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提醒着她,他們跟普通人不一樣,即便是想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那也是很難,很難。
“我要讓所有陷害父親的人都付出代價!”他狠狠地說,眼裡跳動着復仇的光芒。
“哥,這些都過去了,我們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爲什麼總要陷在過去不能自拔呢?”若雪拉着他的手,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
“若雪,你是不會懂的,我會跟你老闆說,把你拜託給他,我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若琳,就交給你了。”他說。
“一定要走嗎?”若雪還想做最後的努力。
他點了點頭。
若雪心裡明白,他的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當身處陷害,遭遇到衆叛親離,那種滋味,是常人所難以體驗的,他之所以執意要撇下自己和若琳,就緣於他那瘋狂的渴望。他渴望復仇,渴望拿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只是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夏若楓還是義無返顧地走了,撇下了她。若雪的淚已經流乾,她只是在心裡默默祈禱,哥哥能夠一路平安,將來平安地回來,其他的,她真的不想太多了。
她又再次回到了酒去唱歌,歌聲中,帶着淡淡的哀愁,讓人聽了如癡如醉。因爲有她,酒的生意愈加火爆。
晚場結束,她有些落寞地回到了後臺,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準備回家,沒有哥哥來接她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很陌生,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是那個叫陳慕白的男人給她的那個手機。
她用有些顫抖的手接了起來。
“我在酒門外,上車,我接你回去。”他的話十分簡短,沒有贅述。
一想起那天噩夢般的遭遇,若雪就渾身戰慄,她也搞不懂,自己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給的手機呢?難道她是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儘自己的責任?說不清。
她拎着包,慢慢走了出去,同事們向她道別,她只是淡淡地迴應着,她想,自己該怎麼面對他?
黑色的跑車停在酒門口,靜靜的,若雪能夠感覺得到車裡那人的目光,正在注視着自己。
她走近了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他側臉看了一下她,沒有多說話,發動了汽車,向前開去。
城市的燈光逐漸被甩到了身後,黑黢黢的夜空重新接管了視線,若雪突然有些驚慌,她連忙說:“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不想跟你去。”
“這由不得你。”他喉嚨裡吐出了幾個字,算是給她了回答。
若雪沉默了,白天,她還可以主宰自己,可是到了晚上,她卻立刻失去了自由。
車到別墅,他直接把車開到了門前,簡短地說:“上去洗個澡,等我。”
若雪沒有做聲,開了車門,下了車。
早已有傭人打開了房門等候了,若雪機械地隨着傭人走進了別墅,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她沒有回頭去看,她知道那是他去送車了。
她上了樓,正要進他的臥室,只聽到面前的阿婆一邊開門,一邊絮叨:“先生對您還真是不錯呢,他的臥室從來都不讓別的女人過夜的。”
若雪苦笑:“真是謝謝你們先生看得起我。”接着腦中靈光一閃,便問:“你們管他叫先生,難道他已經結婚了嗎?”
“這個……還沒有,他只是習慣於讓我們這樣稱呼他。”阿婆連忙說。
若雪點了點頭,沒再問其他,徑直進了他的臥室。
她進了浴室,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注視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夏若雪,想不到你居然變成了以前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種女人,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真是下_賤啊!
她把水溫調到了最低,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冰涼刺骨的冷水淋在她的身上,帶給她鑽心的疼痛。這,就像一個夢魘,讓她無法擺脫。
她打了個噴嚏,水實在是太涼了。
浴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因爲她沒有反鎖。陳慕白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對,連忙伸手去試了一下水溫,皺了皺眉頭:“爲什麼不用熱水?你這樣會感冒的,另外浴缸就在那裡,你怎麼不用?”
“謝謝你,我不想用。”若雪說着,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已經換了睡衣,露出了健碩的胸膛。她的心動了一下,趕忙移開了視線。
他把水溫調到了適宜的溫度,然後便動手解睡衣的帶子。
“你要幹嘛?”若雪看到了他的動作,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沒有說話,而是徑自脫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命令若雪:“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