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破爛終於恢復了一點,破爛轉過頭,對着帶着面具的五鹿容音就是一句呵斥,“你起開!”
破爛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爬樹的興致都沒有了呢。五鹿容音勾着嘴角看着破爛的背影,在後面叫了破爛一聲。
破爛彷彿沒聽到一般,繼續走着,然後他的旁邊跟着一隻吖吖。不得不說,這隻小鹿真的是個解暑良藥,一整隻鹿都透着冷氣。
“小破爛,你爲什麼不理我?”五鹿容音追上破爛,走在他的旁邊,看着前面的路,問着破爛。破爛聽到這個話,腳步一頓,轉過頭,“關你屁事?”說完,徑直走了。
五鹿容音摸了摸鼻子,隨後快步跟上。“那個,你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啊?”五鹿容音問着破爛。
“關你屁事。”破爛依舊重複着剛纔的話,真的是對這個人一點敷衍都不想有了。
一邊說話,一邊走,不知不覺的,破爛感覺天色似乎變暗了,這是天黑的太快了?
“小心!”五鹿容音突然出聲,隨即他手中一片翠綠的樹葉應聲而出,破爛只來得及看見一絲殘影,腳下就多了一條被樹葉戳穿的擁有黑色鱗片的毒蛇,毒蛇死亡急速的縮成了一個圈,成了衆多枯葉中最不起眼的一條。破爛蠟黃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了,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五鹿容音盯着他額頭滑落的一地冷汗,難得開口玩笑道,“莫非你的膽子都用來罵我了?”
破爛耳朵嗡鳴,眼前一片翻滾,眩暈感已經侵襲了整個腦袋,只是在栽倒在地上的時候,下意識出口反駁了一下,“罵的就是你這瘟神。”
見破爛要倒在地上了,五鹿容音趕緊一把把人給撈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這人的上上下下,最後眼尖的定在了破爛髮絲上的白色毒液,眼睛眯了起來。
“怎麼,很好玩嗎?”五鹿容音起身,對着空氣冰冷的說着。夜風吹起了他的頭髮,髮絲在風中躍動起來,連帶着空氣中都飽藏了森冷的寒意。
“桀桀桀桀~”一個陰冷怪癖的聲音迴盪在林間,隨後只看見一個極快的虛影移動,不過只看見五鹿容音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黑影傳來一聲悶哼,黑影受傷,轉過頭又遁入了黑暗。
“容音將軍,我家主人讓小的給您帶一句話。要是想要這個人不死,就去黑月澗去尋他。”黑影桀桀笑着,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帶上了鬼魅。
“哦?”五鹿容音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要是我不呢?”話音一落,黑影便被一掌擊飛,倒地不起,這個時候,也才現出身形。
“你難道不知道,被蛇咬了七步之內就有解藥嗎?”五鹿容音慢條斯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輕柔的把玩着自己的頭髮,擡眼就這麼看笑話似的看着面色難看的黑影。
“哦~”五鹿容音溫柔的說着,眼神也是溫和的看着黑影,慢慢的走近他,“你家主人沒告訴你?這樣的遊戲,我們已經玩了很多次了嗎?”
五鹿容音說的越發溫和,眼睛裡裝滿了璀璨的星河。他笑着,一伸手,狠狠地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他湊近了那人的臉,極其近的挨着黑影的耳側,溫柔的嗓音淬了毒,“有緣的話,鬼門關見哦。”
手上一使勁,只聽一聲清脆的“卡”,黑影便沒了氣息。隨後五鹿容音一把拽着黑影拖到了破爛面前,蹲下身,摸了摸破爛的額頭,一把拽出了破爛的手,輕輕地劃了一個口子,同時黑影的手也被劃了一個口子,將破爛的傷口對着黑影的傷口,隨後他輕輕地張開手推上了破爛的後背,只見一絲又一絲的黑色的血慢慢的從破爛的傷口流出鑽入了黑影的傷口。
半晌,破爛蒼白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五鹿容音鬆了一口氣,一把扔開了黑影,從袖口中拿出打火石,慢慢的朝着黑影身上倒,黑影就這麼消失了。
五鹿容音掏出手帕,慢慢的擦拭着破爛的傷口,給他上了一點藥,把人給扛走了。
山洞中,火光照耀,明晃晃的,映襯的破爛的臉格外滲人,五鹿容音卻看得失神。
破爛就這麼靠在火堆旁的牆壁上,陷入昏沉,不過好像不是什麼好夢。
“你們,你們‘’破爛狠狠地皺着眉,搖着頭,“你們走開!”
破爛一聲大吼,霎時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只聽一聲悶哼,五鹿容音被一把掀開,坐在了地上,痛呼的同時,從懷中露出了一張染血的手帕。
破爛眼睛瞳孔緊縮,“你怎麼受傷了?”說完,破爛匆忙起身,趕緊踉蹌的過去,扶着五鹿容音。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子兒,一下子絆倒了,直接就朝着五鹿容音撲了過去。
五鹿容音張了張嘴吧,隨後狐狸面具應聲而落,額頭也出現了一絲血跡,五鹿容音難得慌張了。
破爛卻是看地呆了一小會兒,誰能告訴他,一個人,怎麼可以長的這麼的好看。
不過剎那,破爛便起身,連帶着拉起了五鹿容音,“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的面具自己不太穩當,跟我沒關係。”
“我.....”五鹿容音剛想說話便被破爛打斷。
“你別想訛老子!”破爛急忙的脫口而出,然後看着再一次發呆的五鹿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