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武家失去主心骨,又是和嬰猴魔交易的最主要對象。
陳長青去了紀家,見了李起,唯獨沒和武家有任何交流。
在一片惶恐中,武家也召開了家族最高級別討論。
武苟生前強勢、勇猛,在三位家主中年齡最小,但對武家掌控最高。
此刻主持會議的是他的兒子武兵。
見人來的差不多,武兵道,“最新消息。紀朝暉與父親同戰死。嬰猴魔事情暴露,李起去見了陳長青,陳長青到了紀家。武家沒從兩家中得到任何消息,這意味什麼你們也能猜到。而陳長青沒有就此事發話,他的意思昭然若揭。”
武兵說完之後,安靜的坐了回去。
有還沒認識到目前形勢的,罵道“紀家和李家的賤人竟然不共享情報,這是要造反麼!”
還有人嘆悲觀嘆道,“武家這是要完了,樹大招風,之前家大業大沒有感覺,現在遭遇反噬,我看還是儘快逃走吧!”
“燕山鎮價值也就那樣,武家應該向外面圖謀,果斷轉移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對,溫溪別院也不能一手遮天,咱們可以去投奔無影宗、沖虛門,此法可行!”
......
等討論完,儘快舉族遷移佔了很大一部人。
他們以武家掌握的幾個戊級世界開始分析。
至少武家及時的逃出燕山鎮存活的可能性很大,向溫溪別院的對頭投奔,可以有效防止後續報復。
武兵聽完之後,沉吟一會才道,“諸位所言有理,只是有幾點。第一陳長青實力擺在那裡,他有剿滅武家的本事,而他視武家爲棄子的態度過於理所當然,只怕是陽謀。正等着咱們逃走。第二若真逃走,各房能帶多少人,想要快速逃離,必定有一部分人被放棄。第三假如逃離成功了,武家投奔誰?沒了燕山鎮作爲根基,僅憑那幾座小世界,最多隻能苟延殘喘一點時間。”
“那你說怎麼辦?”有些人聽他說完,反諷道,“說的好聽,一條是一條,但也不過是花言巧語,煽動人心而已。”
武兵臉色一變,喝道“我爲父親獨子,如今父親出事,我有獨斷的權力。而且我所說的話,難道你們當真不明白麼,多少年的老狐狸,和誰鬼扯!你們無非是想要分家。”
“哼!獨斷?家主在時都不敢如此說,到了你這裡如此大言不慚。”好幾人一躍而起,直接離去了。
“站住!”武兵冷喝道,“按照家規,此刻我有家主權力,若你們擅自離席,我可以即刻拿你們試問!”
“你以爲自己還真是家主,你說的不錯,陳長青可能就是用陽謀找武家爲替死鬼,但又能怎樣,你以爲自己能反抗,自己幾斤幾兩都不行處?”幾人反言嘲諷。
儘快分家,儘快逃走,纔是上策,和家族共存亡?沒了武苟,他們不覺得還有誰能驅使他們。
呲!
噗噗!!
先是一抽刀聲音響起,之後便是接連幾聲刀刀入肉的聲音。
那幾個想走的人,相繼慘叫着打滾,不多時鮮血四溢,死在了議事廳。
能來議事之人多是家老,或是各房的長老,見到武兵一聲不吭先殺爲快,一時爲之禁聲。
更有幾人發現看不出武兵的實力。
武兵抖了抖刀上血跡,環視房間,如一頭猛虎,道“父親自與嬰猴魔交易以來,便想要脫離它掌控,唯有我在突破第二境,當是未來最有可能挑戰嬰猴魔之人。如今武家到了存亡時刻,我不願將屠刀對準同族,但是若再有危言聳聽、不尊不信之言,我便不止殺了他們簡單,還要追究到子女連坐!”
一家老變色道“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呀!”
武兵冷笑道,“往紮好袋子裡去纔是送死,而唯有向最不可能處突擊,纔有向死由生的可能!他家給的條件,咱們十倍給!便是前途無路,我也要闢一道出來!”
聞言,房間內人人變色,被他的決心所震動。
武兵接着道,“我會親自和陳長青去說,以臣服、以財力、以美人,一切我們有的,他都可以拿,只爲了家族存亡。當年父親可以爲滅城主府大患向魔物俯首二十多年,如今我們爲何不能爲了求生向陳長青低頭!”
“那若是失敗豈不是整個武家都搭了進去?”
武兵掃視一週,冷笑道,“要死,自然由我開始,至於武家延續我自有安排,到時候逃出的也只能是武家菁英,而不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
也不顧房間內人的臉色,喝道“護衛!看住諸位家老、前輩,若是想要出門直接殺無赦!”
“你以議事之名引我們聚集,你不能這樣,我們都是你的叔伯!”
武兵絲毫不理會,出了門,道“給我備車,去紀家!”
......
紀家。
琴任再次前來,只不過這一次她拿來了紀家的賬簿。
陳長青翻閱了一看,紀家有燕山鎮大約兩成半產業,五條街。
即使如今燕山鎮一日不如一日,這依然是一筆不小數字。
而紀家還掌握三個戊級世界,皆是開發成熟,加在一塊每一年能提供一百多塊低級元力石。
任何家族、宗門,乾元界產業必不可少,而異界更是如此。
往往說,異界的開發程度決定這個勢力的潛力。
瀏覽完一遍,陳長青發現琴任在最後還給紀家做了估值。
這個攤子大約價值一萬塊低級元力石。
不過,真能拿出來的也就是一千多塊,這是在榨乾紀家多年積累的前提下。
陳長青看完之後,做了標記,將賬目還給琴任。
琴任如此聽話做事,是因爲陳長青給她的承諾,日後統領紀家,而陳長青也會成爲紀家供奉。
當然前提是繳納一筆不菲的供奉。
等琴任走後,陳長青閉目一會竟然笑了出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可以一言決定一個城鎮家族的命運。
雖然燕山鎮三家不強,雖然他們本身出了問題,但是終究不能否認,陳長青慢慢成爲了地方局勢的操縱者。
想着,李起來了。
進了書房,李起見沒有紀家人鬆了一口氣,怕就怕紀家人順杆子往上爬,那就不妙了。
坐下,李起當先開口道,“道長,嬰猴魔之事我認爲紀家和武家都有責任,所以這兩家應該爲此負責。若是道長陳報別院,我李家會爲道長出力,在查封中爲道長爭取到最大利益。”
說着,李起伸出了五根手指,露出自信的笑意“至少五千塊低級元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