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木蓮轉身之際,前方離去的身影驀地一頓,轉身看向她離去的方向。
眼中隱隱有着擔憂。
這東成國實屬禍亂之地,歌木蓮切勿離開此地,而讓本皇擔憂。
“魅,前去保護她,本皇不想看到她有任何意外。”
黑暗中,忽的出現一抹身影,飛躍之間朝着樹林之中而去。
翌日,一早。
冷慕白帶着東成國皇帝的諭旨前來,一身的火紅色着裝讓他英俊的容貌看起來多了幾分邪氣。
看似恭敬如初,實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自詡甚高,早已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
龍曦冷漠的眼淡淡地掃向他,在他說出要求進宮之時,淡若一笑。
“聽說貴國皇帝病入膏肓,本皇自是要前去探望一番。”他淡淡道。
隨即在一旁衆人的簇擁下,離開大殿,去到外面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裡。
曹樑和輕一弦在一側對望了一眼,面色頗爲沉重。心有靈犀道:看來這東成國是要變天了。
——
而此時,東成國京都的醉仙樓裡一男子捂着宿醉之後沉重的頭起身,咋一見到身旁的陌生女子,心頭便是一驚。
卻怎麼也無法想起昨日所發生之事,惱火之際,腳下不注意,將人從牀上踹了下去。
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牡丹依照老鴇的命令,等冷雲冽和那女子完事之後便前來代替,但不知爲何她們不過走開片刻,那女子竟然轉眼就消失了。
此事本就是她有錯在先,如今又發生了這等事,爲了不將事情鬧大,她只能用身子去收買那兩個隨她而來的護院。
可恨那兩個護院竟然完全不考慮她葵水之至,將她弄的死去活來。
最後好不容易能在冷雲冽身邊躺下,可誰想,會忽然被人一腳踹出去。
牡丹爬在地上,發出一聲哀嚎,看着冷雲冽的眼睛說不出的盈潤,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嘴上朗道:“奴家昨日用心服侍公子一整晚,此刻公子竟然如此對待奴家,當真世間男子皆無情。”
牡丹一邊說一邊從地上坐起身來。
冷雲冽聽聞眼睛一眯,仍顯迷茫的雙眼在牡丹身上掃過。
見她身上確實滿是與男子歡愛過的痕跡,又見牀上那一抹暗紅,面對牡丹滿是淚痕的小臉,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快些起身,將衣服穿上。”
許久,冷雲冽起身將牡丹扶起,俊美的臉滿是悔色的看着她。
牡丹見之,當真覺得眼前男子純的讓人喜歡,頗爲氣度道:“公子無需擔憂,奴家乃是青樓女子,身份卑賤,公子無需掛懷。”
青樓女子?
對於她的這一說法,冷雲冽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氣,雙眸頓時緊蹙成線。
而此時房門之外,一清俊之極的男子見之,頗爲淡然一笑,手中長長的摺扇浮動之間,朝着另一處走去,進到了另一個房間。
“主上,那女人跑了。”
一身着青衣布衫的男子見他到來,快速迎了上去。
那男子到並未有所詫異,只在桌邊坐下來,才道:“竟有此等能耐。”
劉進身手不凡,他人若想從他手中溜走並不容易。
“是。”劉進回道。
“無需管她,離開也好。”那男子卻在淺嘗一杯茶後淡淡道。
算算時辰,也該進宮看一看了。
——
東成國是一個崇尚武力的國家,且武力值絕對要比其他二國強上很多,也因爲如此他們的經濟卻是永遠追不上夏啓國、南鳳國的腳步。
如此,也便是它不敢動手攻打這兩國的原因,畢竟它目前還需要依仗幾國來維持自己國家的發展。
冷慕白雖然在東成國算是個聰明的,但對於龍曦等人而言,實在是愚不可及。
他愚蠢在,即使他想謀朝篡位,也不該將龍曦牽扯在內,這是他最終也無法想明白的事情。
就像此刻,他帶領着龍曦等人前往的,實則並非是東成國皇帝的寢宮,而是他早已謀劃好的困龍之地。
對於其他人而言,或許他還是個謹慎的,覺得華陽宮是無法困
住那高高在上的王者。
“皇上,這冷慕白當真大膽。”
等一行人落地站定之後,曹樑儲在一側頗爲不屑的言道。
“東成國一事,本皇不想過多參與,此行只在尋找鳳和公主下落。”龍曦看着眼前一幕,淡淡道。
卻是讓人從這淡漠之中聽出了絲絲寒意。
冷慕白從一側走來,在靠近之時對龍曦做了個請的手勢。
銅牆鐵壁,料想他也無法逃出去,此時的冷慕白早已不將龍曦看在眼中。
心中思慮道:傳說是的錦皇也不過如此。
卻在兩人進入內廳時還是自相矛盾的下跪了。
“錦皇,東成國如今大勢已去,倘若再由冷名揚當朝做主,唯恐戰亂時有發生。今日本王請錦皇做主,成全本王爲這東成國之主。日後本王定然會按照錦皇指示,天下間絕無戰亂之勢。”
他這是在用天下安穩百姓安危來威脅他了,終是進入了正題。
龍曦此刻已經確定,龍陌並非在冷慕白之手。
那麼又是誰在和他作對?
龍曦不作聲,冷慕白亦是不敢有所聲響。
對於龍曦眼中忽然出現的蕭殺之氣,冷慕白心驚萬分。
眼見着氣氛越發的沉悶不可收拾,他腦中靈光一閃,驀地小聲開口。
“聽說此次錦皇是爲了尋找天下美人而來。倘若錦皇應允了本王,本王可送上絕代佳人一位。此女當真天上有,地下無。”
他此番話一出,龍曦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寒聲問道:“人在何處?”
冷慕白聽言,眼中即刻有了一絲冷色,小心回道:“此刻正在本王府中。”
——
另一頭,華陽行宮後山。
歌木蓮一直以爲這深山之中必然是險惡萬分,而她也需要這份險惡來讓自己忘記一些事情,清醒的認知自己如今的處境。
然而真當她進入這裡,才發掘事實真相併非如此。雖然從外圍看這裡草木叢生,雜亂無章。
但是隻要經過了那些荊棘,這內裡竟然是如此的開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