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回 邗運之亂

永興二年,九月二十二,卯時,晴,射陽湖邗溝南口。

邗溝,即古大運河淮揚段,也稱裡運河。春秋末年,吳王夫差爲了北上與齊國爭霸,遣人開鑿了這條古老的運河,用以貫通長江與淮河,後經歷代維修擴建,始終是聯繫江淮水路的核心樞紐。如此黃金水道,自然不乏重重水卡以及爲之坐鎮的水師晉軍。可惜原本負責邗溝北段的水師後軍剛剛損失殆盡,如今只有一些稅兵、郡兵頂崗。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射陽湖南方邗溝入口,四艘遊艇正在沒精打采的巡邏,而在岸邊棧橋處,裝飾豪華的兩千石稅船則靜靜停泊,除了隱約可聞的鼾聲再無其他。顯然,他們與其說暫代水師保境安民,不如說是害怕漏收了過路錢。至於戰鬥力,還是拉倒吧。

一艘遊艇之上,一名略顯緊張的年輕兵卒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一人,跟着小聲問道:“二傻,咱們今晚全都出動了,你說真的會有安海賊來嗎?”

“嗯…”名叫二傻的兵卒顯然正在犯迷糊,被人吵醒,他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這纔不耐煩的回答道:“栓子,你們新兵就是膽小!咱頭不是說了,那海賊來自淮北,正想逃回老巢,咋會往咱們西南邊來呢?今晚大夥一道出動,不過是做做樣子,你沒見當官的連收稅都沒停?要是有事他們敢這麼拿大?別瞎想了,還是趁上官喝醉的機會多睡會兒吧。”

“有船來了!”一名眼尖的兵卒手指北方叫道。一干兵卒頓時神情一緊,連忙順着手指方向看去,隨即便放鬆下來,轉而又變得兩眼放光。因爲,昏暗的湖面上出現兩大兩小四條黑影,這顯然不是通報中的賊船數量,那麼就應該是商船了。

不過,待到黑影接近,巡邏的兵卒立刻蔫了,原本以爲生意上門,不想來的是掛着晉軍水師旗幟的艨艟、遊艇。既然沒油水,兵卒們就駕着遊艇靠邊讓路,這些正規晉軍的大兵蠻橫的很,能不招惹還是少招惹的好。

但是,他們想讓,對方卻似很想親近親近。兩艘掛着水師旗幟的遊艇直奔那艘稅船,而兩艘艨艟則快速靠近水卡的兩艘遊艇。在一艘艨艟的船頭,還有一名軍官不斷高喊:“你們領頭的在哪?有要事通告!”看其舉止,完全一副軍情緊急的架勢。

什麼軍情會跟邗溝水卡有關?莫非是昨晚聽聞的海賊來了?可這裡是邗溝南口,海賊應該去海里折騰,近邗溝運河干嗎?未等一衆水卡士卒結束浮想翩翩,局勢已經不可逆轉。兩艘“水師”遊艇貼近稅船的同時,數枝羽箭突然從遊艇射出,準確命中稅船上毫無防備的幾名值守兵卒。總算對方手下留情,傷的並非兵卒的要害,僅僅奪走了他們的戰力而非生命。

來得自是入淮艦隊的先頭一部,隨着弓箭射出,數十安海軍卒蜂擁躍上稅船。本來戰力就強得多,還採用無恥偷襲,他們三下兩下就控制了這艘稅船以及數十名睡眼惺忪的兵卒。按照賊不走空的鐵則,他們順便沒收了五十多萬的稅款。至於稅船上的俘虜,順眼的趕上棧橋,不順眼的就下湖洗洗,晚秋的湖水正涼快着呢。

遊艇動了手,艨艟也不閒着,他們幾乎不分前後的用撞角分別蹭了一下水卡的兩艘遊艇,令其當即翻覆。之後,兩艘艨艟稍一調整,再次衝向另外兩艘水卡遊艇,其上的牀弩、弓箭也開始招呼。到了這時,就連最呆的兵卒二傻也明白對方就是傳聞中的安海賊了,栓子甚至立刻明白了幾名老兵油子爲何突然在今晚集體生病請假,也明白了當官的爲何今晚沒有親自在第一線收錢。

跑吧!水卡兵卒們使出吃奶力氣,拼命划船逃竄。安海賊由北而來,兩艘遊艇自然應該向南遁走,只是一向謹言慎行的新兵栓子突然發了狂,死死把着船舵,硬是帶着所在遊艇擦着敵船向北逃竄,即便爲此面臨強弓硬弩也在所不惜。

