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真人不露相

說了等於沒說。

走出蔡府時,周立不禁在心中抱怨了一句。

他確實想着,從蔡明捷這裡討一些爲官之道,只是,他看得出來,這位老師子曰詩云大道理跟他講了許多,終究於“現實”無半點益處。

看樣子,他還是得靠自個兒,只有靠自個兒,才能在這京中立穩腳根。

眼下皇帝“臥病”,整個朝局完全由嚴思語把控,若想在此際晉身,得到嚴思語的認可,乃是上上之策,只是,嚴思語爲來向來清廉,與其他同僚素來只有公事公辦,毫無私交,自己就是想入其門,也不得其法。

思來想去,周立並無良謀,心中苦悶,於是便去珍味齋,隨意叫了兩個菜,並一壺酒,慢慢地喝着,酒樓裡的人着實不少,但認真看去,不過一些尋常市井,並無出奇處。

周立更覺無聊,正想着結帳離開,卻聽旁邊兩人交談。

“曹兄,你也是來這京裡尋門路的?”

“是啊,男兒大丈夫,既學濟世之途,焉能乞老於林下。”

“曹兄話雖有理,但京師繁華,卻需貨殖,方能通神。”

“陸兄,你這話可不對——如今天下吏治清明,雖有幾個宵小輩,卻已無傷大雅,況當今中樞嚴大人,乃前中樞馮大人之高徒,馮大人的文章人品,海內人人皆知,難道曹兄還信不過?怕只怕你我二人修行太淺,不得入嚴大人法眼。”

“縱然如此,我倒也甘願。”

“既如此,咱們倆擇個日子,便去拜會這位中樞大人吧。”

“嗯。”

周立聽得這番言論,心裡頗不是滋味——或許自己當初,也去投嚴思語,那倒好了。

及至二人起身出門,周立也會了酒帳,把手攏在袖子裡,慢慢地出門而去。

路過雪瓏軒時,他卻停了下來,擡頭朝裡邊看了看,店老闆立即迎出來,滿臉笑容地打招呼道:“周爺,多時不見,進來逛逛。”

周立心內一動,便擡步進了店,卻見正面牆上,懸着四幅墨色酣暢的畫,卻是奇山秀水,靈氣撲人。

“這是——”

“這啊,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隱於深山峽谷中,閒來無事時所作,周爺要是喜歡,便隨意開個價吧。”

“難得,難得。”周立這人雖圓滑,卻是個識貨之人,略瞧了瞧,便知這畫不凡,渾然一體,不顯絲毫雕琢意,要多少年功夫,方纔能養得成,“三千兩銀子,給我包起來吧。”

店主嚇了一大跳——他只是隨意從一名樵夫手中,用五十兩銀子購得此畫,原想着能賣個一千兩,也便知足,哪曉得這位爺一出手,便是三千兩,真真兒讓他始料不及。

他正要開口,周立卻擺手止住了他:“‘琴棋書畫’這些玩意兒,向來不是金錢可以估算的,端在‘知己’二字上,萬不能輕沒了它。”

店主也是頭一次於市井之中,聽見這樣的“奇談怪論”,先是略略怔愣了下,繼而忙活起來,把那四幅畫收了,十分小心地捲起,又用絲緞裹了,這才恭恭敬敬地遞給周立,禮送出門。

卻說周立得了這畫兒,心裡頭卻似敞亮了許多——他早聞得嚴思語精通字畫一途,雖不癡迷,倒也深愛,而這畫非世俗名家,不顯珍貴,若他尋個由兒送去,想來……周立越是想,越是覺得偷着樂,腳步輕快地迴轉自己府宅。

爲了選拔人才,嚴思語每月十九日,會在城郊的“萃玉苑”舉辦詩畫盛會,誠邀青年俊彥,談詩論詞,也講經濟之道,故此每到這日,萃玉苑人來人往,笑語紛然。

且說十九日一大早,嚴思語便換了身樸素的便袍,帶着秦三元徐步往萃玉苑去,不想半途中間,卻遇上一羣揎袖舞臂,氣勢洶洶之人。

“閃一邊兒去,都給爺閃一邊兒去。”爲首的彪形大漢橫眉怒眼,氣勢洶洶。

嚴思語並不計較,和秦三元避到一旁,偏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走過來,被大漢一把推倒在地。

“老不死的,你怎麼走路呢?”

老漢趴在地上,揉着腰哼哼,大漢猶不知足,大聲嚷嚷道:“別不知好歹啊,裝死啊,你裝死嚇唬誰啊?”

