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我媽出去給我和默默買吃的,許子航有事得回公司開一個重要的視頻會議,病房裡只剩下我和默默。
儘管許子航已經想盡各種辦法在不傷害我肚子裡孩子的前提下進行保守治療,可所謂的保守治療都是要不停地掛掉水,甚至有時候看東西很迷糊,說話也遲鈍。
不但如此,我還噁心,嘔吐,聽許子航說這個可能是跟我腦內的腫瘤有關,更或許跟我懷孕有關,畢竟懷孕初期也會出現嘔吐腸胃不適的現象,他無法確定,只好讓我先忍着,以至於我把吃進去的東西沒過多久又會吐出來。
我媽走後沒多久我就吐了三次,實在吐不出來東西我只能吐酸水,而當我正吐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默默的喊我的聲音。
聽到默默喊我,我幾乎是什麼都來不及思考,直接飛奔出衛生間,卻發現病房竟然來了四五個警察。
默默見我出來,立刻撲進我的懷抱,“媽媽。這些警察叔叔說是來找你的?”
我忙拍着默默的背後,衝他笑了笑,然後擡頭,問“請問你們這是?”
一個領頭的年紀偏大的警察一邊向我靠近,一邊從包裡取出證件,“葉小敏,我是江城市公安局的,我姓張,接到羣衆舉報,天上人間酒吧在進行黃,色交易,作爲天上人間的酒吧法人,你必須給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我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反問:“天上人間進行黃,色交易?怎麼可能?”
張警告沒有理會我,而是用冷漠的眼神掃了我一眼,解釋,“是的,在昨晚我們已經抓獲相關人等,並且目前任職的天上人間的胡婷婷已經供認了一切,並且還承認這一切是你主使的,而我們也調查了你之前在服刑的時候跟胡婷婷在同一個監室裡,你們關係不錯。”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整個人徹底地懵了,木頭般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胡婷婷竟然會招認?雖然酒吧我沒有多去照看,但是自從經歷過一次停業整頓,那些坐,臺的女孩基本上被我辭退了,或者安排其他職務,不會再出什麼事,另外幾個是老手,跟客戶關係不錯,應該不會被查出什麼。
正當我思索的時候,手上已經被扣上冰冷的手銬,那個姓張的警官一直冷着臉,“我們警察辦案講究證據,沒有實質的證據我們是不會亂抓人的,所以接到舉報之後我們也通過一個晚上的調查纔來醫院找你,所以麻煩葉小敏你跟我們走一趟公安局。”
驀地,我短促而痙攣的深吸一口氣,點頭同意,不管天上人間是不是真的涉嫌做哪些勾當,我只有走一趟才知道結果,還有有必要當面尋問胡婷婷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我被銬住之後,默默一下子急了,抱着我的腿不放,哭泣地說,“媽媽,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三年,我不要……這一次不要,默默要保護媽媽……”
聽到默默這些話,我心如刀絞般痛,我的眼淚一下很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我不知道天上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我必須要去一趟公安局。
我努力忍住眼淚,彎下身體,對着默默笑了笑,看着雙眼通紅,我的心好痛,但是我必須要忍住,“默默,聽話,警察叔叔只是找媽媽過去問一些話,問完之後,媽媽就回來了,聽話好不好?你放心。,爸爸下午就會回來,回來之後你讓爸爸去警察叔叔那裡找我好不好,媽媽會……會盡快回來的……”
不等我說完,那個冷麪的張警告直接拽着我就走,而默默本想追過來,卻被兩個年輕力壯的警察擋在伸手。
“媽媽……媽媽,默默沒用,默默救不了你,你放心,默默會等爸爸回來,讓爸爸救媽媽,媽媽不要着急,媽媽……”
聽到默默撕心裂肺的哭聲,我感覺我的心都要碎了,此時此刻可我好想什麼都不顧,直接換過頭就去抱住他,告訴他不哭,但是我知道我的身體不允許,與此同時,我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我必須爲我肚子裡的孩子考慮,顧及自己的身體。
一出病房,那幾個警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竟然帶我走了醫院的員工通道,很快出了員工通道之後,我就被送上了一輛警車。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不清楚還是什麼原因,我發現那輛警車跟三年前押解我的不太一樣,我也沒太在意,直接跟着上了警車。
一坐上警車之後,我的頭忽然很疼,我期初想咬牙忍住,可是實在實在是忍不住,意識逐漸開始變得迷糊起來。
等我再次醒來,竟然發現我躺在一張牀上,雙手雙腳卻被人綁住了。
忽然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猛地驚醒,警察是不會這樣亂綁人的,即便是在監獄裡,警察也不會這麼對待犯人,那麼只有一週可能,我被綁架了。
對,我就是被綁架了!
