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最快更新權臣之女最新章節!
看守建成門的侍衛們見到高和全大總管身邊的小紅人兒小順子公公遠遠的抄着手從宮裡走出,馬上圍攏過來。
“順子公公要出去啊?”爲首的一名侍衛笑着問道。
“可不是,幫高總管出去辦點事情。”小順子笑着說道,他幾乎腳步不停的朝宮門外走去,“哦,對了,上令在此,各位看看。”他一邊走一邊從懷裡掏出了出宮的令牌。
“不用看不用看。”那些看門的侍衛們哪裡敢得罪高公公身邊的人,一個個的笑道,“您這麼忙,若非得了上令,哪裡有空出宮。”他們將小順子送出宮,這纔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出了宮門的小順子疾步朝西走去,他拐入了一個衚衕裡面,這才停住腳步,再三確定無人跟隨他,隨後閃身進入了一家不起眼的民宅之中。
“頭兒!你可是出來了!”等候在屋子裡面的陳一凡見到裝扮成小順子的蕭瑾出現在眼前,面色一喜,迎了過來,“王妃可是等了您好久了。她就在裡面。”他引着蕭瑾走到後院,打開了一扇門。
蕭瑾閃身而入,才關上房門,就有一個人從暗處撲了過來。
蕭瑾微微的一笑,轉身擡手將那個主動投入他懷裡的人接了一個正着。
屋子裡面沒點上蠟燭,窗戶又都不怎麼透光,所以光線十分的暗淡,饒是如此,他還是清楚的看到了撲入他懷裡的人的模樣。
“都已經快兩個月不見了。”衛箬衣穿了一襲簡單的衣衫,頭髮亦是男子的樣式,雙臂纏繞在蕭瑾的頸上,如同無尾熊一樣吊在他的胸前。“你趕緊說想不想我!”
蕭瑾覺得自己的心口都有點微微的發疼,“想!”他幾乎是用貪婪的目光將自己懷裡的人細細密密的罩住,由衷的點了點頭,說道。衛箬衣擡手摸索入他的脖子,找到面具與皮膚的接口處,隨後一點點的將籠罩在他臉上的易容面具取下,頓時一張清絕妍麗的面容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的指尖一點點的沿着他臉角輪廓緩緩的滑落,“瘦了
!”她審視完畢之後,十分肯定的說道。“在宮裡吃的不好嗎?”
“不是,而是沒什麼胃口。”蕭瑾看着自己懷裡的姑娘,輕聲說道。“想你想的。”這是實話!自與她分開,只要閒空下來,他滿腦子想的就都是她了。
衛箬衣頓時又是心疼又是得意,“真會說話!”她擡手點了點他翹挺的鼻尖,如同獎勵小孩子一樣笑道,隨後她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深藍色的太監服,不由嘴裡嘖嘖了兩聲。
“怎麼?”察覺到她目光詭異,蕭瑾不由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瑾公公這身衣服不錯嘛?”衛箬衣一邊壞笑,一邊擡手調戲一樣的摸了摸蕭瑾的腰身。
蕭瑾擡手按住了衛箬衣那雙在他腰間使壞的手,目光微微的一暗,“瑾公公?”他挑眉看向了那個洋洋得意的女人。“看看你這身!”衛箬衣嘖嘖的又咂吧了一下自己的脣,制服誘惑啊!不過這幾個字她可是沒說出來,蕭瑾真心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將太監服都穿着這麼有形的男人!真是顏值高,條兒又好,那怕穿個麻
袋片子都是時尚大片的節奏!
“我這身怎麼了?”蕭瑾擡手勾住了衛箬衣的下頜,強迫她不要拿那種曖昧的小眼神在自己身上到處亂瞄,略帶威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我只是穿了太監的衣服,又不是真的太監!”