“怎麼回事?”終於,一名身穿華服的公子走上前來,很不耐煩地道。

“少爺,這個老頭他,不識好歹。”

“老頭?”錦袍男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哪裡來的老頭?擡到一邊去。”

兩名僕役依言上前,正要去擡那老頭,一道淡淡的聲線傳來:“慢着。”

僕役轉頭看時,卻見是一個貌不驚人,穿着尋常衣裳,三十五六年紀的男子,便不以爲意,冷然哼了聲:“怎麼着?”

“大爺上了年紀,只怕走不動路,你們最好還是,找輛舒適的馬車,把他送回去吧。”

“你找死啊。”那僕役兩隻眼睛頓時豎了起來。

布衣男子不說話,只是那樣靜靜地看着他。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他的雙眼,僕役卻微微有些發虛,氣勢也矮了下去,身子往後縮去,錦袍男子本想發作,可是瞅了眼布衣男子,頓時改了主意,吩咐僕役道:“還不,趕快按這位爺說的去做。”

沒一會兒,僕役們果然找來輛馬車,把老人家給攙了上去。

看客們紛紛散去,布衣男子轉頭欲走,錦袍公子卻搶前兩步,拱手相拜:“未知尊駕高姓?”

“姓嚴。”布衣男子倒也不拿大,平靜而從容地答了一個字,便帶着隨從離開了,單留下錦袍公子,怔怔地站在那裡。

嚴?

這京城裡,有哪戶高官顯爵,是姓嚴的嗎?

嚴?

錦袍公子從懷中摸出本冊子,打開來看到第一個名字,赫然是:

嚴思語。

當朝中樞。

他渾身的血液,驀然冰涼。

這才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

“大人。”

“大人。”

守在園門邊的侍從略一躬腰,候着嚴思語走了進去。

雖然如今位高權重,但嚴思語的性子,卻和從前一樣,並無甚更改,甚至顯得更加地謙和沖淡,倘若不知他身份的人見了,還以爲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上了小船,慢慢駛向湖中心的小亭,棄舟登岸,裡面香茶、僮僕、座椅,無一不備。

嚴思語怡然落座,對旁邊的侍從道:“可以開始了。”

侍從隨即走到亭外,大聲宣佈道:“開始!”

繼而,涼亭旁邊的兩根竹竿上,懸出考題——或詩或賦,令士子們當場做來,有拔得頭籌者,便可入涼亭與嚴思語會晤。

這樣的方式,抑鬱讓京中權貴沒有任何操作的可能,也使得嚴思語的名聲更是響徹大江南北,無數的人慕名而來,也在此找到了他們嚮往已久的靈源聖地。

嚴思語,用他獨特的考覈方式,簡拔合格的人材,再將其安置到合適的位置上。

第一題罷,僕役們收上來答卷,嚴思語一張張檢看着那些或詞藻華麗,或氣勢恢宏的答卷,脣角不禁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不錯,確實不錯。

很快,亭前竹竿上懸出前三名的答卷,並人名——這也是嚴思語的匠心獨到之處,他知依此方式簡拔出人材,衆人或有不服,但服與不服,公道自在人心,沒有人,能把一個人才真正地埋沒。

果然,只是瞬間之後,場外的議論聲便平靜了。

第二題,第三題,皆是如此。

最終獲得入圍資格的,一共有十名士子。

嚴思語讓僕役乘舟登岸,將十名士子一一接過來。

這一關是面閱。

士子們或有玉樹臨風,或有相貌普通,或有肥頭大耳,或有嘴歪眼斜者,並不影響其前途。

嚴思語會將每個人的特點、長處、品性一一登錄在冊,再讓他們回各自歇宿的客棧等候消息。

只是讓他微微意外的是,周立和那錦袍公子,居然也在列。

當嚴思語看着身穿常服,走進亭中的周立時,不由略略怔了怔。

“學生名喚賈浩。”周立竟執弟子禮斯見,嚴思語略怔了怔,便示意道,“請入座。”

他照舊以策論考之,而周立居然對答如流——這顯然更出乎嚴思語意外。

至始至終,周立的表現完美之至,未露絲毫破綻,他的才識和見解,遠遠走出嚴思語的意料——難道,從前是他錯看他了?

“嗯。”嚴思語最後滿意地點點頭,“賈浩,未知你想謀求何職呢?”

“學生……”周立遲疑了小片刻,才道,“學生別無他意,只有一願——學生,也想有一番作爲。”

“作爲?”嚴思語正了正衣衫,“文官職司本位,對手上每件事善其始,亦能善其終,便是最好的作爲。”

“學生領諭,謝先生指教。”

周立說完,退回原位,捧出一個長長的匣子,復折回座前:“學生初次叩見先生,特以書畫四軸,聊表心意。”

嚴思語微微一愣,本想拒絕,但看周立態度誠懇,並無可指責處,於是接過匣子,放在桌上,打開匣蓋,自裡面拿出卷軸,鋪在桌上展開,只看了頭一幅,雙眼便隨之一亮,不禁拍桌讚道:“妙,果然是妙!”