不同於先前是找流氓混混,這一次綁架我的人很聰明,知道在我媽還有許子航不在的情況下出手,還找了醫院的員工通道,難怪我還在想爲什麼胡婷婷會出賣我?原來是對方設計好的。
儘管我視力在減弱,環顧房間四周,我發現房間更像是一個病房,一個比較高檔的病房。
“你醒呢?”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我耳畔邊響起,我轉過頭,才發現我身旁竟然站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儘管看的並不是太清楚,可是那個人長得挺俊朗的,五官精緻硬朗,看樣子三十出頭。
我詫異地看向他,皺着眉問,“你是……”
那個男人脣稍一勾,“季承何,你的主治醫生。”
我更是一頭霧水,心裡更是納悶,不是許子航讓許子堯去美國給我找醫生了嗎?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個叫寄承何的醫生?還有這個醫生到底是誰請來的?又是誰把我綁架到這裡來的?
於是我直接開口問,“你是誰的人?陳燕還是宋文晉?”
話落,季承何沒有說話,而是歪着腦袋看着我,我更是納悶了,我這幾天在醫院全然忘記了陳燕,可是如果陳燕真的知道我肚子的孩子不是齊唐的,有宋文晉在也不會對我做什麼事?至於宋文晉,更不會了,可是除了宋文晉和陳燕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看來你的腦子裡的瘤長得還挺大的,你忘記我叫什麼嗎?”季承何笑着看着我我。
不同於許子航和許子堯那種有氣場的笑,這個季承何的笑有一種陰邪之氣,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你叫……季……承何?”我腦子如夢初醒一般。
季家?這個季承何是季家的人?
季承何默認點頭,“我是季雅美的哥哥,先前一直在美國哈佛醫學院學習醫學,所以你的開顱手術我做,你大可放心。”
聽到季承何這麼說,相反我卻根本不放心,我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依照之前許子航給我說的,先前季家因爲季雅美和齊唐的事鬧掰了,季家現在對宋氏實業一直在打壓,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救我?
不可能,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忽然我明白過來爲什麼許子航這兩天要這麼謹慎小心了,他根本不是在提防陳燕和宋文晉,而是在堤防季家。
“你們季家到底想要什麼?”我問,季家幫我綁架過來,又說要給我做什麼手術,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纔不信。
季承何忽然笑了,“聽說你是宋文晉的私生女,你可比那個叫宋靜茹的領養女強多了。”
“你說什麼?宋靜茹是宋家領養的?”我難以置信地張得嘴巴,眼睛瞪着很大。
季承何更是笑得厲害了,隨即直接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你不知道吧,看來宋文晉對你這個私生女也不過如此。”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直接了當地問,對於宋靜茹是宋家領養的孩子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先前我還在想我和宋靜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和宋靜嫺都長得這麼驚人的相似,爲什麼宋靜茹和宋靜嫺這對同父同母的姐妹竟然長得一點都不像,甚至性格還差很多,要不然宋靜茹守在許子堯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會對宋靜茹一點感覺都沒有。
季承何沒有說話,而是低着頭,沉默着。
沉默了一會,季承何擡眼掃了我一眼,隨即吐出一句話,“葉小敏,我可以給你做開顱手術,同時也能幫你保住你肚子的孩子,但是得一個條件,你得……”
“我得做什麼?”我心臟漏跳了半拍。
“跟我結婚。”季承何一字一句地從嘴巴里吐出這麼一句話。
話音還未落,我徹底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這個叫季承何的竟然要跟我結婚?
“爲什麼是我?你不可能愛上我,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我問,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爲我知道這個季承何跟我結婚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不好意思,今天休假在家只寫了一更,上午羣裡發紅包了,和大家聊得很開心,謝謝你們支持。晚上回家跟乾爸乾媽一起吃了飯,又和他們聊了很久這個點纔回來然後才放上這個文。忽然覺得人生苦短,開心最重要!願大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今天冬至,早點睡,晚安!
不好意思,今天休假在家只寫了一更,上午羣裡發紅包了,和大家聊得很開心,謝謝你們支持。晚上回家跟乾爸乾媽一起吃了飯,又和他們聊了很久這個點纔回來然後才放上這個文。忽然覺得人生苦短,開心最重要!願大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今天冬至,早點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