呃……察覺到他目光之中隱隱的帶着幾分火星子,衛箬衣一伸舌,做了一個鬼臉。見她即便成親了還是如此俏皮的模樣,蕭瑾真是愛到了心底深處,原本只是想來見她一面,說說事情的,如今倒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的樣子,他的行動比腦子快,也懶的多想,直接俯身親在了自己妻子的
脣上。
那種思念良久的柔軟驟然按壓在自己的脣邊,鼻端驟然充滿了自己熟悉的氣息,蕭瑾覺得自己這兩個月以來的相思之苦似乎都被這一個淺淺的吻給撫平了……衛箬衣顯然沒想到蕭瑾最近真是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直接吻自己吻上癮了,不過她還是蠻享受這突如其來的小浪漫。她更挑釁一樣的用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下蕭瑾的脣,只是這一個小動作立馬將蕭瑾給引爆
了。
淺吻變成了深吻,衛箬衣被蕭瑾給吻的雙腿都有點打晃……
良久,蕭瑾才緩緩的放開了衛箬衣,衛箬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色發紅,她啐了蕭瑾一口,“瑾公公!”她打趣道。
話音才落,人就被蕭瑾直接抱了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瑾公公?”蕭瑾雙眸含笑,“還說我是瑾公公?”
“我是我是!我是公公好不好!”衛箬衣感覺到某個人已經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趕緊告饒道,“瑾王爺!我的好王爺!”她軟軟的叫着。便是這兩聲王爺叫的蕭瑾更加的難以自抑,這個妖精!他乾脆分開了衛箬衣的衣服,惹的衛箬衣驚叫連連,卻被他適時的捂住了脣,他恨聲在衛箬衣的耳邊說道,“你叫這麼大聲,是想讓陳一凡聽咱們的牆
角嗎?”
“白天……”衛箬衣一邊忙不迭攏自己的衣襟,一邊小聲說道。
“晚上我要回去!”蕭瑾還是堅定的在拉扯着她的衣服……
衛箬衣……
自己點的火,跪着也要給滅了!等瑾王爺的火被滅了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幾乎半個時辰的時間,衛箬衣衣衫飄零的縮在蕭瑾的懷裡,媚眼如斯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恨聲說道,“不公平!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完了!你卻還是衣冠楚楚的!禽獸
!”她小聲罵道。
蕭瑾應聲而笑,他一邊細細的替衛箬衣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一邊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下次換過來就是了,你衣冠楚楚變禽獸可好?”
衛箬衣……
完了完了!她又獸血沸騰了……
嚶嚶嚶!現在的蕭瑾怎麼這麼誘人啊!難道是她的打開方式又出問題了?
“好啊好啊!”她兩眼放光,惹的蕭瑾又是一陣低笑……真是被她給打敗了,剛剛一臉悲憤護住自己衣襟的貞烈勁頭哪裡去了……蕭瑾真的是笑的手都有點軟,差點將衛箬衣的衣帶都系錯了。
“看你,被你鬧得我正經事情都忘記了!”衛箬衣回過神來之後,擡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蕭瑾,埋怨道。
“天地人倫,你我夫妻,這也是正經事之一。”蕭瑾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衛箬衣……她擡手戳了戳蕭瑾的胸膛,“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已經將新制出來的十門炮藏匿在新造的一條畫舫的船底,以給父皇賀壽爲由從內河河道開往京城了。你回頭見到父皇的時候說一下。我做過實驗了,這種新
改良過的炮不那麼容易炸膛,威力也比當初在圍場收繳的那些炮要大一些。雖然說咱們在嚴密監控着大梁所有的鐵礦石,但是不代表蕭子雅不會從南蠻那邊秘密的弄來礦石用作造炮。”
“恩。”蕭瑾點了點頭,他將淑貴妃買兇殺他的事情和衛箬衣說了一遍。
“她要殺你?”衛箬衣先是一怔,隨後跳了挑眉。瞬間就明白了!
在原著裡面,蕭瑾和她其實都已經死了,她死在蕭瑾的手裡,而蕭瑾現在大概已經死在原著的女主手裡了。林詩瑤當初和她說原著劇情的時候曾經提過一嘴,她爹衛毅後來打着十二皇子的旗號起兵了。如今她和蕭瑾不光活的好好的,還結成了夫妻,可不就是擋住了淑貴妃的路了。那淑貴妃想要用自己老爹來當刀使,可不就要弄死蕭瑾嫁禍給別人先,到時候別說是衛毅了,就是她都要帶兵過來砍了弄死
蕭瑾的人才是。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衝冠一怒爲紅顏!
