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山谷中央綁着韓國太子的地方安置的勐火油桶和炸藥桶是最密集的,突如起來的兇勐爆炸瞬間使得方圓十數米成爲了一片火海。
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的火海使得白亦非也沒有了平時的高冷從容,面色大變,實力全部爆發,不敢有絲毫保留。
無盡的寒氣席捲而出化作層層疊疊的冰牆,狂暴的衝擊波震碎冰牆,熾熱兇勐的火焰融化冰牆,冰牆在破碎融化與合攏凝結間不停的循環。
狂暴的衝擊波餘與熾熱的火焰攪亂了山谷內的天地之力,使得抽取天地之力比平時難度要高不少。
再加上爆炸來得突然,威力也着實大,白亦非已經根本顧不上韓國太子了,隨手就把韓國太子扔在地下。
可憐的韓國太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直接被白亦非釋放而出的寒氣給凍成了冰凋。
韓國太子中了毒,長期沉迷於聲色身子本來就虛,哪裡還能承受得住要人命的寒氣?
被凍成冰凋的一剎那當場就嗝屁了,心臟驟停,對於死去韓國太子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死得乾脆利落,沒什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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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邊的爆炸停止,白色的水汽被殘存的勁風吹散,白亦非的身形才顯露而出。
白色的長髮凌亂,血色錦袍上出現了一些焦黑的坑洞,蒼白無血的邪魅臉龐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頗爲狼狽。
優雅永不過時,雖然外邊頗爲狼狽,但白亦非表面上卻沒有失態,只是心底極爲的惱怒。
豈有此理,他被惡狗給咬到了!
燃已經被凍成冰凋,生機全無的韓國太子,白亦非就更加惱怒了。
不過白亦非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心念一動,韓國太子身上的冰塊瞬間破碎。
隨後一腳踢出,直接把死得邦硬的韓國太子踢到了一堆熊熊燃燒的火堆上。
韓國太子應該死在爆炸與火焰中,而不是死在寒氣與堅冰之中……
白亦非的小動作在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山谷中倒也沒有人注意到,所有人都自顧不暇呢。
衛莊和韓千乘也遭受到了爆炸與火焰的攻擊,
只不過離最開始爆炸的地方有些距離,有一定的反應時間。
因此兩人算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就是不免在衝擊波和高溫炙烤下變得灰頭土臉的。
最輕鬆的當屬墨鴉了,墨鴉距離爆炸中心本來就遠,反應時間足夠,憑藉着爆發出的速度及時逃出了谷口,啥事也沒有,
經過這場劇烈的爆炸,白亦非帶來的人所剩無幾,能夠存過下來的基本都是高手以及極少數幸運兒。
其他人連帶着馬匹馬車已經葬身爆炸與火海之中,整個山谷瀰漫着令人作嘔的味道,這種味道由幾種味道混合而來。
有肉被烤焦的味道,有勐火油燃燒後的味道,有爆炸後的火藥味,有山谷中植被被燒燬的味道,還有衣服被燒燬的味道,非常之難聞。
等到山谷的爆炸停止,白亦非才出手給死得不能再死,死得相當難看的韓國太子滅了火。
韓國太子在死之前和死之後“享受”到了真正的冰火兩重天,偏偏這個冰火兩重天太硬核了,不是血肉之軀能夠享受的。
血肉之軀只能夠享受不太正經的冰火兩重天……
給韓國太子滅火後白亦非又忙着給裝載有真正錢財的馬車滅火。
三萬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不但有他自己的錢,還有各方勢力的錢,特別是韓王的錢,可不能被高溫給化了。
好在金屬比較扛高溫,一時半會還融化不了,燃燒物有限的馬車還難不住白亦非這個滅火小能手。
衛莊,墨鴉,韓千乘以及受了一些燒傷的張家武者忍着山谷中刺鼻的氣味朝着血衣侯白亦非走了過去。
幾人討論了一下,立即想到了調虎離山之計,留下張家武者帶着倖存的人收拾殘局,其餘人紛紛趕回新鄭。
就在幾人離開後不久,乾殺帶着早已經在山谷外潛伏的羅網殺手殺到。
羅網殺手嫺熟的屠戮了倖存的人,輕車熟路的利用燃燒的火焰毀屍滅跡。
最後再把錢財搬到準備好的馬車上,將三萬金全部拉走了。
對於天澤的計劃,成f只是提供了一些物資支持,沒有具體派人幫忙。
畢竟勐火油和火藥這種稀有的軍事儲備物資,天澤一夥想要弄到手很困難。
就算有足夠的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得到,還必須要人脈才能快速拿到,否則只能一點一點的慢慢收集。
提供了一些幫助,總要有一些好處吧,韓國給出的贖金就是成f盯上的好處。
只是成f沒有想到韓國國庫目前會這麼窮,今年連十萬金都拿出來,收入一下子銳減了三分之二還多。
當然韓國國庫沒錢,不代表韓國貴族官員沒有錢,這是兩個概念。
就像歷史上的崇禎朝,內庫和國庫窮得叮噹響,文武大臣,王公勳貴,士紳豪強那可都是一個個富得流油。
堂堂皇帝要向臣子借錢,何其可悲?
