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點點頭,心道:“這果然是逆天了。”口裡卻道:“爹分析得有道理。只是孩兒還有一點不明白,那先祖萬瑞公是如何練到逆天層次的?”
萬山反問道,“你是怎麼理解逆天功的總口訣的?”孟昱沉思了一會,便緩緩地把逆天功的總口訣背了出來。當孟昱背完最後兩句:“若要逆天,無中生有!”時,萬山喃喃地道:“若要逆天,無中生有!這就是關鍵:無極生太極!”
孟昱想了一會,道:“孩兒還是不明白。”
萬山道:“我也不是很明白。根據家族流傳下來的對先祖萬瑞公的記載,先祖萬瑞公初創逆天功時,功名爲順天功。最高層次也就是順天。總口訣和現在的逆天功的總口訣幾乎是一樣的,就是沒有最後兩句。”
萬山停了停,若有所思地把總口訣的最後兩句又背了出來:“若要逆天,無中生有!萬瑞公是真的無中生有了。”
孟昱不解,問道:“那萬瑞公是如何做到無中生有的呢?”
萬山道:“據記載,萬瑞公曾被一仇家打得經脈全廢,好在那仇家也沒殺他,要留着萬瑞公的命繼續羞辱他。沒料到萬瑞公因此把順天功精進成了逆天功。不但筋脈全部康復,還內力大進,最後成功地手刃仇家,終使逆天功聲名大噪。”
孟昱聽了,突然有了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爹,你的意思是說,要經脈全廢后,才能達到逆天的層次?”
萬山點點頭,道:“這也是我根據總口訣最後的兩句,和對萬瑞公的記載加以研究後得出的結論。不過,誰也沒有試過這結論。我也不敢試啊。”
孟昱心想,“誰沒事了讓人把自己打的筋脈全廢,好去試一試一個完全不靠譜的猜測?”
萬山道:“今天就練到這。你去準備一下,明天你要上遇仙山採藥。你大師兄託人捎話過來了。我們在秦城裡的診所和藥鋪要補充新藥材了。過幾天你把藥送過去,並在診所裡出診幾天,好讓你大師兄休息休息。”
孟昱答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孟昱就帶着陳昭昭給準備的乾糧和水,揹着一個大藥匡,拎着一把藥鋤,上了屋後的遇仙山。遇仙山山勢陡峭,卻也難不住有逆天功在身的孟昱。一盞茶的功夫,孟昱已經上了有一里多地。再回頭看半山腰的小屋,依稀看到陳昭昭還站在庭院裡向山上眺望。孟昱朝山下揮了揮手,明知道陳昭昭看不見,孟昱還是感覺到了一些甜蜜,“這就是愛情的牽掛嗎?”孟昱心裡不由地想起了後世的胡昭昭,“她此時正在幹什麼呢?在爲我傷心嗎?”
耳邊又響起了清脆的鳥鳴聲,擡頭望去,見有母鳥正銜食歸巢,又耳聞得巢中有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着。孟昱又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孟昱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留在這,還是期盼着奇蹟再次發生,自己可以穿越回去。
孟昱發了一會呆,不由地啞然失笑,想道:“我真是瞎操心啊。穿越這事,可不像買張機票去旅遊那麼簡單。可遇不可求的事,我瞎操心幹啥呢?”
孟昱拋開雜念,專心地尋藥挖藥了。可以說萬方的記憶,已經全部融入了孟昱的靈魂。孟昱對這滿山的草藥,對它們的名稱和藥性,都瞭如指掌。孟昱不一會,就挖了小半藥筐的草藥。
孟昱站直了歇了口氣,看了看近處的白雲,不由地想起了一首唐代賈島的詩:“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以前孟昱讀這詩的時候,總覺得采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採藥者站在這雲環霧繞的山中,自然有仙風道骨的儀態。現在看來,寫這詩的人十有八九是沒采過藥的,怕是連跟去採藥這種事都沒做過。雖然採藥對有逆天功的孟昱而言,不是累人的體力活,但也絕不是浪漫的行爲藝術。孟昱的衣襬已經早被露水打溼了,上面沾滿了草屑。那雙新布鞋,也沾滿了露水和鮮泥。這模樣,雖然不是狼狽不堪,但也跟仙風道骨扯不上一點關係。
孟昱突然童心大發,心想:“我要不要把這首詩寫下來,留傳後世呢?又一想,現在是先秦時代,要寫的話,怕也是要寫成:松下問童子兮,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兮,雲深不知處。”孟昱忍不住笑了,心想,“今晚回去,一定要和昭昭分享這一千古絕唱。”
就在這時,一片烏雲飄過,居然下起雨來了。孟昱急忙望四周一看,希望能找到一個躲雨的地方。只見不遠處有一面峭壁,似有岩石突出,可供避雨。孟昱連忙跑過去,才發現這塊岩石後,居然有一個山洞。由於岩石擋住了視線,不有心尋找,一般人還發現不了這個山洞。
