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琪看着手中的zippo打火機,向我問道:“什麼時候買的?”
我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多少還是有些高估女人的名偵探能力了。
“剛買的。”我隨口敷衍,只要她沒有往女生送的這方面想就行。
想想也挺淒涼的,按照我以往的交際關係來看,估計陳安琪也不會以爲有別的女生會送我東西吧?
“行啊你,”妻子不開心地在我胸口捶了一下,“整天叫你少抽菸少抽菸,你沒聽進去就算了,打火機都還改朝換代了啊?”
“就是看着挺漂亮的,玩起來也還可以,衝動性消費。”我訕訕一笑,隨意解釋道。
“行吧。你轉正了主管心裡開心,我能理解。但要是還抽那麼多煙,看我不收拾你。”陳安琪將打火機還給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她轉身,我下意識拿起zippo打火機嗅了一下,幾乎沒有任何特別的氣息。
得虧趙玉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不然還真的很難解釋啊······
我和陳安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還蠻溫馨的。
想到國慶的雛形安排,我向她開口道:“老婆,你看國慶節也快到了。正好我們也很久沒有兩個人一起出去好好玩玩了,要不你想一下去哪裡玩比較好?”
妻子愣了一瞬,而後笑着用雪白的蓮足輕輕踹了我一下:“傻不傻呀老公?”
“怎麼了?”我一頭霧水,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國慶長假啊,有你這種想法的人得有多少?哪個景點不是人擠人的,玩什麼呀,去數人頭嗎?”陳安琪掩嘴而笑,將雪白的腳丫子擱到了我腿上。
我一聽也是,居然把這茬給忘了。以往還看到過相關新聞呢,說是國慶堵車堵到懷疑人生,景區直接人擠人,甚至還發生了踩踏傷亡事件······
鬱悶,我大華夏人太多了,就是這點不好。
但我覺得還是不甘心:“整整五天長假啊,那就在家裡宅着?”
陳安琪想了想,回答道:“老公,我們可以就在成都人少的景區去逛逛,要是哪裡人都多的話,我們就去大學好了。”
“正好我們好多年也沒回過學校了,去看一看,重溫一下當時的感覺也好啊。”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懷念起了當初無憂無慮的校園時光。
尤其是不摻雜任何物質基礎的感情,真的特別令人懷念。
“那就去學校吧。”我乾脆答應了下來。
“嗯吶,”陳安琪補充道,“不過我可能只陪你玩一兩天哦。”
“爲什麼?”我本來是想和妻子好好玩五天的,這樣和計劃的差異,讓我心裡產生了落差感。
“你丈母孃大人過生日,要在鄉下襬宴席,我做女兒的能不回去嗎?”妻子無奈地白了我一眼,“這種事情你都能忘記,欠收拾呀?”
我有些心虛,因爲她媽現在都不待見我,我還真和她沒什麼接觸。至於她過生日這件事,更是忘到九霄雲外了。
畢竟這邊的習俗都是過農曆生日的,每年公曆的時間都在變,我沒放在心上更是不可能記得清楚了。
我想了想,覺得那好歹是我丈母孃啊。那邊都知道陳安琪是結了婚的,要是每次我都不回去,別人會怎麼看陳安琪?
要知道農村人沒事幹,很多婆婆阿姨都喜歡在背後亂嚼舌根。肯定又要說陳安琪的男人不要她了啊,或者她們家庭不和啊,甚至假傳她在外面偷人才被男人甩了之類的······
很多人就這麼不要臉,子虛烏有的事情,一點證據都沒有,能說得似模似樣。
而這個社會最可怕的一點就在這,很多人聽到別人假傳的消息,還特麼就真信了!
許多人沒有對信息自主的判斷能力,這也是現在謠言傳得那麼厲害的原因。“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樣一想,稍一猶豫我就開口道:“老婆,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陳安琪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顯得比我更加遲疑:“別吧老公?我覺得你回去又要遭我爹媽白眼了。”
“而且你是我老公啊,要是送禮金紅包的話,又很破費誒。拿少了說你沒孝心,或者說你窮。”
“拿多了呢,指不定還是說你擺譜,打腫臉充胖子······”
我聽到這些話,心裡那個氣啊!
尼瑪啊,不受待見就是這樣的,做什麼都是錯的,哪裡都能被人挑出毛病。
相反,要是我很受她爹媽的待見,可能情況就完全相反了。比如我要是送得多,就會說這女婿真有孝心啊。要是送得少呢,就會說人來了就對了,多少是個意思嘛······
特麼的,這麼一想我更氣了,真是草氵尼馬啊!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啦,是不是生氣了啊?”陳安琪拉過我的手放在掌心,溫柔地看着我。
“沒事。”我勉強笑笑,搖了搖頭。
事實上任何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聽到這麼一番紅果果的現實的話,怎麼可能沒事?
“老公,你別往心上去啦。我父母是有點勢利,可那也是擔心我過得不好啊,你可千萬別想他們的不是啊。”陳安琪有些緊張,生怕我生出不好的情緒。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裡在溫暖之餘,更難過了。
“怎麼會呢?可憐天下父母親,都是爲了子女好啊。都怪我不夠有能力,才讓你爸媽擔心你跟着我受苦。老婆,夾在你父母和我之間,你辛苦了。”我真心地感嘆道。
“老公···謝謝你的理解。”陳安琪眼眶都紅了,緊緊摟住我,送上了軟柔潤溼的吻。
“老公,這次國慶你就先別跟着我回去了。我跟他們說一下你轉正主管的事情,探一下我爸媽的口風好了。”陳安琪都這樣說了,我也只能答應下來。
當晚我就在幫她提前準備行李,卻發現衣櫃裡那件晴趣內衣不見了。
我有點鬱悶,在陽臺晾衣服的地方也沒有找到。
“會到哪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