這時,聰明人和笨蛋就分得一清二楚了。兩艘遊艇分別向着南北兩方逃竄,所享待遇卻截然不同。向南的遊艇遭到艨艟絕命追殺,直至一里之外,最終被牀弩射出的火矢點燃燒燬,其上的兵卒也被連累得死傷過半。相比之下,向北的遊艇就舒服多了。同樣是艨艟追殺,或因安海賊急於逃離,他們的槳手似乎沒吃早飯,弩手更是忘帶了準星,以至於栓子等人逃命之餘,還有閒空客串探哨的角色。

於是,在北逃過程中,栓子等人碰巧發現了安海賊隨後出現的另外十多艘船隻,還發現安海賊在船隊悉數進入邗溝南逃之後,竟留下一艘遊艇,喪心病狂的將那艘兩千石稅船鑿沉於邗溝水道中央。而在天明時分,這些寶貴的現場情報被緊急送到了宋灤大人的手中。

射陽湖南口發現安海賊的艨艟、遊艇和商船,其正沿邗溝向西南逃竄。這一消息被送至睡眼惺忪的宋灤,頓令他大驚失色。想過安海賊死戰射陽河口,想過安海賊分散逃竄,甚至想過安海賊棄械投降,可他真的沒想過安海賊會沿邗溝向西南竄入江淮腹地呀。他恨不得當面問問安海賊:“你的家在東北,往西南跑啥呀?”

宋灤可不是那羣無法無天的安海賊,他知道這下事情鬧大了,江淮若亂,安海賊自是十惡不赦,自己肯定也沒好果子吃,一個剿匪不力的罪名已經在等着他了。其實他所料不差,即便此刻換成是高瞻遠矚的王導,怕也不會對竄入邗溝南口的安海賊有任何容情。

“追!快追!給老子快點...”猶如屁股着火,宋灤一躍而起,咆哮着率領麾下船隊直追而去。途中,栓子等水卡兵卒免不了用十分誇張的詞藻,向左司馬大人敘述了發現敵船的經過,重點當然是安海賊的兇殘追殺和自己的機智英勇,從而進一步佐證了安海賊南逃邗溝的千真萬確,也省卻了宋灤大人在射陽湖上瞎浪費功夫。

宋灤走了,隔着三四十里距離,開始了新一輪的追殺之旅。這邊的王欣很快得知情況,幸災樂禍的同時,立刻派出兩艘艨艟和四艘遊艇緊隨而去。罪責宋灤自己扛去,可該分潤的軍功自家不能客氣,何況邗溝那些水卡稅款都已落入安海賊手呢。

至於自身和麾下主力,王欣大人身負封鎖河口之責,還是謹慎的選擇了暫時留守。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再次得到邗溝沿途傳來的確鑿信報,這才火急火燎的帶着鬥艦等主力狂追而去。原本重兵雲集的射陽河口,由此也只剩下了原屬射陽郡兵的一艘艨艟和四艘遊艇。

不得不承認,晉朝士族的勢力相當強大。宋灤、王欣得知信報不久,射陽縣城中便有了風聲。原本以爲賊匪僅是經由射陽河逃竄入海,官軍愛剿不剿,關大家何事?可睡醒一覺,近千安海賊裹挾數千亂民,竟然竄近邗溝,殺入江淮腹心,這還了得!

騎馬的、乘船的、甚至飛鷹的,家家各顯神通,火速通知沿途相關產業。這則消息隨之迅速蔓延開來,其南下速度一點不亞於正在豕突狼奔的入淮艦隊。而經過一次次的消息傳遞,安海賊的規模也很快由數千攀升到了一萬,乃至數萬。

繼兩年前的石冰擾境,江淮再生匪亂?有門道的世家大族首先採取措施,船隊入港、商鋪歇業;隨後得到傳聞的中小商家、販夫走卒跟着掀起了更大的逃避浪潮。一時間,安海賊寇人未到聲先至,邗溝沿線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富庶繁華的江淮之地竟鬧得人心惶惶、混亂一片。

紀某人躺着也中槍,愣在只能接受信報,卻無力插手指揮的情況下,替一幫無法無天的屬下背上了“擾亂江淮”的黑鍋。只是,他搗亂沿海的宏偉目標,卻在不經意間,由走投無路的唐生等人無奈達成了。

中午時分,雲梯關近海,一支頗具規模的水軍船隊正在順風南下。爲首的旗艦高懸着“巨蛟出海”旗,顯得張牙舞爪,只是若要細看,它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原本的四層樓船,如今第四層船樓被拆得精光,代之以三個臨時加裝的簡易箭塔,硬是由一艘威武霸氣的偉男變爲了一個頭插雞毛的矬哥。

