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你疼啊!”衛箬衣用力將他推開,正色道,“傷病員就要有傷病員的樣子!養好了傷,你想抱多久我都給你抱這樣總可以了吧!”
“好!”他的眼眸笑成了彎月,乖乖巧巧的被衛箬衣扶着重新回到了石頭牀上。躺好,又看着她解開自己的衣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他就連眨眼都不不捨得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臉紅紅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她看到自己的身體,但是在這種表明了心跡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所以他的心跳的差點要從嗓子裡蹦出來,想到自己昨夜的猛浪,蕭瑾的臉更是紅的可怕。
傷口都癒合的不是很好!
衛箬衣瞪了他一眼,他那一臉春情盪漾的模樣到底是爲什麼啊!衛箬衣的心隱隱的一動,眼光不自覺的就溜了一圈蕭大爺的****,咦?好像蠻壯觀的樣子啊!可惜隔着東西看不到具體的,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形狀……隨後她自己先尷尬和唾棄了自己一下!
禽獸啊!蕭大爺都受傷了,她居然還在想着有的沒的!
哎哎哎!衛箬衣趕緊若無其事的挪回自己的眸光,再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全神貫注的看着自己。
衛箬衣……
大窘!她偷瞟他的樣子不會也被他看到了吧?
素來厚皮厚臉不知道害羞爲何物的衛箬衣如今也忍不住老臉一紅。她飛快的將金創藥給蕭瑾換上,又飛快的將他的衣服都弄好,這才尷尬的咳嗽了兩下。
哎呦老臉沒地方擱了!
衛箬衣在現代都三十歲的高齡了,不是沒有過男朋友,以她的條件,就是找個比她小很多歲的小男生也多的是人喜歡,所以不是沒開過葷的人,而且她是個在牀上很放得開的人,只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她的那一段感情最後無疾而終。大概是因爲她的性格太強勢了,男人嘛,有點本事的都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的,她理解,所以輸給某個小白蓮,她也算是服了,因爲她是做不到時時刻刻將那個男人當大爺一樣伺候着。她有她的事業,不可能做到如同小媳婦一樣什麼都圍着他去轉。既然自己與那個男人那麼多年的感情都止不住他去劈腿,那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雖然分手的時候她會不甘心,會心痛,但是絕無半點流連。
那樣的渣男就算是以後哭着回來跪舔她,她都不會給他半根腳趾頭。
有些略顯的流氓的事情她可真不敢對着蕭大爺做,一來,他給自己的心理陰影還在,沒有完全消除掉,誰知道這位蕭大爺以後會不會反悔變卦什麼的,男人這種東西都有點靠不太住,尤其是這個時代的男人,允許三妻四妾的,更是不太靠譜。二來,看看蕭大爺那一臉嬌羞的青澀樣子,衛箬衣頓覺自己對他有點什麼齷齪心思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不敢啊不敢!
衛箬衣偷瞟他的樣子當然被蕭大爺給納入了眼底了,只是他更心虛!生怕她會察覺到昨夜他做了什麼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況且蕭瑾自然想不到衛箬衣的彪悍程度到底有多離譜……他只當衛箬衣是不小心眼光朝下瞄了一眼而已,湊巧了。
兩個戲精,不約而同的選擇忽略剛纔發生的事情……
“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啊!”衛箬衣沒話找話道,她嘿嘿的訕笑了兩聲。
蕭瑾……“恩。”他略點了一下頭,掩飾了他的尷尬,手卻是悄然的拽住了衛箬衣的衣襬。
柔情蜜意之後是她們兩個即將面對的現實,如果時間真的能在這一刻停留住哪有多好。他和她在這裡,與世隔絕,再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沒人找的到他們,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度過一生,只有他們兩個。哦,或許還有他們的孩子……
蕭瑾的眼底益發的柔軟。
現在能有這麼多,他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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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的反叛不知道怎麼樣了。”蕭瑾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是啊。”衛箬衣嘆息了一聲,挨着牀邊坐下,單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我爹和我妹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真實愁死人了。到底是什麼人反叛?你在錦衣衛難道事先一點動向都沒發現嗎?”
“沒有。”蕭瑾搖了搖頭,如果錦衣衛能發現半點苗頭,那些反叛的禁軍早就被抓了,還用得着事情演變成這樣嗎?
