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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張瑗一行人等浩浩蕩蕩,終於擠過了沿途擁擠的人羣,登上了峰頂。
望着天邊連綿不絕的雲海,峰頂之上,現今夏日的蔥翠,不少已經陸陸續續的染上了層層疊疊,深淺不一的黃,颯颯秋風拂面,讓人趕到了更多秋日的氣息。
衆人遠眺的新鮮勁過去,當下四散在了一處,各家小姐們有的跟着父母,有的則和相熟的友人繼續欣賞美景,張瑗確定了父親和弟弟們的方位之後,就放下心來,被柯華拽着,就要往更深的山裡走去重生之全能高手。
“華兒,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柯鬱看到妹妹,鬼鬼祟祟的拉着張瑗,不知要去向哪裡,立即叫住了她。
“嘿嘿,哥哥,我和瑗姐姐去其他地方看看啊!”柯華回答的頗爲心虛,惹得張瑗側目。
這孩子到底是想要幹嘛?
“遠不遠?”柯鬱不停追問的同時,奪步來到了她們身邊,孫明中亦跟了過來。
“不遠不遠,就在前面呢。”柯華後退一步,手指了指身後的方向。
“不遠?那我就和你們一起去吧。”
柯鬱說完,擡腳就走,直至越過了呆愣住的柯華她們。
孫明中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張瑗,輕聲說道,“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的好!”
張瑗輕嗯一聲,扯了扯柯華的手,“華兒,怎麼不走了?”
“哦,走,我們這就走.”柯華雖然這麼說,腳步卻仍未挪動一步。
張瑗不解,今天這孩子有些不對勁兒啊!
身後傳來柯鬱的高聲叫喚,“華兒,阿瑗。你們怎麼還不走?”
柯華聽聞,跺了跺腳,垂頭喪氣的說道,“瑗姐姐,我們走吧。”
“好,華兒,小心腳下。”拉着柯華避過了路上的一顆大石頭,兩人跟上了前方的柯鬱和孫明中。
一路上,柯鬱和孫明中在前開路,兩人相談甚歡。偶爾有幾聲朗笑傳來,讓跟在他們身後的張瑗會心的笑。
他們雖然一個身爲待考士子,另一個身爲錦衣衛官員。各有各的抱負,然而他們卻又都是胸懷錦繡河山的昂藏兒郎,面對這般壯闊景色,如何不能夠同抒豪情,共品壯志?
倒是柯華一路上頗多沉默。全不似她往日裡跳脫的性子,眉頭很有幾分憂愁,對於旁邊的景色並未過多關注。
“華兒,發生什麼事了麼?你怎麼這樣悶悶不樂?”拽住了要踏上另一條岔路的柯華,張瑗終於忍不住柔聲問道。
柯華聞言,身子輕微一頓。然後側首,看着張瑗笑道,“瑗姐姐。爲什麼這麼說?我沒事哪!”
“還說沒事呢,要是沒事,你的眉頭幹嘛皺的這麼緊?”說着,張瑗擡手,指了指柯華的眉心。
下意識的撫上眉心。頃刻,柯華後知後覺的嬌聲埋怨。“瑗姐姐騙人,哪裡有皺了?”
張瑗輕笑出聲,隨即又浮上擔憂,這個單純的傻丫頭,也有了心事麼?
“好,是瑗姐姐不對,華兒,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幫上的,你但說無妨。”
煩惱的神色褪去幾分,柯華走了幾步,好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緊握住了張瑗的手,鄭重的問道,“瑗姐姐,如果有一個你很好的朋友,遠道而來看你,你說,你要不要去去見他呢?”
張瑗挑眉,隨即脫口而出,“當然要見了,你們不是好朋友麼?”
柯華聽聞,面上的神更加複雜了,這次輪到張瑗真的皺眉了。
她有些猶豫的問道,“華兒,你告訴我,你這個朋友是男是女?”
“是男的吧冒牌保鏢全文閱讀!”
男的就是男的,怎麼口氣這般不確定呢?張瑗以爲柯華是不好開口,是以就並未多問。
“男的怎麼了?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你是不是顧忌着男女之別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柯華長舒了一口氣,“瑗姐姐猜對了,雖然我是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別,可是爹爹,孃親,哥哥,還有那麼多人在乎,所以我才這麼猶豫,從前幾天,我接到他的信開始,就一直煩惱到今天了呢!”
張瑗看她說到男女之別的時候,小嘴撇了撇,心下感慨,這般靈性的丫頭,不在乎那什勞子禮教,倒也在意料之中。
“那華兒,你們可約好了在什麼地方見面?”張瑗輕問。
她們交談的時候,並未放慢腳步,仍是不遠不近的跟着柯鬱兩人,讓他們能看到她們的身影,卻聽不到具體的說話內容。
“他說,他會在後山最高的一個涼亭裡等我。”柯華回道。
“唔”張瑗輕撫脣角,思考了片刻才說道。
“這樣吧,華兒,我陪你去見他,這樣也保險一點,至於柯大哥和孫大哥,就跟他們說後山的景色更好,讓他們陪我們去,等到快到地方的時候,我們再想法子引開他們,我和你去見朋友,只是你們不能耽誤太長時間,你說這樣可好?”
