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靈貓?還是縛靈妖!”
“難道這是向大小姐的靈妖?”
“可是從未見她召喚過靈貓啊!”
雪玉抖抖尾巴,剎那間銀光閃爍,萬千芒刺戳向黑蟒的頭部。
黑蟒受擊,巨型蛇頭沉沉落地。
“好強的靈力!不愧爲六品靈妖!”
“這靈貓的實力不輸於二皇子的墨鴉啊!”
“可他的主人……”
“就喜歡你們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雪玉舔舔毛,扭頭看向向嵐清,“等什麼呢?”
本還有些發愣的向嵐清聽見雪玉的話莞爾一笑,騰空一躍騎上了雪玉的身子。
這一躍,衆人都明白了一個事實。
這靈貓的主人便是向嵐清!
其中最驚訝的當屬向桓父女。
向言言本奄奄一息,見此情形,愣是強撐着氣息站起身來指着向嵐清抖了半晌。
直到再沒力氣了又重重倒在地上。
而向桓也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配上他原本就死氣沉沉的臉更顯得滑稽不堪。
但在場的衆人無人關心這對父女的搞笑表演。
雪玉的尾巴纏繞在向嵐清的身上,她運轉靈力,手中的無色釵一端金光乍現,一端銀光粼粼。
與雪玉的靈力合二爲一後,向嵐清只覺體內靈氣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
拔釵而出,氣勢恢宏!
一道遮天蔽日的光輝映出,頃刻砸落在巨蟒頭上!
身影一閃,再次定身,那巨蟒頭上已被劈出半米寬的裂痕!
“轟隆——”
一聲巨響,巨蟒垂下頭顱!
烏黑的皮膚上,扎滿了銀刺。
嘴邊的猩紅信子抖動兩下後,便再無了氣息。
再看那向嵐清,一襲白衣白裙,如仙人般佇立於雪玉脊背之上。
眉眼清麗,傾國傾城。
靈貓鬆軟的尾巴在她身上蹭了蹭,霎時又變回成一隻普通的白貓盤坐在向嵐清的肩頭。
無色釵重新盤迴發間,她眼中多了一抹戾色。
“她竟戰勝了惡靈獸!”
“區區黃階,竟有如此實力!”
“世家之首,名不虛傳。向家後繼有人啊。”
人羣的嘈雜並沒有讓向嵐清忘記重要的事。
“現在可以繼續進行家主之爭了嗎?”向嵐清瞥向向言言。
她頹然地癱坐在沙地上,一身泥濘,狼狽不堪。
“我看這第三輪對決勝負已定,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姚樂山開口道。
“向家家主該由向嵐清擔任。”金邵元對向嵐清露出讚許之意。
向嵐清摸摸雪玉的頭,“二叔有異議嗎?”
向桓氣的發不出聲,狠狠地剮了一眼他那個沒用的女兒。
“看來二叔沒有什麼意見。”向嵐清語氣平和,但卻擲地有聲,“那我們該討論一下私用禁丹這件事了。”
“惡靈獸已被除掉,家主之爭你也獲勝,現在說這些沒有用的幹嘛!”
比起當不成家主,被人發現他攛掇女兒使用禁丹的後果更爲惡劣。
“難道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我倒是無所謂,但皇族、世家的各位前輩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也不能妄下定斷。”金邵元對慕凰承行了個禮,“還請二皇子來定奪。”
慕凰承揉揉太陽穴。
這事鬧的!
明明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這羣人又把燙手山芋扔給自己了。
對上向嵐清那冷冽的目光,慕凰承打了個哆嗦。
這女人記起仇來可真嚇人。
“咳咳!皇都不允許使用禁術和禁丹,即使是皇族,也不可徇私枉法。”慕凰承正經起來,“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可算他還有點皇族風範。
向嵐清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慕凰承的話無疑像一塊巨石壓在了向言言身上,使用禁丹,那是要被斷靈根的!
她勤懇修煉了這麼多年,被稱作天才修煉者這麼多年,難道要一朝成爲廢物嗎?
不!
絕不!
“向嵐清!”向言言撕心裂肺地喊出她的名字,“你說我用禁丹,證據何在!”
“或許是向嵐清自己服用了禁丹,召喚出這惡靈獸打傷了向三小姐,又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好戲!”秦可煜也站出來,替向言言說話。
“使用禁丹者身體會呈現黑斑,我向嵐清隨便你們檢查。”向嵐清張開雙臂,“三妹妹,你敢讓人查驗嗎?”
向言言自然知道這件事,服下禁丹後,她的胸口便出現了一大塊黑色的斑塊。
這斑塊令她噁心。
可現如今,她只能死鴨子嘴硬。
景秀走上前,“二位都是姑娘家,就由老身代爲查驗吧。”
向嵐清神色坦蕩。
與景秀進入殿中檢查了一番後,兩人面色無異地走回修靈場。
“向三小姐,請。”
沒一會兒,向言言也從殿中走出。
景秀深吸一口氣,對着幾位長老搖了搖頭。
向言言使用禁丹板上釘釘!
向言言絕望地重重跪在地上,她看向父親,“爹!我不要被斷靈根!爹!救我啊!”
“你做出此等惡事,爲父不能包庇!”向桓閉上眼睛,強忍悲痛和憤怒,“今日我便以家法處死你這敗壞家風的不孝女!”
“慢着!”向嵐清一聲令下,喝住了向桓的動作,“二叔別忘了,向家家主現在是我。”
向嵐清翩然大氣,很有家主的氣派。
“我教訓女兒,輪得到你插手嗎!”
“既是向家人,犯了家規便該由向家當家的處置。二叔,當初你不是也這麼對清兒的?”
想起自己被污衊偷盜,驅逐出向家的經歷,向嵐清心中便有一股怒火。
“那敢問向大小姐,你想怎麼處置她?”
慕凰承開口發問,衆人也在等待着一個結果。
“三妹妹,是誰給了你這顆禁丹,又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做這一切的?”
向嵐清的話讓秦可煜一震。
秦可煜雖性格跋扈,倒也不是個傻的。
她這是在引導向言言甩鍋給自己!
“我……”向言言支吾地看向秦可煜,猶豫着要不要出賣自己心愛的男人。
“三妹妹,他既把你當槍使,你還要捨命包庇他嗎?”
“向嵐清,你們向家人犯了錯,你卻誘導她將責任推卸給別人,你是何居心!”
向嵐清揚起嘴角,秦可煜果然按捺不住了。
“這的確是我們向家的家事。只是如果有人暗渡陳倉,從中作梗,挑撥我們向家人的關係,那我豈能不聞不問?”
秦可煜瞪向向言言,用眼神威脅她不許將自己牽連。
“三妹妹,只要你證明此事你不是主謀,我便饒你一次。但你若是支吾不言,那長姐也只能斷你靈根,將你逐出向家。”向嵐清俯下身子,在向嵐清耳邊道:“想想你的修爲。”
她知道向言言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玄階三等的修爲,那是她最引以爲傲的東西。
對她而言,斷靈根比要她的命,更讓她受不了。
“是秦公子!”向言言痛哭流涕,終於喊出了幕後主使,“是他給了我禁丹,是他讓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