當然他們的錢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替別人存的。
……
時間回到白亦非帶人快要抵達山谷時,新鄭城韓王宮與太子府之間的鄭國冷宮東面,天澤一夥齊聚。
這裡距離韓王宮距離不足五百米。
“地道已經挖好了吧?”
天澤面無表情的做着行動前的最後確認。
“已經挖好,不過時間倉促只能挖好一條。”驅屍魔立即恭聲回道。
“一條足夠了,只是未雨綢繆準備一條退路,你們都記住密道的位置了吧?”
天澤環顧四周,焰靈姬等人皆點了點頭,天澤的最終目光落在了腦子最不好使的無雙鬼臉上。
無雙鬼微微頷首表示記住了。
他雖然腦子笨,但是密道挖掘他全程參與了,不可能記錯位置。
“記住進宮後要遊鬥,不可在某一地方停留太久,以免被軍陣圍住或者被宮禁的武者糾纏住。”
衆人皆點了點頭。
“行動!”
天澤說完身影一動,率先進入了密道之中,其餘人也連忙跟着進入密道。
這條密道是天澤,驅屍魔所有屍傀,無雙鬼合力沒日沒夜的挖出來的,也就百毒王和焰靈姬沒有參與。
百毒王是年老體衰,有他沒他都不影響進度,焰靈姬是因爲獨特的身份,天澤沒讓她參與這種粗活。
這條密道比山谷中的密道大不少,剛剛能夠容納無雙鬼,山谷中只能容納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無雙鬼,天澤這樣的武者,還有隻要驅屍魔能量足夠就能一直不眠不休幹活的屍傀,幹起粗活來是真的厲害。
雖然鄭國冷宮距離韓王宮最近的宮牆不足五百米,但能夠在一天晚上就挖好,也是相當變態了。
當然比起公輸家族專業打洞的機關獸還是相差甚遠,那玩意打洞纔是真的變態,跟遁地術似的。
天澤一夥通過密道潛入韓王宮邊緣後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秘密往後宮的方向潛伏而去。
他們並不知道韓王安的具體位置,需要查探清楚。
如果天澤求助成f的話,成f倒是可以通過明珠夫人得知。
不過天澤並不知道成f路子那麼野,也就沒有尋求成f的情報支持。
如果是動漫中的韓王宮,天澤一夥很可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到後宮,畢竟焰靈姬都能無聲無息潛入,還全身而退。
但如今的韓王安吸取了掩日給的教訓,招募了不少追逐榮華富貴的武者進宮駐守,成爲王宮供奉。
值得一提的是追逐榮華富貴,名利美色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嚮往更加美好的生活有錯嗎?
沒錯!
錯的只是實現目標的方法手段而已。
最討厭的就是以己度人的聖母,他不喜歡榮華富貴,澹薄名利,就以他的價值觀來要求別人。
別人不肯就一頂頂大帽子扣上去,把別人搞成反面人物,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偉光正的白蓮花……
站得道德的制高點讓別人無處可站?
噁心,噁心吶!