孟昱進了山洞,才走幾步,就到了一非常寬敞明亮之處。孟昱擡頭一望,依稀可見一線天。再看四周,有石如椅,有石如桌,更在角落黑暗之處,有石如牀,真是鬼斧神工。孟昱當時就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陳昭昭帶到這裡來,過一過浪漫的二人世界。想想也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在這一無電腦,二無手機的年代,不做無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孟昱等雨停了,又採了兩個時辰的藥,藥筐便已經裝滿了。等孟昱揹着一滿筐的草藥回到家時,陳昭昭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
晚飯後,一家三口把藥材洗乾淨,分類晾好,萬山對孟昱說:“方兒,你明天再採一筐,後天就可給你大師兄送藥去了。”
陳昭昭道:“明天我和相公一起去,這樣可多采一點藥。”
孟昱欣喜地道:“好啊。我正有此意。”萬山道:“那要不我也一起去?好採更多的藥?”陳昭昭臉紅了,道:“公公你年齡大了,就在家休息吧。我們能採足草藥的。”萬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小倆口要過二人世界。萬山訕訕地道:“也好。我也正好有些腰痠背痛,要好好休息纔是。”
第二天,孟昱和陳昭昭一早就上了遇仙山,一人背了一個大藥筐。正如俗話所言: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陳昭昭和孟昱只花了一個上午,就把兩藥筐都給裝滿了。陳昭昭看着滿滿的兩筐草藥,道:“我們可以回家了。”孟昱道:“別忙,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兩人把兩筐草藥放在了一顆大樹下,而後孟昱拉着陳昭昭的手,來到了他昨天發現的山洞裡。
陳昭昭被山洞裡的天然的石桌石椅和石牀給喜壞了,歡躍地道:“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別鄴了。”
孟昱道:“不錯,我還給它取了名字。”孟昱說完,從地上拾起一塊小岩石,走到一面石壁前,運逆天功於手臂,用那塊小岩石在石壁上刻下了“聽雨軒”三個字。
陳昭昭拍手稱道:“聽雨軒,好美的名字。”便上前一把摟住孟昱道:“相公,以後我們就一起來採藥,累了就到這洞裡來休息,好不好?
孟昱道:“好。你看,那還有張石牀呢。”
陳昭昭紅着臉,道:“相公,你不知道,你昨天一個人去採藥,我好想你。我還做了一首詩。你要聽嗎?”
孟昱輕撫着陳昭昭的背,溫柔地道:“我愛聽。”陳昭昭高興極了,道:“那我就念給你聽了,你可不許笑。”孟昱道:“我怎麼會笑呢?我還不會寫詩呢。”
陳昭昭嘖了一句,道:“我還沒開始呢,你就取笑我了。”陳昭照清了清嗓子,道:“松下眺遠望兮,相公採藥去。只在此山中兮,雲深不知處。”
孟昱嚇了一跳,心想:“陳昭昭也是穿越者?不然她怎麼會改寫這唐詩?不行,我要弄個明白。”孟昱眼盯着陳昭昭,一字一頓地道:“I-LOVE-YOU.”
陳昭昭一臉茫然, 問孟昱道:“相公,你在說什麼呀?”孟昱看她那不像是假裝的神情,心想:“至少不是和我同時代的人了,不然怎麼連這句英語都不會?”嘴裡卻解釋道:“這是某地的一句方言,我也是從一個遊商那聽來的,意思是‘我愛你’。”
陳昭昭“喔”了一聲,神情間已經是有些索然。孟昱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知道李世民嗎?”陳昭昭茫然地搖了搖頭,孟昱又問,“那唐太宗呢?”陳昭昭還是搖了搖頭,抿着嘴,突然哭了起來。孟昱不解,問道:“好好的,你哭什麼?”
陳昭昭抽泣地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怎麼會揹着你到外面去認識這些個男人呢?相公你卻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商人,學那些不三不四的話,也不知你在外面和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說過。”
孟昱這才知道,誤會大了。連忙道:“我再也不說這話了。”
陳昭昭道:“不好。你要說,你要天天說,但只能對我說。”
孟昱笑道:“那沒問題。”而後深情地看着陳昭昭道:“I-LOVE-YOU!”
陳昭昭也含情脈脈地迎着孟昱的目光,模仿着道:“I-LOVE-YOU!”
孟昱看着陳昭昭那嬌羞的面孔,不由地情動。柔聲道:“一般的說了‘I-LOVE-YOU!’後,兩人就要‘MAKE-LOVE’了。”
陳昭昭不解,問:“相公,那又是什麼意思?”
孟昱壞壞地笑道:“娘子,讓我來教你。”一時間,春色滿園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