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許子堯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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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問醫生,“醫生,我妻子的腦袋裡的腫瘤如何呢?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看看向我,沉沉嘆氣,“許夫人腦袋裡的腫瘤已經演變成了惡性腫瘤。”

“什麼意思?什麼良性惡性的?”我忍不住倒退一步,“好好的良性腫瘤怎麼會變成惡性的?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關於腫瘤良性和惡性的也說不好,並且受很多因素影響着。再加上許夫人爲了保住自己的肚子的孩子,遲遲沒有接受一些藥物方面的治療,勢必會讓腦袋裡的良性腫瘤變成惡性的。再者加上頭部的撞見,更是對大腦傷害很大。”

我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醫生,我只問一句,相比於之前的良性腫瘤,惡性腫瘤做手術有什麼風險?”

醫生皺眉,“良性腫瘤切除可能就沒事,手術風險也比較小。惡性腫瘤不一定切除就好,可能會轉移,而且手術風險極大,畢竟在人的腦袋裡。”

“那好,我知道了,請問我現在需要做什麼?”我雙手緊握成拳,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

醫生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看向鍾倩和默默,“病人情緒不穩定,需要你們家屬多陪陪。最好不要做出刺激病人的事情。”

等我把小敏推進病房之後,我讓默默先照看一樣小敏,我把鍾倩叫到病房門外,簡言意駭地說,“媽,我直接長話短說,剛纔我已經說了。宋文晉如果真的認爲小敏是他的親生女兒,也就不會做出利用小敏的事。我估計裡面有一些誤會,你算計齊唐和陳燕那些事,我不會告訴小敏和我哥的。不過,你必須得想宋文晉坦白。”

停頓了一下我接着說,“媽,宋文晉很聰明。你與其瞞着他,還不如直接跟他說真相。現在小敏腦袋裡的腫瘤已經從良性變成了惡性。可能隨時就會轉移,我不希望小敏在走之前抱着遺憾離開。”

“你說什麼?子堯?你說小敏變成腦袋腫瘤變成惡性腫瘤呢?”鍾倩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丁照顧好我看。

我蒼白地點頭,“是的,所以宋文晉那裡我交給你。如果你不去把這件事處理我,我親自過去。不管是以前的靜嫺,還是現在的小敏,我都算是他宋文晉的女婿。”

鍾倩眉頭緊皺地思索着,“好,我去,我現在就去。”

“我和默默在這裡等你,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把宋文晉帶來,而且還要讓宋文晉承認小敏這個女兒。我不求宋文晉能夠像對待靜嫺一樣對待小敏。但是知道要不把小敏當成一件利用我和我哥的工具。”

“好,我這就去。”

看着鍾倩步履匆匆離開病房,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夠說服宋文晉,但是我相信宋文晉如果真的知道小敏是他的親生女兒之後,勢必會過來的。

我返回病房,發現小敏竟然已經醒了。

小敏見我過來,正要張開說什麼,才發現根本說不出什麼話。

我趕緊坐在病牀邊,拿起小敏的手,讓她的手緊緊摩挲着我的臉。

“小敏,是我不好,對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一邊跟小敏道歉,一邊伸手替小敏擦去她臉頰上的眼淚。

小敏雙眸喊着淚光地盯着我看,身旁的默默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媽媽,不能怪爸爸,都是默默不好,是默默相信壞人的話,自己非要去撞的,才害得媽媽這樣,都是默默不好。”

“默……默……”小敏突然艱難地吐出兩個音節,她的手慢慢擡起,靠近默默。

我對默默使眼神,讓默默趕緊抓住他媽媽的手。

默默很快抓住,頭埋着哭泣着。

“媽……媽媽不怪默默。”小敏終於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她一邊伸手着默默的腦袋,一邊安慰着默默。

我繞過牀頭一側,走到默默那一邊,抓住默默和小敏這兩個人的手,“默默,要怪就怪爸爸,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和媽媽。要不然你和媽媽也不會出事。”

“爸爸,爸爸……”默默撲進我懷裡嚎啕大哭着,我緊緊地把默默抱住。

默默在我懷裡哭了很久,小敏試圖安慰,被我阻止了。

我知道默默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小敏出事他心裡肯定過意不去,只有把全部情感發泄出來才能好受一些。

小敏一開始還擔心默默,後來索性也由着默默在我懷裡哭,知道默默哭累了,睡過去,我才把默默放在一邊的病牀上。

安置好默默,我坐回病牀邊,盯着小敏看。

好久沒有這麼仔細看小敏,我才發現小敏已經被腦袋裡的那個腫瘤折磨得清瘦很多,我心疼得不像話,恨不得讓小敏腦袋腫瘤長在我腦袋裡。

“子堯,對……對不起。”小敏嘴巴掀動了好幾次,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我搖頭,衝她笑了笑,“對不起什麼?你是覺得你不應該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默默還覺得因爲擋住了默默,失去了我們的孩子?”