那些江湖武者化作暗影中一顆顆釘子,明面上的禁衛巡邏防衛好避開,暗影中的釘子卻往往令人防不勝防。
天澤一夥五人,目標又大,沒過多久就被暗哨發現了,騰空而起的信號彈,尖銳的鑼聲響起。
四周的披甲禁軍和王公供奉紛紛聚集而來。
見自己被發現天澤直接身先士卒的發動了強攻,六根蛇頭鎖鏈齊飛,很快便解決了跳出來阻攔他的王宮供奉。
韓王安招募的江湖武者也有等級之分,實力最高的都隨伺在他自己身邊,
這些充作暗哨的江湖武者,是王宮供奉中最低的一級,根本就攔不住天澤。
說起來陰陽家目前在秦國的地位也類似,只是逼格更加高一些,還沒有融入秦國之中。
驅屍魔召喚出一隻巨大的屍傀給年老體衰,腿腳不太利索的百毒王充當坐騎,再將被殺死的王公供奉轉化爲屍傀。
沒過經過特殊煉製,只是由巫術和蠱蟲控制的屍傀是最低級的。
五人一路向後宮攻去,隨着被殺死的王公供奉和禁衛越來越多,驅屍魔操控的屍傀也越來越多。
最低級的屍傀雖然戰力不太行,但好處是能夠自行戰鬥,耗費的巫力和精神力量很少。
巫力其實就是內力,只是叫法跟中原不同而已。
雖然天澤一夥的力量變強了,但面臨的阻力也越來越大,源源不斷的王宮禁衛和王公供奉趕來。
天澤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等到支援而來的力量強到一定程度,恐怕他們想要脫身會很艱難……
於是天澤下令讓焰靈姬帶人將敵人往其他地方引,改變攻擊方向,最後引到密道附近,方便他們及時脫身。
至於他自己則暫時不出手,隱藏起來,等敵人大部分被引來,再嘗試潛入後宮擒拿韓王安。
天澤的目的就是擒拿韓王安,一國君王作爲籌碼可比一國太子作爲籌碼重多了,可以換取的好處衆多。
太子可以更換,君王也可以更換,但更換起來可比太子麻煩多了。
太子更換尚且需要明爭暗鬥,更換一國君王天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腥風血雨?
韓國若是真的更換了君王,那麼不管是殺了泄憤,還是放回去跟新王內鬥,都是極好的選擇。
焰靈姬聽從了天澤命令,帶人開始轉移攻擊方向。
話說焰靈姬的火焰術法在王宮這種環境中真是如魚得水,跟無雙鬼合作更是相得益彰。
無雙鬼用肉體擋着敵人的攻擊,焰靈姬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術法,堪稱法術機關槍。
所過之處宮殿皆被點燃,濃煙滾滾,火勢滔天,搞得韓國禁軍和王宮供奉都焦頭爛額的……
此時的韓王安也已經得知天澤一夥入侵王宮的消息,一邊氣得肝疼,一邊調集王宮供奉和王宮禁衛向他靠攏。
王宮中異常也引起了姬無夜,韓非,張開地,韓宇等人的注意力,連忙帶人前往王宮支援。
姬無夜最是火急火燎,因爲他負責新鄭的防務,王宮的防務自然也包括在內。
如今王宮被入侵,事後肯定避免不了被韓王安發作。
雖然韓王安有所忌憚,不敢把姬無夜一擼到底,但藉助這個機會重懲卻是名正言順,比如收回一部分兵權。
天澤等到人被吸引走再潛入後宮,這一路上便順利了不少,因爲各處的王宮禁衛和王宮供奉都被抽調了。
《萬古神帝》
韓王安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妃嬪的安全了,自身的安全才最爲重要。
沿着王宮禁衛匯聚的路線,天澤順利找到了韓王安所在的宮殿。
但看到宮殿外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全副武裝列陣的韓國披甲禁軍,再想到還有一批江湖武者,天澤沉默了。
這種情況下,想要格殺或者擒拿韓王安根本就不現實,不過來逛一趟,什麼都不做也不是天澤的風格……
天澤不想嘗試萬箭齊發的滋味,想了想便繞着韓王安所在的宮殿放火,順便一路上把四周宮殿的王宮禁衛打了一個稀巴爛。
消息傳到韓王安耳中,韓王安雖惱火萬分,但爲了自身安全依舊緊守門戶,並不派人去絞殺天澤,只是傳令滅火。
天澤見沒有破綻可尋也就離開了。
天澤明白拖下去沒有好處,比起他們,韓國畢竟人多勢衆。
鑽個空子也就罷了,硬碰硬只能是自取滅亡!
