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絹上的血字是萱萱在安王生日那天寫的,那天她本想拿那塊手絹請求皇帝與皇后將她賜給睿太子,可是卻發生了那件事情,事後她曾尋過,卻沒有找到,心裡雖然忐忑,卻也想着說不定是那些下人們收拾屋子的時候把手絹與那些撕爛的衣服和紗幔一起丟了。手絹竟然會落在安王手中,安王現在是拿手絹來威脅她嗎?此刻她是老皇帝的女人,若是老皇帝知道了她的心在睿太子身上,會不會將怒氣發在睿太子身上,會不會一怒之下將睿太子尋個罪名……
睿太子一個質子,對於老皇帝來說就如同螞蟻般的存在,死一萬次都不會影響到任何人!
明明聽到了這話,明明心裡翻天覆地,萱萱卻沒有任何反應,她依舊垂着眼皮,半死不活的側躺在那裡。
第二天中午宮裡又來聖旨,這次的聖旨更加直接,點名道姓要安王府中的舞姬萱萱進宮爲衆位嬪妃獻舞。
萱萱身上的傷,連坐起來都是個問題,哪裡還能跳起來!
可恰好,府裡的一家之主安王一大早就不知去了哪裡,府裡的總管雖然知道此時應該找千萬個藉口不能讓萱萱進宮,可前來宣旨的公公又是平時宮裡數一數二的人物,見總管面色有異就事先放話說道,就算舞姬萱萱昨夜生病死了,今天也要把屍體擡到宮中去復旨。
王府總管哪裡能比得上人家那氣勢,只好陪笑着說了舞姬萱萱這幾天在高燒感冒。
高燒怕什麼,沒死了就好!宣旨公公斜睨着眼哼哼着說道。
沒法,吩咐讓秋月扶着萱萱上了轎子,陪着萱萱一起去皇宮。
“聽說萱萱感冒了,有找御醫嗎,有沒有吃藥,怎麼樣,感覺難受嗎?告訴朕,哪裡不舒服?來人,快去找御醫!”名義是讓萱萱給衆嬪妃獻舞,進得宮殿裡卻只有老皇帝一個人!
宣旨的公公帶着萱萱進了宮殿,在老皇帝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老皇帝忙將跪在地上向他請安的萱萱抱扶到屏風後的牀上,一邊說着,一邊掀起萱萱的面紗,雙手捧起萱萱的臉關切問道。
萱萱的臉並不是感冒高燒發紅或發白,她的臉上很多很多的淤青。那些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扭掐的。他的萱萱,他的小妖精,就連他的手稍微重點將她弄傷了,他都會心疼的不得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被人傷成這樣!
“是誰?是誰?”老皇帝大吼着,也不管萱萱的掙扎與搖頭,手兩下撕開萱萱的衣服,她的背後全部都是鞭傷,那些傷口還沒有好,昨晚雖然有上藥,但一夜時間哪裡會好全,那些傷和衣服沾粘在一起,被老皇帝這樣大力一扯,把傷口全部扯了開,血沿着傷口絲絲繞繞的滲了出來,疼的萱萱身體痙縮着想找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