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金光閃爍,恐怖來襲,無數金銳之氣似乎要掀翻蒼穹,將一切生物殺伐殆盡。
而山下,清心攔住了想要上山的小菊。
見小菊疑惑,清心解釋道,“雷蛟和夔牛的戰鬥之地你也看到了,那真是血流漂杵,附近荒獸要麼四散而逃,要麼死傷殆盡,所以不可靠近。”
接下來,陳長青和白虎之間的戰鬥,似乎見證了他的說法。
無數恐怖銳氣襲來,那些荒獸要麼死傷,要麼遍體鱗傷的逃亡而出。
清心和小菊並未上山,只需要守在山下,等到荒獸好不容易逃下來,輕鬆打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兩人積分飛快上升,清心對名次要求不高,很多靈魂都讓給了小菊。
兩人堅決不上山,只是在一旁撿漏。
過了一會,遙遙可見幾人快速走了過來。
五人頗爲年輕,飛速在山林之中穿梭,他們皆是資質出衆之輩,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雖然都身穿黃色僧袍帶着一圓帽,但身上配飾和佩戴的器物低調講究,行走在陰翳的叢林中也似乎有光輝閃爍,很是不凡。
爲叢林平添幾分色彩。
爲首之人,方臉眼明,嘴角噙着笑意,高大英俊,肩寬腰停,一身土掉渣的黃衣硬是穿出從容不迫的氣度。
而他嘴脣不時微動,似乎在和身邊人交流,一行人頗爲衆星捧月,可見他擅長髮號施令。
“師兄那好像是清心?”一位眼尖的人說道。
爲首男子淡淡點頭。
“清心恃才傲物,目無餘子,自以爲入了講經院就高人一等,應該給他一個教訓!”最右邊女子很是不快說道。
爲首男子眼神微微凝固,似乎聽到講經院有了一絲波動,不過他隨即笑道,“嚴重了,清心師弟號稱千年難遇‘菩提禪心’天資,悟性無雙,應當如此。”
“師兄你這就是慣着他,觀主也是偏心,師兄你才應該入講經院纔是。”又有一人說道。
另一人機靈,突然道“那邊好像有大量逸散荒獸,還都是深受重傷,機緣到了,等到師兄拿到積分榜第一名,自然一切可期!”
爲首男子沉吟沒有說話,似乎在顧慮什麼。
而向來以他爲首發號施令,他不說話其他人眼熱也不好說。
“我看清心師弟入門不久,實力低微,這荒獸如此多,他也難以斬殺殆盡,白白浪費了許多荒獸資源,師兄咱們應該去幫助。”一個頗爲活躍的男子開口道。
“師兄走吧,機不可失。”又有人再勸。
聽到這句話,爲首男子微微點頭,才道“應該如此。”
清心和小菊解決完荒獸,把屍體放在一邊,兩人還是很心細的,沒有把荒獸亂丟一地。
清心似有所覺,遙遙望到五人來,他叫住了小菊,嚴肅道,“一會你不要說話。”
小菊被他嚇了一跳,順着他目光看去,不由變色道,“是裘良師兄的小隊。”
在荒獸世界生存不易,競爭前十更是不簡單,所以如號召力強的弟子,會和人組隊。
一般而言,宗門樂得見到,往往還會傾注資源支持。
如賜下某種寶物,讓他們可以快速集合。
小菊又不是傻瓜,幾人來這裡自然不會爲了宗門情深,而且她也和這些人關係一般。
五人過來,卻沒有急着說話,一頭雜血黑虎從山上跑出來,有兩人悍然出水。
他們身手很是不凡,皆是第三境修爲,那頭黑虎被山上恐怖交手波及,早已身心俱疲,自然不是對手。
打殺了黑虎之後,兩人一人收取靈魂,一人剝皮抽筋,即使二人氣度不凡,也難掩興奮。
畢竟黑虎全勝時期,想要打殺它可不簡單,兩人是遠遠不夠的,此刻不費力如何不喜。
一男子不知爲何取了虎鞭,和他一同出手女子啐道,“你腦子裡想着那......那種事情。”
“師妹,這是師兄要練習一門筑陽功法所用。”男子哈哈一笑。
兩人收拾完黑虎屍體,不經意對清心笑道,“師弟,師兄看你辛苦,幫你出手解決了這個畜生,不用感謝師兄。”
另一個女子也輕笑,絲毫不提感謝,道“你們可真是走了好運,竟然找到兩隻恐怖荒**手的地方,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地。”
突然,山上出現巨大轟鳴聲音。
只見那滑下半截的山峰再也堅持不住,玉柱傾倒,地動山搖,這一次無數荒獸受到波及,迎來了一個逃竄高潮。
千丈山峰跌落,如破碎生鏽的長劍,其上血絲氤氳,隱隱有無盡煞氣在其中醞釀。
而斷裂的山峰上有恐怖身影騰起。
聽到山上傳來的巨大慘叫聲,似乎勝負將要分出。
裘良不由變色,其他人也都是心有餘悸,感受着震顫的大地,一人道,“咱們還是快一點出手吧,必須在兩隻畜生結束戰鬥之前離開。”
小菊臉上閃過怒容,這些人可真夠無恥,只是清心拉住了他,嘆息道“幾位師兄,這可不是荒獸之間的戰鬥,而是一位溫溪別院師兄在狩獵荒獸。”
“哈!”那個拿了虎鞭的男子嗤笑道,“師弟你莫不是說天方夜譚,這種聲勢也是尋常弟子能打出來的,難道誰家弟子有進入第二階的不成!”
一人道,“師弟若是不想我們插手直說就是,何必撒這個慌。”
小菊實在忍不住道,“這是清心爲了你們好,那個道長很是恐怖,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你們要是留在這裡只怕討不找好。”
清心聽到她說話就知道要壞。
果然,一男子譏諷道,“我們五人聯手,就是山上那頭荒獸也能阻擋一二,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說完其他幾人臉都冷了下來,直接向着如喪家之犬的荒獸撲去,理也不理清心的話。
若清心同意,雖然他到手積分和荒獸資源會少許多,卻收穫了幾人的人情,沒想到這人怎麼不識趣。
幾人態度與他們的行事風格一樣倨傲。
清心心下嘆息,還是對裘良道,“師兄應當明白我斷不會因爲這件小事而撒謊,你們要獵殺隨意,但要記住戰鬥結束一定要提前走,要不然只怕發生不好的事情。”
裘良若有所思點頭,然後也自顧自的走了。
小菊看着五人一人佔了一個方位大肆出手,不快道,“等道長來了收拾他們這些人,明明是搶咱們的好處還說幫忙。”
清心微微嘆息不再言語。
且說山上。
陳長青滿身鮮血,身後上古雷蛟的頭顱不斷嘶吼,一道道雷光轟鳴傾瀉而下,如飛瀑一樣滔滔不絕,向着身體殘缺卻依然恐怖的白虎攻殺而去。
他道袍化爲飛灰,近乎赤身裸體,身上一道道如玻璃碎渣一樣的傷痕縱橫彌補,臉上也破相,如破碎的鏡面一樣恐怖。
而遠處,嬰猴魔也是癱軟在地,一道長長刀痕幾乎將它斬斷,正奄奄一息。
至於白虎更是悽慘,臟腑近乎被掏空,後半身軀消失不見,血肉中隱隱可見金色符文。
它重傷快死,卻還能憑藉前肢支撐身體,生命力強悍到恐怖,意志力也到了恐怖地步,血幾乎流盡,依然糜戰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