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莫凡心的心裡十分不快,幹什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的,當我是透明人?她想發作,卻還是忍住了。
“慕白,你聽我說嘛!”莫凡心一看陳慕白走了,她也趕忙起身去跟上他,“你看她那樣子,你不覺得她一坐在你面前,你的食慾立刻就沒了麼!”
“那更應該讓她坐在你面前纔對啊,這樣的話,比你吃任何減肥藥都管用。”陳慕白說着,握住了她湊過來的手。
若雪聽着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冷嘲熱諷,腦子裡就像坦克開過一樣哄哄作響,現在她真有一種想拿刀殺了這對狗男女的衝動!
但她終究還是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會的,我會讓你們有哭的那一天的!若雪暗暗在心裡發狠。
她臉上的表情,陳慕白都盡收眼底,只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一會兒,若雪把刷好的碗筷收好,就聽見莫凡心在客廳裡招呼着自己的名字,她來不及擦手,就將手在圍裙上抹了兩下,趕忙來到了客廳。
“來,幫我把他扶到沙發上。”莫凡心命令若雪。
“哦。”若雪答應着,上來架起陳慕白的胳膊,手卻不小心碰到了莫凡心的手。
“唔——嗯——”莫凡心厭惡地掀起了鼻子,將手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
“髒死了,夏若雪,你怎麼不洗乾淨手再來!”她大聲地吼着,臉上寫滿了義憤填膺,她聞到了洗潔精的味道,這對她來說,是完全不能容忍的,太髒了,一想起剛纔若雪的手那麼油膩,她就噁心的不行。
“我——沒來得及。”若雪如實地回答着。
“那會有細菌的,你到底講不講衛生啊?你就是想把我們都毒死你就開心了對?”莫凡心越說越來勁,反正對若雪,她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我,我,我這就去洗。”若雪扶着陳慕白坐在了沙發上,手足無措地要去衛生間。
“算了,凡心,你逼她又有什麼用,我覺得還行,沒覺得哪裡髒。”陳慕白說着,擡頭看着莫凡心,她那精緻的妝容下,掩蓋的是無處燃燒的妒火。
他這樣一說,莫凡心更加生氣了,自從自己走進這間屋子,就能感覺出來他一直在袒護着夏若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這樣說絕對不是偶然的,肯定是這小狐狸精讓他動心了!
想到這裡,她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妒意,喝住了若雪:“夏若雪,你過來。”
若雪不解,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看自己都不順眼的她,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她站在原地沒動,無聲地抵抗着。
莫凡心看到她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竄上來就是給了若雪一個耳光!
“你個死丫頭,我叫你沒聽見啊,還反了你了,就你這樣還想跟小語談朋友?我呸!”說着,她瞟了一眼陳慕白,他似乎對自己的行爲漠不關心,根本沒向自己這裡看,而是徑自用遙控器換着電視的頻道。
她的心放下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的話,自己這麼激烈的舉動,陳慕白不會無動於衷的。
果然,陳慕白連頭都沒動,眼睛盯着電視說:“凡心,你跟她一般見識幹嘛,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我母親還指望着你給我陳家傳宗接代呢。”
“慕白,你看看她,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這要是管教不好,以後還不得上天了?”莫凡心說着,唾沫星子亂飛。
“算了,若雪,你該幹嘛幹嘛去,去,把我的臥室收拾收拾,一會兒我要睡個午覺,凡心,你過來。”陳慕白說着,扭頭看向他們。
若雪用手捂住臉頰,臉上火辣辣地痛,今天真是點兒背到家了,她真切地認識到,莫凡心真是個敏感的女人,她如此激烈地排斥自己,恐怕不單單是因爲莫凡語的問題,她似乎對自己和陳慕白的關係有所察覺,所以才下此狠手的!
“快去呀,還當自己是小語的女朋友呢?”莫凡心的語調裡帶着譏諷,斜睨了一眼若雪,便扭動着臀部來到了陳慕白的旁邊,坐下了。
“慕白,你這腿什麼時候能拆線啊?”她撒嬌狀地靠在他的身上,揚起小臉問他。
若雪看着這對狗男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估計她再在這裡站一會兒,準該吐了!她拽下自己的圍裙,轉身上了樓,不再理會他們。
“夏若雪!”剛到樓上,若雪便聽到莫凡心在高聲地呼喚着自己,她趕忙下了樓,來到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