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潭水中的臉,嚇得破爛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剛剛不過眨眼間,他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絕世醜人,醜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驚心動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屁股做到潭邊的地上,破爛驚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瘦弱的胸脯。此時此刻,他想仰天長嘯,啊,這是個什麼玩意?傻狗上前幾步,用狗頭拱了拱破爛的胳膊,無聲的表示同情與安慰。破爛頭上黑線泛起,抽了抽嘴角,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他。
“恩?”破爛發出了18年以來大大的疑惑,“怎麼會有生的如此磕磣的人?”破爛揉了揉肚子,雖然好看的臉是一扇窗戶,但是都長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呢。
他好餓,他要吃東西填飽肚子,這纔是重要的事情啊。起身,他慢慢的,拖着虛浮的步子,朝着林中的一條小道走去,走了許久,他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陽光是什麼滋味。在旁邊,有一條大道,直直的匍匐在大地上,不知是通往哪裡。走在大道上,破爛低着頭,看着自己光光的腳板子,說實話吧,好像破皮了,有點痛。磕磕絆絆的走啊,一路上沒有什麼人,偶爾路過一個大媽對他都是滿滿的嫌棄,不過,大媽的衣服有一點小奇怪,就像古時代的大媽裝束,可能農村都是這樣的吧。畢竟自己撿垃圾都是在城市裡啊。
待一個一個一羣一羣的人從他旁邊過的時候 ,破爛驚嚇值直接逼到了50,看到他的人遠遠的捂着鼻子,滿臉嫌惡,彷彿他是瘟神一般。他自己差點給跪了,“這,這,這是個什麼鬼地方?”不死心的的,卻也是毫無靈魂的走着,他表示好想罵瘟神,這,現在走的地方可不就是前爲古人,後爲古人嘛。這讓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走到城門前,擡頭看見類似隸書的曲陽二字,很是感慨,還好老子學識豐富,當乞丐又如何,他學識早就超越了教授級別,這些東西於他而言,很是簡單。當然,他依舊麻木着,在守城士兵極其厭惡的眼神注視下,很是腿軟的走了進去。咦,沒攔住他哎。他還以爲會被架起來扔出去呢!
“都怪聖上仁慈,臭烘烘的乞丐都允許入城。”其中一個守門將士直率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可他長得是真醜,差點沒嚇死我。”另一個守城將士看着破爛的背影很是少年老成的感慨着。
“......”都怪破爛聽力太好,硬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人也緊跟着僵硬在原地,心中千萬匹:草泥馬。“媽的,醜又不是小爺我的錯!”破爛氣的牙癢癢,什麼鬼,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怪爸媽基因嗎?
破爛繼續走在街上,很是奇怪的打量着周圍的人,啊,沒錯,全是老古董。當然,走的途中他的腦袋也沒有閒着,是重操舊業好呢,還是另外謀個生路呢?破爛選擇了一個狗窩,一屁股做下去,那叫做一個不拘小節,動動枯黃黑瘦的手,蹂躪着懷裡的狗頭。
“叮!”破爛眼前的破碗被一個好心的大娘扔了一個銅板,破爛眼睛裡忽然都是大把大把紅色的鈔票,好傢伙,改良版圓形方孔錢。破爛這不嘴裡嘀嘀咕咕,但還是很自覺的拿走了那個銅板,這不廢話嗎。現在又不是身處現代,現在是在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古代啊,一個銅錢頂屁用。
不過,顯然大娘帶的頭很好,可能也是被這驚天動地的臉蛋給戴上了門神的烙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朝着破爛的破萬里扔銅板,大膽一點的還雙手合十嘀嘀咕咕的求門神保佑來年風調雨順,破爛的臉那叫一個美滋滋,笑的跟個媒婆痣一樣,周圍的人覺得驚悚,但並不妨礙和破爛同樣工作的人的嫉妒心裡,有的人,眼紅了。即使眼紅又如何,破爛凶神惡煞,狠狠地瞪了回去。破爛撿起銅板,起身後腳步愉快了許多,買了幾個包子兜着吃,當然也給了傻狗一個,畢竟患難與共嘛!傻狗吃的樂呵呵的,不愧是傻狗。
被賣了估計還搖着尾巴。
飽餐一頓,破爛便將就着來到個破爛荒涼的茅屋裡美滋滋的睡上一覺。醒來,已經是夜晚。破爛與傻狗同步伸着懶腰,覺得肚子甚是空蕩,於是又溜到了大街上,說實話吧,不知道是哪位皇帝統治時期,還挺繁華的。到了一處繁華的中心街,四周的東西芳香撲鼻,破爛更是饞得很,可是,他沒錢啊。可憐啊,着實可憐。所以,三秒悲哀裡,他決定去搞點錢。打哪感染,如果說古代哪裡來錢最快,不是賭坊就是紅樓,來錢那叫做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站在紅樓前面,破爛被這高大華麗的紅樓給驚呆了。這樓,簡直不要太大。正愁着怎麼進去呢。順着紅樓外牆繞啊繞,便看見一個比他還鬼鬼祟祟的身影,哦,不,屁股。那個屁股在一個狗洞那裡翹着,一扭一扭很是風騷且費力地往裡面鑽,破爛...表示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是應該打個招呼。
於是,他邁着愉悅的步子來到那個屁股後,他深處黑腳,毫不猶豫就對着那屁股一踹,哦豁。
一聲悶響,伴隨着一聲痛呼,那個人飛快的被踹到了狗洞裡。
“誰!那個想死的踹本大爺屁股!”那個白色的糰子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同時也警惕的看着四周,也是氣急敗壞,一個勁兒跺腳耍性子,好傢伙這聲音奶聲奶氣的,好騙!
破爛眼底劃過一抹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