如此德行,如此惡趣味,自然來自品味低俗的紀某人,既怕樓船招風翻覆,又想居高臨下擂人,他那日看到被拋石機砸爲三層半的萬石樓船,偶然得此靈感。於是,安海水軍序列中便有了這麼艘不倫不類的樓船。

這艘已被命名爲鯊魚一號的樓船,其第三層的指揮艙內,十數人正圍着中央方桌上的一塊大號沙盤忙活,不時還爭論幾句。這些人中,近半爲身着軍服的參軍署員,另有七八人卻是身着儒裝的文士。鰲山島一場大戰,安海軍不僅俘虜了大量兵卒軍官,還俘虜了十多名隨軍幕僚。這些文士便是其中被紀某人強行“感化”的寒門。

此次他們隨軍出征,既是出謀劃策,也是接受考察,以便儘快充入水軍人才匱乏的安海營。當然,他們的家眷在暗影“護送”之下,已在前往鰲山樂土的途中了。

這時,一羣智囊們正在按照紀某人的指示,圍繞沙盤,模擬官賊兩方進行入淮艦隊的戰況推演。黑裝的參軍署員自發的加入了代表入淮艦隊的一方,儒裝文士們則不約而同的組成代表官軍的一方。而看對峙雙方的神情,黑裝的眉頭緊鎖,儒裝的雲淡風輕,入淮艦隊的形式顯然不甚樂觀。

“吱呀”一聲,艙門從外推開,一身戎裝的紀澤略帶倦色的走了進來。整一上午,他往來樓船鬥艦之間,督巡兩曲暫編水軍的磨合,總算有所收效,官兵已能軍令通暢,各項操船也可大致進行,唯缺熟練而已。尤其當他公佈了真實戰情與此行目的之後,並未出現擔心的譁變,反是激起了兵卒們的奮戰之心,紀某人這才放心的回到指揮艙。

“刷刷刷...”見是紀澤,一衆黑裝署員立刻起身行禮,而儒裝文士就要怠慢多了,只是稀稀落落的起身略做示意,坐於正中的一人甚至壓根沒動。穩坐之人年近四旬,名叫郭謙,字元舉,正是當日勸說陳痊莫入鰲山水寨的那名幕僚,他顯對被迫爲賊耿耿於懷。

“老小子,還跟小爺擺譜,看我日後如何調教於你!”已具領導風範的紀澤僅在心中暗罵一句,卻是一臉春風的和衆人打着招呼。一番客套,他才進入正題:“你等可有推演結果?”

“根據官軍駐防,結合現有情報,今夜我軍應可輕易打破射陽河封鎖,數千家眷也可平安救出。只是,水軍主力委實兇險,我等愚笨,尚未思得全身而退之法。”李農首先發言,儼然已成在場參軍署員的代表。

“江淮水網密佈,難道就無路可逃嗎?”紀澤不死心的問道,近千水軍的損失對安海營與他而言都很難接受。

“江淮水道的確四通八達,但兩千石艨艟並非遊艇舢板,容其通過者卻是寥寥。誘敵之軍脫困難矣!”郭謙跟着澆了盆冷水,看他神色,就差公然宣稱幸災樂禍了。

“哼,細說!”紀澤目露寒光,冷哼着催促道。

眼見紀某人就要撕下僞裝發飆,郭謙倒也不敢再做挑釁,指划着沙盤詳細分說道:“邗溝經射陽湖向南,近百里之後穿過博支湖,再有百餘里可至樊樑湖。射陽、博支兩湖之間,無有水路入海,且途經岔道狹窄,不足大船躲避騰挪,誘敵艦隊不該再此拖延,想來此時已至博支湖。”

“博支向東確有河道可容艦隊入海,然東方乃鹽鐵重鎮鹽瀆,僅水師便駐有右軍全軍,前去幾同自投羅網。”看了紀澤一眼,郭謙面無表情道,“艦隊只能沿邗溝繼續南逃,入夜可抵樊樑湖。那是水師後軍與左軍駐防交界,此時運河沿線必然盡知消息,左軍必已封堵運河江都方向,甚至可能主動北上剿匪,誰叫安海軍劫了那麼多稅船呢。”

語氣淡淡,郭謙總結陳詞道:“前有徵剿,後有追兵,四周被堵,艦隊將被困於樊樑湖彀中,若不死戰,只能拋棄戰船,趁夜分散逃亡!至於能逃得幾人,便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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