“老師要是喜歡,便存放在老師處,細細玩賞吧。”

“好。”嚴思語點點頭,裹起畫軸,重新放回匣子裡,周立那顆懸着的心這才輕輕落到實處,退了出去。

再則,就是那白衣公子,見到嚴思語,未免有些拘謹,嚴思語確實不喜他態度輕浮,舉止炮燥,故此面上便淡淡的,白衣公子也自覺訕然,只略坐了坐,便退了出去。

嚴思語將今日挑選出來的人才一一作了詳細的登錄,整理成冊,看着這些成果,他也覺得十分地開心,不由站起身來,走到軒窗邊,看着外面青山秀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倘若能使天下海晏河清,他嚴思語自可退隱林下,逐情于山水之間是也。

夕陽漸漸西沉,整個萃玉苑的景色可以用如詩如歌四個字來形容,士子們三五成羣,或放聲吟詩,或相邀遊湖,或品酒或論禪,使得山水人文,相得益彰。

人生能得一番盛景,一生無憾矣。

眼瞅着天光漸盡,嚴思語方纔乘船離開涼亭,仍然是慢步穿過市井,往自己的宅院而去。

……

“皇后娘娘,中樞嚴大人叩見。”

“傳。”夜璃歌坐在鳳椅上,聲音極淡。

姣杏兒打起簾子,嚴思語走進,躬身而立,並不敢旁視。

“你有何事要奏?”

“齊稟娘娘,微臣最近簡選了一批人材,想外放至各州各郡,還請娘娘裁奪。”

夜璃歌點點頭:“且呈上來。”

嚴思語遞上奏摺,夜璃歌打開來,仔細審閱,復頷首:“這樣很妥當,你且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謝娘娘隆恩。”

“曹仁,賜座。”

曹仁隨即搬了個春凳,放在嚴思語身後,嚴思語趕緊謝恩,斜簽着身子坐了。

“外朝有你,本宮甚是放心,只要你稟承初衷,盡力於國事,本宮和皇上,自不會虧待你。”

“能追隨皇上和娘娘,實乃微臣之幸,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夜璃歌點點頭,“這樣很好。”

接下來再無他文,嚴思語便起身退出。

自來一國之興盛,不單要有聖明的君主,更要有簡練能幹之良臣,傅滄泓統御得法,夜璃歌暗中操控,再加上一干重臣,使得整個天下穩若泰山。

穩若泰山。

端起茶盞,夜璃歌慢慢啜完杯中香茶,方纔輕輕地將杯子擱在旁邊。

接下來,她是該抽出時間,好好治理傅滄泓的“中風”了。

起身步入內幃,見男人依舊好好地躺着,夜璃歌走過去,擡手試了試他的脈,平和,健勁,已無大礙。

仔細思慮半晌,她復又起身,進了秘閣。

“龍七。”

“屬下在。”

“五天,五天時間裡,你需要看好整個龍極殿,任何人不得靠近,明白嗎?”

“是。”

出秘閣回到寢殿裡,夜璃歌盤膝開始運功調息,不一會兒額上便煙霧繚繞,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直到她深覺體內四肢百骸俱已打通,方纔收功。

“姣杏兒。”

“奴婢在。”

“去御廚房取一壺蔘湯來,另外,五日之內,任何人不能出入大殿,違諭者,殺無赦。”

“是,娘娘。”

姣杏兒領命而去,不多會兒,提着食屜返回,夜璃歌接過食屜,隨即合上殿門。

打開看時,食屜裡不僅有蔘湯,還有幾碟精緻的乾果,但她並沒有心思細看,把食物一樣樣擺好,並列在桌上,然後退開。

將銀針從粗到細一字排開,用特製的草藥消過毒,夜璃歌方走到牀邊坐下:“滄泓,滄泓。”

傅滄泓微微睜開雙眸,定定瞧着她。

“滄泓,你相信我嗎?”

“嗯。”傅滄泓點頭。

“我需要知道,你的病根到底在哪裡,這會有點痛,你能忍耐嗎?”

“嗯。”傅滄泓這才點頭。

夜璃歌方纔藥囊裡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遞到他脣邊:“張嘴。”

喂傅滄泓服下藥丸,她方纔伸指,快速封住他幾處大穴,然後拈起最長的一根銀針,緩緩地,緩緩地插入傅滄泓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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