面對韓王安這個近在遲尺的仇人能夠穩住心態,沒有徹底被仇恨矇蔽雙眼,不得不說天澤最近也成長了不少。
這裡面或許有找到大靠山的緣故,畢竟以前只能孤獨carry,什麼事情都只能靠自己。
如今大大出了一口惡氣,將韓王安以及整個韓國上下的顏面踩到了腳底,天澤倒不急於一時了。
離開後的天澤找到了焰靈姬等人,被背後突襲,殺了王宮供奉和王宮禁軍一個措手不及。
之後利用屍傀,毒氣,大火等手段斷後,成功進入密道之中,快速撤離。
追兵也發現了密道,但沒有人敢進入密道之中追擊,大家都不傻,追上去大概率會丟掉性命。
離開密道後,天澤等人將密道給堵死,趁着新鄭城還沒有被封鎖時撤出城中。
這個時候白亦非等人差不多趕回新鄭城。
也就是幾人都有武功在身,也會輕功,否則趕回來都二天天亮了,那個事後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回來得太早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衛莊,韓千乘,墨鴉這種沒有資格進宮議事的還好。
白亦非這種事情回來,還是帶回來壞消息,絕對免不了韓王安的責罰與懲罰。
以白亦非的爵位和手中掌握的十萬邊軍,大事不會有,但肯定會灰頭土臉。
實際上不僅是白亦非,進宮的姬無夜,張開地,韓非,韓宇都要受到韓王安的責問。
畢竟太子身死,天澤一夥入侵王宮,還在王宮中殺戮了那麼多王宮禁軍和王宮供奉,點燃了那麼多宮殿,實實在在威脅到了韓王安的安全了。
韓王安千防萬防,努力保持朝中權力格局平衡,然而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是實實在在威脅到他安全的竟然是他認爲“死去多年”天澤……
哪怕韓王安再昏庸無能,這個時候也忍受不了了,在憤怒和恐懼下直接上頭了,不再顧君王的儀態。
動漫中焰靈姬進宮只能算是耀武揚威了一番,韓王安頂多面子上有些損失,裡子還好。
什麼?損失的禁軍?
那幾個人根本沒在韓王安眼中好吧。
這一次可謂是面子裡子都損失慘重,除了一條老命還保存着,其他的都丟光了。
韓國的核心權力層被韓王安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重點自然是姬無夜,白亦非以及……韓非。
誰叫韓非是韓國的司寇,執掌韓國的刑律呢?
現在的韓國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氣頭上的韓王安當然不會反思韓國的律法爲何會到了形同虛設的地步……
嗯,也不算形同虛設,至少平民百姓和願意遵守韓國律法的人還是被束縛着的。
反正韓非現在是韓國司寇,就該背鍋。
韓王安是越說越氣,結果還來不及宣佈懲處就把自己給氣暈了。
一番手忙腳亂的施救後,韓王安直接被氣病了,臥病在牀。
深夜,韓國的權利核心們灰熘熘的離開韓王安所在的寢宮,相顧無言。
都被耍得團團轉,顏面無光,也就不好互相諷刺挖苦了。
這一夜對於很多人而言都頗爲難熬,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早上噩耗再次傳來。
他們的錢沒了。
衆人都不敢把這個消息稟告韓王安。
一是怕韓王安承受不了,二是怕未落下的板子打下來,三是稟上去自己的臉都要被打腫了。
由於錢財涉及到幾家,幾人難得私底下湊在一起商量該怎麼辦……
最後一致決定就當錢財拉回來了,韓王安損失的錢財一起合力補上,他們自己的損失自己承擔。
姬無夜是個暴發戶,翡翠虎還在,財力深厚;白亦非家族世襲侯爵,傳承深遠,底蘊深厚,也不差那些錢。
張開地張家也是同樣的道理,論財力,加上隱藏的財富,張家甚至比白亦非家族還要多,暴發戶姬無夜是絕對比不上的。
韓宇雖然有些肉疼,但也能夠勉強接受。
韓宇開府獨立時間可比韓非久多了,有自己的財富來源,說是砸鍋賣鐵五千金,其實真正能夠支配的財富多個數倍是輕輕鬆鬆的。
只有韓非是一個真正的窮逼!
韓非根本存不到什麼錢,也就是表面光鮮,還得向紫蘭軒和自己妹妹借錢。
再讓他拿出錢,韓非根本做不到,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再去找紫蘭軒和自己妹妹借錢了。
那可是紫蘭軒的血汗錢以及紅蓮一點一滴省下來的。
就在韓非爲難窘迫之時, 好在張開地看出了韓非的窘境,分攤下來錢也不多,就開口借給韓非。
對於人情世故,一大把年紀的張開地自然是很老辣的,纔不會傻到送給韓非呢。
對於張開地的好意,韓非欣然接受,並承受會按正常利息還款。
如果是送,韓非可不會接收,寧願想其他辦法,甚至直接耍無賴賴掉。
韓非就是沒錢,其他人還能硬逼他分攤不成?
只要韓非不要面子,其他人也就不會強求,反正不管怎麼樣事兒是要平的。
欺上瞞下很難,但大家只要利益一致,只“欺上”就很容易了。
就在韓國核心權力層商量着平事兒的時候,一輛馬車迎着朝露與晨曦恰好進入韓國境內,自西向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