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沒有見到連鈺,阡陌說連鈺守了她好幾天,可是萱萱醒來了幾天,都沒有見到阡陌。也沒有見到安王,每天在她身邊的就是阡陌還有跟隨阡陌的幾個丫鬟。
心裡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問阡陌連鈺怎麼沒有過來。
她不能說話,也沒有人給她寫字的機會,只要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似乎那些丫鬟就能知道了她是渴還是餓,阡陌像一隻紳士的企鵝般,面對他時彬彬有禮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
萱萱覺得自己像被軟禁了,溫柔的軟禁,她無法知道外界在她被皇后泡入酒缸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上次見老皇帝時老皇帝還能那麼生龍活虎的,皇后的策反沒有成功嗎?沒有成功的話,她的幫兇兒子安王怎麼沒有受到連累。
還有,爲什麼現在她會在安王的府上?
睿太子和司容公主,究竟怎麼樣了,他到底有沒有成功的歸國。
疑問像是一團亂麻將她裹住,可是她卻沒有能力撕開。就在她被這種無力感折磨的快要發狂時,阡陌說,老皇帝派人來接她,阡陌說睿太子和司容公主大婚,需要她的出席。
有那麼一刻覺得天旋地轉似乎天地塌陷在了一起,可是,她眨了眨眼,她還好好的站在原地,她嘴角掛着的是笑。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夠笑的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笑的那麼燦爛,她對着阡陌點點頭,她用嘴型說好,雖然她知道,此刻背對着她的阡陌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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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院裡受阡陌和侍女的管束,她都沒有踏出過門檻半步,今日走出門才發現,院子裡處處都是迎風飛揚的彩旗,哦,不是彩旗,似乎是畫符,是畫着讓人看不清的符咒。
院子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僅是院子,就連門上,窗戶上屋頂上也全部都是,她驚訝的用眼神轉頭問向走在她身後的阡陌,似乎她有聽過,古代宮廷,最是忌諱的就是幡咒之類的東東吧。
“皇貴妃前些日子生病,體質虛弱,這些都是用來辟邪的,皇貴妃不必在意!因爲宮中不能大興巫盅之術,皇上只能將皇貴妃送來這裡,安王自小命格有異,皇貴妃在安王府中,有益無害。”寥寥幾句,阡陌不僅回答了她的疑惑,還意外的解釋了她爲什麼會在安王府中。
萱萱其實還想問,皇后她現在怎麼樣,可惜,她沒法說話,她只能繼續往前走。
門口有轎子,轎子後面跟着大隊皇宮裡的宮女太監,一出門,這些人齊刷刷的向她請安,隨即又被一個嬤嬤扶上轎子,阡陌站在門口沒有再跟出來,萱萱從轎簾將要放下的剎那看了眼他,儼然還是一副企鵝紳士的標準微笑。
這條路到皇宮,已經走了不是一次兩次,雖然知道皇宮裡進去意味着什麼,卻還是倉惶不安,經歷了那麼多,心依舊不能如死水般,濃濃的愴然從心底溢出,像是一股鹹腥的血最後停留在胸口位置。
與她預想的實在不一樣,她沒有聽到老皇帝的聲音,她被擡進了飛仙殿,靜,不是沒有聲音的靜,而是比起以前來,現在的飛仙殿實在是冷清了許多。宮人們比起以前來還是一樣多少,一樣的對她明着畏懼,暗着諷刺。可奇怪的是,她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已經改變。
萱萱沿着花園慢慢的踱步往前走,她在宮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查看了珊瑚樹,裡面的東西已經不見,湘王爺沒有在裡面留下新的訊息。湘王他,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無聲的哀嘆,她在這個宮裡沒有半個心腹,身邊的人都是別人的眼線,導致她滿腹疑問,卻不能問任何一個人。
“小妖精,朕等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