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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而來的康容熙,看着張初儀一臉驚惶的來回翻動屍體,並不作聲,也開始一具具的翻找起來。
而隨後加入的衆位護衛和林少遊,亦是同樣的動作,雖然機會渺茫,可是他們卻不想放棄。
將地上所有的屍體都翻了一遍,仍是沒有孫明中身影,張初儀不信的道,“明中的功夫很好的,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來到她身邊,康容熙緊緊的抱住了想要再翻找一遍的張初儀,哽咽出聲,“初初,你不要這樣,孫大哥他一定會沒事的。”
張初儀擡眼,鳳眸早已不復往日的清亮,血絲遍佈,神情惶茫,“容容,他從來都不會丟下我的,可是爲什麼我都找不到他?爲什麼找不到他?”
嘶啞的嗓音低低的訴說着,一片六神無主,康容熙的心似乎被成千上萬根針刺了幾千遍有餘,那種綿延無際的痛,讓她死力的抱緊了張初儀不停顫抖的身體,埋頭暗自落淚。
“初初,初初
??”
“張小姐,你們快來,這裡還有人活着。”
隨着林少遊的一聲驚叫,張初儀突然掙脫了康容熙的懷抱,向着他的方向衝了過去。
只見林少遊彎身,抱着一個身上插了一柄大刀的護衛,正神色焦急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啊!”
張初儀蹲下身,看着眼前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清秀男子。不停的吐出鮮血,剩了一口氣的護衛,急問道,“可見到我明中大哥了?他去了哪裡?”
聞言,護衛的手吃力的擡了起來,指向了他們身後的方向。
張初儀望過去,回首問道,“是潭邊?”
護衛艱難的點點頭,眼中映出了康容熙的身影,語句破碎。“小
??小姐,我
??我家裡
??還有
??有老父
??幼弟
??求
??求
??求
??求你
??”
嚥下了眼中的淚,康容熙嘶聲說道。“你們這般拼命護主,我絕不虧待,到了下面,你且告訴他們一聲,你們所有的家眷。我康容熙對天發誓,必保他們此生無憂,若有違背,讓我不得好死!”
扯了扯嘴角,護衛含笑閤眼。
康容熙擡手捂嘴,淚如雨下。
林少遊將失去生命的護衛緩緩放下。將康容熙抱在懷裡,啞聲說道,“容兒乖。容兒不哭,容兒不哭哦!”
周圍的一衆護衛,見此情景,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早已紅了眼眶。泣不成聲。
“嗚嗚
??嗚嗚
??”
悲傷瞬間籠罩了有些陰暗的天空。
死死的咬緊了下脣,嘴裡有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張初儀望了一眼沉浸在哀傷中的人們,立即起身,直奔潭邊。
繞着清潭的四周,張初儀仔細檢查,可是眼中泛起的水花,朦朧了她的視線,讓她總也看不分明。
忽然,一抹鮮紅衝進了她的眼簾,她立即蹲下身,拾起拿在手中,眼睛反覆眨了幾下,才漸漸看清了手上的東西。
古舊的木製原色,密密的梳齒上沾染了殷紅的血色,雕刻的五朵梅花,被血色染得好似活的一般,悽豔孤絕。
原來,你在這裡。
將這把她早已不知遺落在哪裡的木梳,緊緊的捂在胸口,張初儀的身子抖得猶如風中落葉,目光茫茫。
也許,不知多少個夜裡,他就那麼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它的身體,纔有瞭如今這般細緻的柔滑,他定是從不離身的吧?
要有多掛念,纔會有這般的細心呵護?
原來,在她不曾注意的時光中,他已經注視她那麼久,那麼久
??
可是如今,她還來不及回報他,他就要離開麼?
不,我絕不允許!
想到這裡,張初儀壓下了心頭翻騰的思緒,握緊了手中的木梳,再次仔細的沿着潭邊來回翻找。
忽然,一點熟悉的顏色映入了她的眼簾,張初儀立即拾起,垂眸細看,這不是明中今日所穿的衣服麼?
往前望去,又看到了一個木製的小牌,她急忙奔過去,拾起,“錦衣衛劉聰”幾個字赫然呈現。
錦衣衛?錦衣衛!
張初儀頓時心驚,她見過孫明中的腰牌,所以她肯定這個腰牌絕對是真的,絕不是作假,爲什麼這裡會有錦衣衛的腰牌?
她立即起身,回憶了一下方纔翻檢的屍體,並未發現有那個頭子的蹤影,聯繫到孫明中的失蹤,又是在水邊,難不成他們落進了潭水中?
這般想着,張初儀擡腳就埋進了清潭中,而趕到她身邊的康容熙見此,立即驚叫,“初初!你幹什麼?快上來!”
回眸,看着康容熙大驚失色的面容,張初儀極其冷靜的答道,“明中可能落水了,我要下去看看。”
衝到她身邊的康容熙,立即將她拉了出來,“誰知道這潭水有多深?就算你會游水,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孫大哥他
??”
咬咬牙,康容熙一臉的沉痛,“他要麼已經溺水身亡,要麼就是被沖走,你哪裡還能找到?”