殊不知真正的蕭瑾就在宮裡,天天在淑貴妃的眼皮子下打轉,而遠在東勝的那個蕭瑾是個冒牌貨……
“那你打算如何?”衛箬衣正色問道。
“我準備將計就計。”蕭瑾笑道,“既然她想讓我死,我又收了她一萬兩銀子,那就擺個樣子出來讓她高興高興就是了。”
衛箬衣……
“什麼時候動手?”衛箬衣問道。
“在前來賀壽的路上。”蕭瑾笑道。
“嘖嘖!真狠!”衛箬衣撇嘴。
衛箬衣的舉動惹的蕭瑾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她的鼻頭,“是啊是啊。你不是常說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男人要對自己狠一點嗎?”蕭瑾失笑道。
“自己砍自己!夠狠!”衛箬衣擡手豎了豎大拇指,弄得蕭瑾笑的更加的厲害。
“我砍的是衛辛好不好!”蕭瑾無奈道。
“衛辛真倒黴!”衛箬衣又搖頭道。
蕭瑾……
“你巴巴的親自跑來京城一回就是要感慨一下衛辛馬上要被砍?”蕭瑾側目道。“不是。”衛箬衣笑道,“一來我是來告訴你火炮的事情,這事情機密,不放心傳書。二來衛霖帶着祖母前去溫泉山莊靜養,我來接應他們,將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三來,我在路上救了一個人,巴巴的給你
送來了。我想你見到他應該還會蠻感慨的!”
“誰?”蕭瑾問道。
“蘇言。”衛箬衣老實的說道,隨後她感慨了一句,“其實吧,我是不知道怎麼安置他了,所以乾脆給你送來了。你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去吧,是不是該信他,由你來說的算。”
“你救了蘇言?”蕭瑾頓時將眼睛瞪了的和銅鈴一樣。“是啊。有什麼好吃驚的。”衛箬衣簡單的將自己救下蘇言的經過說了說。其實也是巧了,她帶着幾名侍衛從東勝州喬裝出來之後就一路朝京城而來,他們走的是水路,一來水路容易掩人耳目,二來畢竟馬
上要送火炮由水路入京,衛箬衣準備自己先來勘察一下情況如何。
那天夜裡他們停船歇息,遠遠的見到江岸上有火光和廝殺之聲,原本他們都不想管閒事的,哪裡知道到半夜的時候就有暗衛從水裡撈了一個身中數箭已經昏迷了的男子起來,他是從上游順水漂過來的。
暗衛們拿不定主意就來問衛箬衣,衛箬衣一看,嚇了一大跳,這不就是松江王府的蘇言嗎?她馬上命人將蘇言給藏了起來,連夜開船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一路西行,衛箬衣是掩蓋住了自己的身份的,只對蘇言說他們是從東勝來的商船,事實上他們一路上都是用這個做幌子的,船上的確帶了貨
物。
蘇言未察覺到什麼不妥之處,再加上受傷甚重,連路都走不了了,也只能在商船上住下。
衛箬衣被蕭瑾抱着轉了一大圈,這才被他小心的放下來,“你可是真的有福啊!”蕭瑾不無感慨的說道。
“怎麼了?”衛箬衣一臉懵圈的問道。
“我正到處派人找蘇言呢!”蕭瑾笑道,“沒想到這麼多人馬都找不到的人,卻被你給莫名的撿到了。”
衛箬衣……
“你是說那些追殺他的是松江王府的人?”衛箬衣何等聰慧,立馬回過神來。“只怕不止松江王府的人。”蕭瑾說道,“松江王世子以松江王病重爲由召回了蘇玫,隨即就傳出蘇玫不慎受傷的消息,蘇言與蘇玫乃是一母同胞,兩個人幾乎是相依爲命的長大,蘇玫手中握有松江王府半數
的兵力,實際上是蘇言手中有兵,既然他們大哥控制了蘇玫,接下來便是對付蘇言,我看蘇玫手中的兵符多半是落在了松江王世子手裡了,所以他們纔會對蘇言痛下殺手。”
“照你這麼說,松江王並不真的很熱衷於參與這些?”衛箬衣好奇的問道。“的確。”蕭瑾點了點頭。“我們錦衣衛安插入松江王府的人回報,松江王大概也是被松江王世子給挾持了。這世子多半是與蕭子雅勾結在了一起。幾個藩王裡面,最不想惹事的便是松江王,看他將手中的兵分了一半交給自己的閨女就看得出來,他早就在像朝廷示弱,只是一直待價而沽罷了。”