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沾溼了她巧的下巴,並且趁着顧少卿用手帕爲她擦拭的時候皺着眉頭撒嬌:“謹言,你幹嘛倒這麼燙的水!”
“不會吧?”我很吃驚的跟着大叫,成功的喚起了寧安安的注意力。
當着她的面,我抽出了杯裡的溫度計,猛地一下戳到她的眼前:“看清了嗎寧姐,這可是專家的人體最適宜水溫,要是還熱的話,我看你是要命不久矣。”
顧少卿左手握拳抵在脣邊,一雙桃花眸很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壓抑着笑意咳嗽了一聲。
我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依舊拒絕與他對視。
寧安安又一次在我這吃癟,連忙梨花帶淚的求助顧少卿:“少卿,我都已經這樣了,謹言她竟然還欺負我!”
顧少卿又咳嗽了一聲,對着我微微側過臉來,展示了一下他全方位無死角的俊美,而後脣角輕揚的吩咐道:“謹言,既然安安熱的話,你就再去放點冰塊吧。”
冰塊倒是不成問題,這房間中就有型冰箱。
可我纔不願意讓寧安安看着我做事,還是照舊出門尋找冰塊去了。
只是我剛剛走出病房一步,就聽到顧少卿的聲音跟着響起:“我還是去跟着看看,謹言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是不夠細心,醫生了讓你好好靜養,我怕她做不對事情再惹你生氣。”
寧安安張口結舌的支吾了一會兒,顧少卿已經跟着我出來了。
聽到身後不輕不重的腳步,我刻意雄赳赳氣昂昂走的昂首挺胸,一副懶得搭理他的表情。
顧少卿含笑跟在我身後,我不開口他也不自討沒趣,俊美包容的姿態吸引了無數護士姐的注意。
既然這一整層樓都已經被顧少卿包下,我也就順理成章的跑到另一處空病房裡打開冰箱,本着冷死寧安安算了的原則,惡狠狠的往水杯里加了不少,正準備捧着杯出去的時候,房門卻被人從裡面關上了。
顧少卿脣角上翹的一步步向我走來,我趕緊將那滿滿的水杯當成尚方寶劍一樣橫在前面,謹慎的瞪着他道:“你那可憐無辜的美人可是還等着這杯水救命呢,你快點給我讓開。”
他修長的手指如影隨形的纏上了我的,稍稍用力之下將那杯水從我手中奪走,動人心絃的微笑:“我還以爲你要一直不再理我了。”
“誰有時間做那麼幼稚的事!”不肯承認我現在的舉動也很幼稚,我氣沖沖的再次白了顧少卿一眼,決定將其和顧夕夜一樣,列入不受歡迎的人羣之中。
顧少卿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習慣性的擡手勾了勾我的鼻尖:“謹言當然不會做幼稚的事情,可是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做幼稚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問的冠冕堂皇,同時在不知不覺間將那煞風景的水杯丟到了一邊,靠近我準備蓄意勾引。
我最近見多了美色,更何況已經吃掉了顧少卿,暫時算是有了抗力,不準備妥協的將拳頭抵在他的胸膛,睜大了眼睛惡狠狠的威脅他:“不可以!你就和你的寧安安親親我我狼狽爲奸去吧!”
這番媳婦似的抱怨成功讓顧少卿脣角的笑意更加真切了一些,他彷彿沒有聽到我的抗拒一般,動作輕柔的將我擁入懷中。
平心而論,顧少卿是個肩寬腿長的模特身材,塊壘分明的胸膛靠起來相當舒服,可是一想到寧安安沒準剛把眼淚鼻涕都一股腦的蹭到了顧少卿的外套上,令我立即嫌惡的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氣鼓鼓的抿緊了脣:“顧少卿!你少勾引我!”
“是啊,好像是不大見成效。”見我一副不上鉤的模樣,顧少卿頗爲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人一旦好看起來,哪怕只是皺皺眉頭都有顛倒衆生的效果。
我內心飽含嫉妒的感慨了一句,卻聽到顧少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傷春悲秋的氣氛被一掃而空。
這才發現我情不自禁的出了心裡話,令我臉頰暈紅的同時看顧少卿更加不順眼起來。
他收起了那副迷惑人時的專用表情,風淡雲輕的拉着我在沙發上落座。
我還是固執的不肯做,並且執着的只看自己的腳尖,好像上面開出了朵絕世美麗的花兒一般。
顧少卿的魅力還從未被人無視到這個地步,讓他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心有所感的輕笑:“謹言,是不是你自從玩弄了我之後,就開始看我越來越不順眼?”