“奇怪了,雖然說這圍場遠離了京城,但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總是有點蛛絲馬跡的。”衛箬衣愁道,“如果事先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行動的嚴密,那涉及到的就可能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那些圍攻你的人武功不弱,不像是胡亂湊數的。”
蕭瑾點了點頭,他一直看着衛箬衣,她的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別的情緒流露出來,他便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真的是一無所知。如果這次叛亂的是衛府的衛毅,他應該不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帶來纔是。
昨夜他想的太狹隘了,竟是沒想到這個,沒有什麼是比將衛箬衣藏起來更加安全的事情了。依照衛毅對衛箬衣的重視程度,他必不會讓衛箬衣冒這個風險,更何況衛箬衣出來找自己,竟是連身邊的兩個暗衛都沒有帶,這完全說不過去。衛毅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思及於此,他心底的一塊重石就卸去了不少的分量。
衛毅不謀反,就依然是大梁朝的肱骨之臣,他與謝園一武一文,都是大梁朝不可或缺的。
如果不是衛毅反叛,那反叛的人就很可能是大皇子或者幾個藩王了。
圍場的安全是由大皇子負責的,一般人是很難滲透進來,除非他也參與了……難不成大哥與幾個藩王結成聯盟?
他知道大哥雖然表面安穩,這些年背地裡也沒少活動,皇長子這個頭銜對大哥來說是一個拘束,也是一個魔咒,咒的他心思大動,不甘心就這麼一直當一個皇子。
說起來父皇即不立太子,也不分封皇子,這一手着實的將那些有點心思的皇子給曬的夠嗆。若是真的封了一個王有了屬地,倒也塵埃落定沒有什麼好想的了,怕就怕這樣無止盡的吊着胃口,吊着吊着,總歸有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大哥成親已久,孩子都出生了,卻還依然只是皇子的身份,有是皇長子,叫他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
蕭瑾的心思很亂,越是去想,就越是厭煩自己的出身。
猛然之間他聽到了細微的響動,於是迅速的翻身而起,一把抓住了被衛箬衣靠在山壁邊上的長弓,有抓起了箭袋掛在了腰間。
衛箬衣看他身手忽然矯健如同豹子一般,也猛然回神,她也快速的抓起了蕭瑾送給她的長弓,搭了一枚羽箭在弓弦上。
兩個人屏息靜氣的一左一右的分立在洞口兩側,緊張的看着洞外。
“這不是郡主的小白嗎?”洞外傳來了衛庚歡欣的聲音,“郡主!屬下前來尋找郡主殿下!您在裡面嗎?”
衛箬衣放下了手裡的長弓,臉上一喜,她剛要出去,就被蕭瑾一把扯住。
衛箬衣……蕭大爺也太小心了!自家暗衛的聲音她是十分是熟悉的,沒事她就逗着着兩個人說話玩兒,能不熟悉嗎?
透過半掩蓋洞口的老藤間隙,衛箬衣看到外面奔來了一名身穿侯府侍衛衣衫的男子。果然是衛庚!
“是他沒錯!”衛箬衣笑了起來,從洞口後面的石頭閃出,“衛庚,我在這裡!”
“郡主!”衛庚驟然見到衛箬衣出現在洞口,臉上也是一喜,俊美的面容上帶了幾分如釋重負的笑容,“屬下終於找到郡主了!衛辛也來了!”衛庚朝後打了一個胡哨,暗處藏匿着的衛辛也蹦了出來,“郡主殿下,要是再找不到您,我們兄弟兩個就要抹脖子了!”他也激動異常,臉上又想笑,又有點想哭的樣子,真是憋屈的不得了。
外面下着大雨,他們兩個渾身溼透,不過臉上卻是沒有帶上面具,用的是本來的面目出現。
蕭瑾顯然也看到了衛庚的樣子,頓時心底大堵!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兩個人整日都跟着衛箬衣,暗地裡保護着她,只是他還是第一次見衛庚的真容,之前見他都是帶着易容的。
他真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是這麼的帥氣!
紫衣侯可真是心夠大的!放這樣的兩個帥氣的暗衛在自己寶貝女兒的身邊,真是不怕出事啊!
衛庚和衛辛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找過來,衛庚先露面就是爲了怕有什麼埋伏和變故,自打昨天出事之後他們就一直在巡查衛箬衣的蹤跡,真是要找的急死了!
衛辛說的找不到衛箬衣他們就要抹脖子可是確有其事的,主子出事,負責主子安全的暗衛難辭其咎!
所以兩個人現在見到衛箬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兩個人都興奮的不得了,齊齊的在衛箬衣面前跪下行禮,隨後仰頭看着衛箬衣,一臉的欣喜。
衛箬衣也開心的不行,直接一手一個將兩個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蕭瑾看着衛箬衣扶在他們兩個手臂上的手,眸色一陣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