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組裝,薛萱的那隻胳膊終於在疼痛中接好。剛接好,薛萱就踢開都快壓在她身上的招財,這個猥@瑣的男人,純粹就是借接骨來吃她豆腐,要不然能磨得了這麼長時間,嘴上還給那個叫媚孃的女人解釋的什麼觀察一下,研究一下,摸索一下。也不知道念青現在走哪裡去了,薛萱站起身,身子晃了幾下差點暈倒,都忘了額頭上磕破的傷了。薛萱捂着頭,望向念青走出去的那個門,眼神悽然,念青,這樣擦肩而過,我的心裡卻還是很高興,最起碼,知道你還在這個世界上,知道你和我呼吸着一樣的空氣,念青,等我,我會找到你的。
“不錯,不錯,啞娘,雖然你撞破了頭,但是流了那麼一點血也不算什麼,你可不能偷懶啊,快回去打水燒火去,今天算你走運,撿了一條命回來。”媚娘一邊向薛萱打着手勢一邊說道。
啞娘?薛萱貌似現在才真正反應過來,自己在眼前這些人眼裡是一個燒火丫頭,而且還是個又聾又啞的丫頭!爲什麼一覺醒來,連身份都變了個樣,這讓人很驚恐的,穿越?腦海裡突然閃現出這個詞,即是驚悚又是心悸,要不然就是幻覺,要不然就是穿越!但是看現在這種情形,貌似穿越的比較靠實點。只要,只要可以看到念青,只要能見到念青,上天入地又能如何,何況只是穿越而已!薛萱自我安慰着,心思卻千迴百轉,既喜既悲的,唉,不想那麼多了,最當務之急是先把周圍環境搞熟才行。
媚娘拉着招財走了,薛萱這纔打量着這個小院,聽媚孃的話音,這個小院是自己一人的小天地,院子的最東側角落有一口井,井旁挨着牆的地方搭着個小棚,裡面堆着一人多高一長排的木材,前面還放着斧頭什麼的,應該是劈木頭用的,薛萱剛剛磕着頭的那臺階上面是兩間小屋,想想滿頭的鮮血,肯定不會好看到哪裡,而且還沒包紮呢,薛萱隨意推開一扇門,進了去。屋子裡光線有點昏暗,薛萱眯了眯眼才適應,巴掌大點房間,只放着一張木板支的小牀,一牀抹布似的被褥,其它什麼都沒有,薛萱嘆了口氣,推開另一個屋子的門,原來是個燒水房,一個一米多寬的大鍋,光那個竈臺也真是大的,這個大鍋好像還和另一邊的房間通着。這邊只現一半。竈臺底下的柴禾似乎快要燃燒盡,鍋裡面的水也下去了一半。
薛萱沒有找到臉盆鏡子什麼的,想了想出了門在井邊將水桶拿了回來。清理完額頭上的傷疤,薛萱坐在一旁小凳子上理了理思緒,心裡突然一個激靈,薛萱站起身,臉望向半桶水的水桶裡,一張陌生的臉正可憐兮兮的回望着她。
果然是穿越!連模樣都不是自己的了,薛萱那最後一絲絲的幻覺終於破滅。她正欲打量一下自己的這具身體,桶裡她的倒影旁慢慢浮出一個人頭,隨之刺鼻的脂粉味在屋裡充斥,這種味道薛萱聞過的,媚娘身上有,招財的身上也有。
薛萱剛欲轉身,一雙手將她攔腰摟了住,薛萱尖叫來着,可喉嚨不爭氣的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薛萱用力扭動着身體,頭也使勁往一邊歪着,想看清來人的模樣。
“小傢伙,乖乖的,爺讓你體驗一下神仙的滋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