渾身一震,張初儀鳳眸大睜,呆呆的望着康容熙,半晌才消化了她的話,立即搖頭,“不會的,明中他不會死的!”
言罷,就要掙脫她,往水裡去。
幸虧康容熙早有準備,死死拉住。狠厲的道,“如果他沒事,又怎麼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事情太大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報官的好!”
張初儀猛然回頭,通紅的眼中全是憤怒,“你胡說,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康容熙吼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初初,我們回去好不好?”
到了後面,語氣已是全然的祈求。聽得張初儀愣怔。
而就在兩人糾纏的時候,林少遊不知不覺來到她們的身邊,看着凝怔的張初儀,擡手,一個手刀下去。張初儀的身子立即軟了下來。
揉了揉有些痛的手,林少遊看着抱住她的康容熙,輕聲說道,“容兒,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馬上就入夜了。這山裡不能待了。”
“好。”將張初儀交給林少遊,此時此刻,哪裡顧得及什麼男女之防。回首,看着將喪生的所有護衛全部背起來的其他護衛,康容熙凝聲說道,“那邊的叢林中還有一個人,大概也是活不成了。我們明日一早再來爲他收拾,現在。我們趕緊回去。”
終護衛齊齊應聲,揹着之前還談笑風生,此時卻永遠沉默下來的朋友,同僚,一路沉寂的往別院走去。
而沒有下來的方憐兒,看着衆人揹着的屍體,驚嚇之餘,卻是極有顏色的捂住了嘴,默默的跟着隊伍下山。
就在張初儀等人的驚險告一段落的時候,配殿中的衆人亦是看清了,那個盈盈而入的身影,令在場之人均感錯愕。
這個從不曾惹人注意的皇后娘娘怎麼來了?
見是她,殿中的衆人除了周太后,朱見深,以及萬貴妃之外,全部起身參拜。
“兒臣拜見母后。”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奴婢拜見皇后娘娘。”
“小的拜見皇后娘娘。”
王皇后並不答話,而是朝着座上的周太后和朱見深,屈膝,“臣妾拜見太后,拜見陛下。”
周太后輕輕點頭,看了一下芷汀,朱見深則是眉頭緊皺,不客氣的說道,“都起來吧,皇后,你怎來了?”
對於皇帝的態度絲毫不以爲意,王皇后起身,在芷汀搬來的椅子上落座,含笑看向朱見深。
“陛下,臣妾聽聞太后身體不適,本想去清寧宮伺候,卻沒想到遠遠看到太后來了此處,臣妾好奇之下就跟了進來,方纔又遠遠聽見太子的聲音,臣妾這裡剛好有一件事情有關太子,這才進來,還請陛下寬宥臣妾。”
“皇后倒是有心了,你這班孝順,皇帝又怎麼會怪你?不過,你有何事是有關阿福的?”看着王皇后望向朱祐樘的溫柔目光,周太后心中一送,瞥了一眼朱見深,搶先開口。
“多謝太后慈心,是這樣的,方纔臣妾在席間,正聽諸位小姐閒聊的時候,一個宮女說有事稟報,臣妾就聽了幾句。在座的都知道,這次宴席是從各宮抽調人手來幫襯,而臣妾的宮人則負責是的酒水這一塊,那個掌管酒水的宮人,卻是告訴了臣妾一件頗爲有趣的事情。”
說到這裡,王皇后停頓片刻,掃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尹嫣然,與此同時,朱見深的聲音響起,“什麼有趣的事情?”
“回稟陛下,這事情還是讓那位宮人親自說吧,省的臣妾說不清楚。”
言罷,輕輕揮手,一個樣貌清秀的宮人上前。叩拜,“奴婢拜見太后,陛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宸妃娘娘,德妃娘娘。”
“好了好了,你快說!”
朱見深不耐煩的道。
“是,事情是這樣的,先前太子殿下並未來到的時候,奴婢負責的是其他衆位小姐,後來太子殿下來了,秋叢姐姐就讓奴婢去照看殿下的酒水,因着太子殿下身體不好,是以奴婢並未準備素酒,只備了茶,後來,太子殿下說衆人都飲酒,他也不好再飲茶,就讓奴婢備酒。因着殿下身體不好,是以奴婢併爲爲他準備席間的酒,而是重新準備了更淡的清酒。
可就在奴婢回來的路上,剛好碰到了摔倒的尹小姐,奴婢就放下盤子去攙扶,尹小姐還向奴婢道謝來着。後來,奴婢就端着酒壺回到了宴席,當奴婢將其中的一杯遞給做完祝詞的殿下的時候,突然聞道了一股香甜氣息。可是,奴婢準備的清酒,就連酒香都淡的幾乎聞不到,哪裡會有香甜味?奴婢想要提醒殿下,可是殿下卻一飲而盡,奴婢也就嚥下了話,沒有提起,後來,又見到殿下離去時間甚久,奴婢擔憂之下,纔將事情報給了皇后娘娘。”
一席話說完,在場的衆人立即神色各異,而尹旻卻是明顯的感受到了懷中尹嫣然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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