小敏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咬脣不知所措。

我伸手往她的鼻尖輕輕一刮,溫柔地說,“說實在話。小敏,我知道你心裡也不好受,畢竟你用一孩子的命去救默默,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默默也是我們的孩子。再者你肚子的那個孩子,或許真的跟我們無緣。”

“子堯。下一個孩子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地保住的。”小敏眼神肯定地看着我。

我看着這麼急切想要我和她孩子的小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子堯,該不會醫生說我不能生育了?”

我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們肯定還是會有孩子的,你不要忘記之前醫生說你不能懷孕,你還不是照樣懷了我的種。證明只要我下功夫。你就可以懷孕的。”

小敏一聽我這麼說,臉頰徒然緋紅一片。

我看着如此羞澀的小敏,心裡更是苦不堪言。

“子堯,剩下的事會如何?”小敏忽然開口問我。

“小敏,不要管這麼多,剩下的事交給我和我哥就好。你現在好好養着,畢竟你馬上要手術了?”

“可是宋文晉還有季承何怎麼呢?我擔心許子航他……”

“擔心我什麼?”許子航忽然推門病房的門走進來。

我對許子航頷首,示意他找機會外面聊一下。

小敏看向許子航進來了,趕緊問,“宋文晉和季承何那邊如何呢?”

許子航看向小敏,瞪了小妍一眼,“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事。不就是讓宋文晉和季承何知道我和你還有子堯聯手演了一場戲罷了,也沒有死人怕什麼?”

“再者,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什麼意思?”小敏問。

許子航長嘆一口氣,“我不知道是不是宋文晉良心發現了,還是他忽然轉性了,竟然跟季承何反目成仇了。還把季承何把季雅美肚子搞大的事透露給了季家。現在季家上下都恨不得宰了季承何這個白眼狼。”

“怎麼會這樣?

許子航擺手,“我怎麼會知道?所以我說宋文晉被狗吃了的良心又被狗給吐了出來。”

小敏噗嗤笑了一聲。

此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是鍾倩打來的。

我看着小敏和許子航在一起聊的不錯,索性慢慢地退出房間去接電話。

“子堯。果然跟你所猜想一樣,陳燕不知道怎麼弄了一個假的親子鑑定給宋文晉,讓宋文晉以爲小敏根本不是他的女兒。還好我解釋了一下。宋文晉知道小敏是他親生的之後,立刻對外承認了小敏的身份。”

“好的,媽,我知道了。我這裡先不說了。”

沒有等到鍾倩說話,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準備把手機放回口袋裡,許子航突然出現在我身後,雙手環抱着胸前盯着我看。

“誰的電話?”他問。

“我舅舅的電話”我回。

許子航眉梢一揚,“根本不是陸勝銘的電話,而是倩姨的電話對嗎?”

我沒有承認,只是邁着步子打算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許子航突然伸手攔住我,“子堯。我不是小敏,我不傻,宋文晉良心被狗吃了,真的又會被狗給吐出來根本不可能。”

“小敏現在還在裡面等着我,我得進去。”

“其實我很早就在懷疑了,虎毒還不食子,我就不相信宋文晉能這麼不眨眼的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裡面的原委搞了半天竟然是……”

“許子航,你給我閉嘴。”我大聲地呵斥一聲。

我知道我和許子航現在的談話,病房裡面的小敏勢必都能聽到。

許子航可以接受一切的罪魁禍首,始作俑者是鍾倩,可是小敏不行。

鍾倩比較是她的母親,小敏從未懷疑過鍾倩,這件事對小敏來說打擊很大。

“許子堯。你今天要麼撂下一句話,要麼我自己找鍾倩對峙。我沒想到我許子航竟然被鍾倩當猴耍?”

看着許子航這麼怒氣衝衝天,我趕緊靠近許子航輕聲地說,“哥,不要在這裡說,小敏她腦袋裡的腫瘤已經變成惡性的了,接受不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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