“這樣能行麼?瑗姐姐?”柯華問的很是遲疑。
“應該可以的,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點,到時候,你帶着小石頭去見他,我在外面給你看着。”
說完,張瑗心頭涌起一陣怪異,這個情形怎麼越看越向丫頭給小姐放風,讓其私會情人呢?
將心頭的怪異甩去,張瑗心底失笑,自己想的也太多了,華兒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哪裡能想到這些彎彎繞繞的曖昧情懷?
事情說開之後,柯華又有了欣賞風景的心思,恢復成了那個活潑開朗的丫頭,拉着張瑗在茂密的樹林中來回穿梭,不是撲蝶,就是摘花,或者跳進小溪裡捉魚,鬧的柯鬱甚是無言。
孫明中則是謹守禮儀。從不多看正玩樂着的柯華一眼,隻立在一側,望着樹林不知名的深處。
一路鬧着,玩着,幾人很快的接近了後山的山頂,大概再有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能登頂,看着漫山的蔥翠見露出的飛檐一角,柯華有些緊張的看向張瑗。
見狀,張瑗雙眼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眸子裡的沉靜讓柯華稍微放鬆了些。
小碎步追上前面的柯鬱和孫明中。張瑗神色窘然,細聲開口。
“柯大哥,孫大哥。華兒的衣衫,剛纔不小心劃破了,我和小石頭要陪她去修補一下,你們在此稍後可好?”
柯鬱聞言,望向身後的柯華。
柯華趕緊擡了擡自己的袖子。一條老長的口子出現在織金羅的小襖上,不止如此,緊跟着就看柯華由扯過了自己的裙子,又一道口子從腰間竟然延伸到了裙角,清風吹起了羅裙,裡面的中褲隱約可見。
擡手撫額。柯鬱輕嘆,這個野丫頭。
“華兒也太頑皮了些,既然這樣。就勞煩阿瑗陪着她了。”
看着哥哥鬆了口,柯華這才放心下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早已經是汗津津了窗外雨夾雪全文閱讀。
“不妨事,柯大哥,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們吧。省的跑遠了再找不到,大概有半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柯鬱聞言。想了片刻,就答應了。
張瑗這纔回轉,來到柯華身邊,拉着她對柯鬱他們一禮,又招手讓小石頭上前,三人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密林間。
直到看不到柯鬱他們的身影,張瑗看向柯華,“華兒,要抓緊時間,我們這就往山頂去。”
說完,拉着柯華就大步的往山頂跑去,由於她們距離山頂很近,又因着她們速度飛快,是以到達山頂,用的時間甚短。
看着樹林間那個若隱若現的涼亭,張瑗停下了腳步,氣喘吁吁的道,“華兒,你們快去,記住,長話短說,以後再找時間敘舊就是了。”
“嗯,瑗姐姐,我這就去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啊!”柯華說完,提裙就往山頂衝去,小石頭緊緊跟隨。
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用力奔跑過了?
找了一塊大石頭落座,張瑗摸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
氣息漸漸平靜下來,同時也讓張瑗回憶起了往事。
當年被那個大鬍子緊追不捨的情形又呈現在了眼前,時至今日,她仍舊清醒的記得,自己當時濃重的呼吸,好似灌了鉛的沉重雙腿,還有身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好似烙在了她的靈魂深處,永遠也無法忘懷。
等到她終於回京之後,先是忙着母親的喪事,然後渾渾噩噩的過了不知多久,等到她終於從悲傷中暫時出來,就被人叫到了京師提刑按察使司,見到了那個劉大人。
張瑗認得他,那時候,阿福被人抓住,他就是那個隨身保護的人,向他講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才聽他驚道,原來自己不是被那個關在牢中的人給拐到遠處的麼?
她驚疑,隨後跟着他去了牢房,看到了那個已經不成人樣的男子。
那個劉大人讓她確認下是不是他從巷口綁走了她,由於她並未看過他的樣子,是以認不出來,但是那人給她的感覺,讓她堅信,他就是那個最先綁架了她的人。
看着他就那麼被綁在十字架上,不曾說過一句話,雖然遠隔着圍欄,可是長張瑗仍舊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那股子陰沉和狠辣。
就在她即將要跨出牢門的時候,那人才暗啞的開口,“你在什麼地方?”
還記得劉大人莫名其妙的模樣,可是張瑗卻瞬間明瞭。
她並未回頭,而是挺直了身子,雙拳緊握,異常緩慢的說道,“我在樹上。”
緊跟着,她永遠,永遠的離開了那個透着陰暗,瀰漫着腐臭,血腥的所在。
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那個男人被處決的消息,她不是不恨的,恨爲什麼偏偏選中了自己?
就因爲他的一己私念,就讓她離家萬里,給了她這一生最深的痛。
後來,她又畫出了那個棺材臉和鬍子男,看着他們的畫像被髮布全國,可是,時間仍舊不停溜走,那兩人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找不到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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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補上昨天的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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