人吧。”破爛就這麼看着他,配合着表演了個落寞與悲傷。
那人或許覺得也是挺尷尬的。咳了兩聲,“請跟我來吧。”
破爛跟着小卓子來到了住處,也很簡陋,一個木桌子,放在房子中央,兩邊很長的睡覺之...地?並排着,現在已經有許多的同類已經入睡了。所以小卓子小聲的介紹着,一共32個人,加上他,33個。
然後這裡只是一個小破爛之地,很窮,幾乎還每月剋扣工資,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喝西北風的,被皇宮快要遺忘的淨房邊緣的一小塊尬的一批旮旯。
好傢伙,意思是很容易逃跑吧。於是緊接着,小卓子感嘆了一下,“記得昨天有一個不長眼的想要跑,被藍公公給扔去喂他的一羣豢養在山中的狼狗了。”
破爛一個機靈,隨即想到,哎,剛剛那個不是...不是怕狗嗎。眼睛裡裝滿了疑惑。
小卓子看懂了他的意思,“原來你還不知道元公公啊。他怕狗哦。”
破爛盯着小卓子,有點遺憾,這個人,長得挺帥的,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鼻樑挺高的,可惜做了個太監。
破爛搖了搖頭,直直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睡下,抱着狗,入睡了。
而小卓子的眼神亮了,眉眼彎彎,整張臉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