玩弄……
這傢伙的用詞真的是……
我氣呼呼的在他身邊坐下,冷眼相待的瞧着他,沒什麼情緒的快速:“沒錯,既然我已經霸道的佔有了你,你對我來就已經是那昨日的黃花,所以就算你和寧安安還有何染她們勾三搭四我也……”
脣上柔軟的觸感帶着略略的冰冷。
我不肯配合的睜大了眼睛,很不解風情的在顧少卿的脣上咬了一口。
本以爲他一定會躲,所以我這一下用了不輕的力道。
直到舌尖嚐到了鮮血的腥甜,我才皺緊了眉頭與他分開,看清了他完美卻不再無暇的薄脣——上面多了個正在流血的傷口。
顧少卿笑意不改,依舊是極爲溫存的將我瞧着。
類似的目光我已經不止一次的看過,顧少卿永遠都是極其富有吸引力的,只是每次吸引的目標都不大相同。
一想到寧安安就是在這樣仿若深情的目光下丟盔卸甲,我心中更是如臨大敵的提起了一百萬個心。
顧少卿卻根本沒計較我的防備,反而若有似無的緩緩搖頭,看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要把我的位置轉讓給顧景玉了嗎?還是……顧夕夜呢?”
他知道我和顧夕夜見面的事情,我並不怎麼奇怪。
倒不是他有特意派人監視我,而是顧家的堂兄弟們一向對彼此的行蹤是儘可能的瞭若指掌,防止不知何時就會有來自親人的黑槍。
於是我也不大正經的回答他:“顧景玉是個花花公不討人喜歡,顧夕夜是個精神病我不敢招惹,暫時你還算是名列前茅的最佳人選。”
“哪怕是我讓你來照顧寧安安之後?”
“……”
“假如我讓你來這裡,不只是讓你照顧寧安安呢?”
我沒好氣的瞪他:“當然了,還要照顧寧夫人的情緒。”
顧少卿啞然失笑:“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我想見你。”
來自如此俊美男人的甜言蜜語,讓人很難升起防範之心。
我則是其中最不受蠱惑的一個,這會兒琢磨了一下顧少卿話裡的意思,躍躍欲試的發問:“你想見我嗎?”
“爲什麼不想?”他狡猾的將話題丟回給我,若無其事的隨口道:“顧家每個人都沒有自由,你我的一舉一動都全在老爺眼皮底下,雖然達不到一日三餐都彙報給他的程度,終究還是要心爲上。”
我眨巴一下眼睛,覺得自己要被顧少卿搞糊塗了。
他既然猜到了我可能聽到了他和顧老爺的談話,也知道我們二人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虛烏有的信任,現在還來這些,未免有些晚了。
可顧少卿這樣睿智的男人,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見我很想不開的眯起眼睛,顧少卿含笑讓我靠在了他的肩上,聲音很輕的發問:“白謹言,你來顧家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當然是看你俊美不凡,想要嫁進來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我信口胡謅,不過顧少卿似乎也沒有期待過我會實話。
他笑着攬住了我的腰,方便我靠的更加舒服,嘆息着道:“我要怎麼做,你纔能有一點點的相信我呢?”
切,以退爲進的手段,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玩膩了。
不過反正顧少卿這麼有閒情逸致的和我逗樂,我也當仁不讓貌似認真的回答:“我纔想問你呢,不過一看你忙着左擁右抱,我也就不問這麼自討沒趣的問題了!”
顧少卿被我逗得笑出聲來,突然垂下眸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來的猝不及防,我眼中狡黠的冷笑還沒來得及收起,就已經被顧少卿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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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顧少卿攬着我的手臂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如常。
“謹言,你一直這樣讓我看不透。”
片刻沉默之後,顧少卿回味一般輕輕的發言:“我最開始的時候,還以爲你只是爲了錢才嫁入顧家,沒想到是我看低了你。”
廢話,你顧家的錢起碼有三分之一是我白家的,誰會爲了繼續過奢侈的日嫁給仇人的輩啊!
他到這又停了停,像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取信我,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既然這樣,我個消息給你聽,當成是安安這件事情的賠罪?”
安安,叫的倒是很親切嘛。
我無動於衷的瞥了他一眼:“來聽聽。”
“秦當歸先生似乎是要和他的師妹完婚了,就在今年之內。”顧少卿大概早就看穿了我對秦當歸那點不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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